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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背着我偷吃?跪断腿也不原谅前文+后续

烁果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办公室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的,是顾凌尘的话。“我会把这笔账给你讨回来。”他要为了外面的女人,向她讨债。二十八年的情谊,如烟雨一般,细细密密的落下,笼罩在她整个头顶,那是她最珍贵,最重要的青春,可如今,却如同一条毒蛇,盘亘在她的身上,让她通体发寒,浑身剧痛。“不早了,老公来接你下班。”不知何时,顾凌尘走了进来。来到夏初旁边,见她在电脑前发愣,体贴的帮她关上电脑,笑着劝道,“这么辛苦,你老公是老板,能养得起你,不用这么用心,走,回家。”说着,侧头,在她鬓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背起她的包,拉着她的手离开。夏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如木偶一般,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抽出手来,擦了擦他亲过的鬓发,用力之大,鬓角已经...

主角:夏初顾凌尘   更新:2025-04-09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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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初顾凌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背着我偷吃?跪断腿也不原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烁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办公室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的,是顾凌尘的话。“我会把这笔账给你讨回来。”他要为了外面的女人,向她讨债。二十八年的情谊,如烟雨一般,细细密密的落下,笼罩在她整个头顶,那是她最珍贵,最重要的青春,可如今,却如同一条毒蛇,盘亘在她的身上,让她通体发寒,浑身剧痛。“不早了,老公来接你下班。”不知何时,顾凌尘走了进来。来到夏初旁边,见她在电脑前发愣,体贴的帮她关上电脑,笑着劝道,“这么辛苦,你老公是老板,能养得起你,不用这么用心,走,回家。”说着,侧头,在她鬓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背起她的包,拉着她的手离开。夏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如木偶一般,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抽出手来,擦了擦他亲过的鬓发,用力之大,鬓角已经...

《渣男背着我偷吃?跪断腿也不原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夏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办公室的。
脑海里不断回荡的,是顾凌尘的话。
“我会把这笔账给你讨回来。”
他要为了外面的女人,向她讨债。
二十八年的情谊,如烟雨一般,细细密密的落下,笼罩在她整个头顶,那是她最珍贵,最重要的青春,可如今,却如同一条毒蛇,盘亘在她的身上,让她通体发寒,浑身剧痛。
“不早了,老公来接你下班。”
不知何时,顾凌尘走了进来。
来到夏初旁边,见她在电脑前发愣,体贴的帮她关上电脑,笑着劝道,“这么辛苦,你老公是老板,能养得起你,不用这么用心,走,回家。”
说着,侧头,在她鬓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背起她的包,拉着她的手离开。
夏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如木偶一般,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抽出手来,擦了擦他亲过的鬓发,用力之大,鬓角已经搓红。
顾凌尘没注意到夏初的动作,直到拉着她上了车,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扭头,诧异的看向她。
“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谁惹了我老婆,告诉我,我去收拾。”
夏初斜着眼,看向顾凌尘。
地下停车场灯光灰暗,他一双灿烂的眸子在暗沉的灯光下,是那样的柔和,眼眸里全是她的倒影,完全一副爱妻如命的好丈夫。
虚伪。
夏初不想再看下去,收回目光,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他大概对她,还残留着爱意。
她不明白,男人是怎么做到,既爱又爱的。
“秘书经理应该是我的。”她说。
不想和他探讨感情,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顾凌尘笑着发动车子,“乖,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和时家合作,给了他们这样一个虚职,这样吧,你怎样才能消气,我都答应。”
“什么都答应?”夏初问。
“当然。”
“我要一个亿。”
顾凌尘撇头,瞧了夏初一眼,有些意外,“你从不在意这些。”
就连岳父去世,夏家破产,夏初也从未在钱财上主动向他开过口,自己一个人默默硬撑。
“不行吗?”夏初反问。
以前她不在意,是因为尊严所致,是因为父亲给的教养,不允许她向物质低头,她要靠自己。
现在,她的付出,她的感情,全部被他戏耍,她要让他尝一尝割肉的滋味。
“可以,你是老婆,博宇事业都是你的,我也是给你打工,别说一个亿,十个亿,都可以。”
这些话,夏初忽然不喜欢听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顾凌尘嘴角的笑散开,许久后点点头,“好,我给你。”
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
夏初没什么胃口,没地方便回了房。
顾凌尘看在眼里,提醒保姆,“吴妈,把鸡汤给夏初端过去,她喜欢喝。”
“是,先生。”
“等等。”
吴妈弯腰,刚端着鸡汤要走,被顾凌尘拦住。
他的目光落在吴妈的脖子上,“这项链,是你的?”
“太太送给我的。”
顾凌尘脸色大变。
“她不饿,鸡汤不用送了。”
——
回到房间后,夏初坐在窗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
这些,都是管理方面的书籍,以前父亲在的时候,总家督她学习管理,说等她长大了,要把公司交给她管理,他要享享清福,好好休息休息。
可如今,她想要替父亲分忧,却再也没了机会。
摸着已经发旧的封面,回想着父亲念经般的叮嘱,夏初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五年了,父亲离开后,她越来越平静,看似走了出来,可这份痛,却从表面转移到了心底,成了无法抹去的伤痕,越来越深,在无人的时候,静静打开,只是无法向外人诉说罢了。
门外开门声响起,夏初擦干眼泪,整理好心情。
顾凌尘走进来,不等她回头,便从后面抱住了她,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管理类书籍上,“喜欢看书,结婚纪念日的礼物,我补给你几本,好不好,等你学会了,公司交给你管理,怎么样?”
以前,这些话,夏初听后会心生欢喜,全当是他的情谊和体贴。
可如今,落入她的耳中,只觉得他的饼是越画越大了。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将书放回原位,心中疲惫,以前她落泪,他会安抚,甚至和她一起落泪,陪着她看父亲的照片,如今,他却只看到了书,未察觉到她心底的痛。
原来,爱与敷衍,只差一份用心。
“不用了。”夏初起身。
只是,刚站起来,却觉得脖子痒的厉害。
顾凌尘看在眼里,退出房间,“你好好休息,我有视频会议。”
顾凌尘走后,夏初身上越来越痒。
起先只是脖子,很快便是胳膊,甚至发展到了全身。
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对劲。
来到书房外,准备敲响房门,想请顾凌尘陪着自己去医院,然而,手还未落下,却听到里面声音传来。
“帮你出了气,现在开心了,她花粉过敏,会吃点苦,那两个绝版包,喜欢吗?”
夏初犹如雷击。
像是有根尖针缓缓刺入她的心脏,折磨且煎熬。
她的心被瞬间撕开,紧紧咬着唇,手心冰凉,从头到脚,通体寒凉,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直到控制不住的滑落在地,扑通一声,惊到了书房里的人。
“太太。”
吴妈第一个发现问题,在夏初倒地前,将她抱如怀里。
“阿初,阿初。”顾凌尘推门而出,看到倒在地上的夏初,一把将人拉入怀中,随即打横抱起,疾步奔跑而出。
“快,救救我太太,她花粉过敏,浑身红斑,呼吸不畅,快救救她。”
急救室门外,顾凌尘抓着医生的胳膊,苦苦哀求。
声音凄厉,眼眶通红,看的在场的医生,纷纷动容。
“家属先出去,我们一定会救她。”
顾凌尘被赶了出去。
他坐在急救室门外,一双柔嫩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腕上。
时雪柔接到电话,便赶了过来,劝他,“别担心了,凌尘,你这么关心夏初,她知道了,一定会理解你的,你都是为了她好。”

短暂的沉默后,顾凌尘笑了。
笑声中藏了几许慌乱,“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一个小小的经理,不算什么。”
似乎是不希望夏初再说下去,他的目光落在夏初光洁的脖子上,“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
“丢了。”
“丢哪儿了?”
“不知道。”
“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项链,下次补给你。”
夏初嘴角微勾,讥讽一笑。
凡事有了双份之后,自然不在意其中一个丢到了哪里。
因为,有备用的。
好在,她已经想明白了,不想在他爱的漩涡里纠缠。
离开内耗,用心做自己,才是当务之急。
思及此,夏初带着文件上前,“这是与傅氏集团合作的下一步计划,你过目之后签字。”
“你放下,我仔细看一看。”
夏初犹豫。
他若是看到离婚协议书和离职申请表,怕是不会如此平静。
就在夏初为难之际,敲门声响起。
“顾总,我刚入职,你能给我讲讲秘书部的具体情况吗?”
看到时雪柔,顾凌尘眼眸染了一层光晕,“当然。”
他看向夏初,“夏秘书......”
夏初将文件推到他面前,“合作计划敲定,才能做进一步计划,时间紧迫。”
不知是真的为合作着急,还是时雪柔的到来有了吸引之力。
顾凌尘没再说什么,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为方便每个部门执行,我打印了多份。”夏初贴心的帮他翻页,只掀开右下角。
顾凌尘不疑有他,刷刷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打扰了。”签过字,夏初拿起文件离开,做之前,收到了时雪柔挑衅一撇。
她全然无视,离开办公室。
走的时候,贴心帮他们带上房门。
回到工作岗。
夏初拿出离婚协议书以及离职申请表,叹了口气。
结束了。
像是做梦一样。
心头,像是有铁锤落下,隐隐作痛,却不见血。
收好两份文件,夏初来到休息室,打算缓和片刻,压一压心底的痛楚。
倒了杯水,然而,水还未入口,电话催命一般响起。
“老爷子今天体检,你不知道啊,怎么当我们家媳妇的。”
指责声鞭炮一般炸开。
以前,夏初敬重婆婆,尽管她不喜欢她,但为了不让老公为难,她尽力避开她,不和她争论。
如今,男人她都不要了,更何况是婆婆。
“是啊,妈怎么当顾家媳妇的,公公体检都办不好,只会对儿媳妇大呼小叫。”
侯燕一听,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错,是儿媳妇夏初的电话。
真是出了鬼了,向来温顺的儿媳妇,竟然敢反驳她。
“没有教养的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婆婆。”
“婆婆有教养,儿媳妇才能有教养。”
“你!你信不信我让凌尘和你离婚。”
“随意。”
挂了电话,夏初心情通畅了不少。
侯燕怎么样,她不在意,可爷爷对她很好,他老人家的身体,她还是担心的。
“徐助理,我请个假。”
“夏初,不是我不批,秘书部现在有经理了,你得向时经理请假。”
向时雪柔请假,她不会批的。
将合作机会委托给其他同事后,夏初离开公司。
顾家老宅。
夏初接了老爷子,准备去人民医院。
老爷子脾气拗,说什么都不肯体检,倒是听夏初的。
哄好老爷子,夏初带着他日常吃的药,下一步出门。
大门口,遇到了顾凌欢。
“谁让你来老宅的,知道我妈不喜欢你,还专门往她跟前凑,夏初,你的脸怎么这么厚。”
夏初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小姑子。
从她进门开始,便对她横眉冷对,横挑竖挑。
每次,顾凌尘便劝她,欢欢还小,别和她计较,嫁人了就好了,当嫂子的,让着点。
她让了五年。
“刷牙了吗?”
“什么?”
“嘴太臭,容易招人嫌。”
“夏初!”
夏初不理,侧身离开。
“你敢骂我,看我不......”
顾凌欢哪里吃过这亏,冲上来就要上手,眼看着冲到夏初面前,身后一声呵斥。
“闹什么,她是你嫂子,大呼小叫的,以后谁家敢要你,被你妈惯得不像样。”
老爷子出来,怒声呵斥。
老爷子出面,顾凌欢倒是不敢再造次。
夏初上前,搀扶老爷子,“爷爷,你慢点。”
一老一小上了车,离开顾家老宅。
身后,顾凌欢气的跺脚,“就是贱,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我才是你孙女,凭什么护着她一个外人。”
“夏初今天吃错药了,翻天了她,回头你哥来了,你给他告状,一个孤女,还想翻天不成。”侯燕出来劝女儿。
顾凌欢冷哼一声,抱着手机,给哥哥告状去了。
夏初并不知母女俩如何编排她,她也不在意,开车带着爷爷去医院。
“小初啊,欢欢那孩子被惯坏了,以后别搭理她,还有你妈,她脑子糊涂,分不清里外,别难过。”
爷爷怕夏初难过,劝道。
以前,夏初的确会悄悄躲起来抹眼泪。
老公的家人不喜欢她,这让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像个外人,极力讨好,只想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不管她如何付出,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她所有的付出,在她们眼里,也成了理当如此的贪婪。
“爷爷,我不难过,我知道的。”
以后,她和爷爷亲就好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好在凌尘这孩子知道心疼你,对你好,只要你们两口子能好好的,爷爷就放心了。”
爷爷的话,夏初没敢接。
到了嘴边的话哽在喉咙,不知道该如何对爷爷说。
他们要离婚了。
算了,以后,找机会再说吧。
到了医院,安置好爷爷,夏初借了辆轮椅,推着爷爷各个仪器去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夏初遇到一个人。
“夏初。”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夏初回头,看了过去。
清晨,阳光点点,如碎钻一般,洒在男人的脸上,让他本就清朗俊逸的面容,衬得越发耀眼。
“你是?”
男人高大的身形,夏初隐隐觉得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男人伸出手,声线如歌,“我是傅清河。”
夏初一个激灵,傅氏集团总裁傅清河?
那个二十岁创业,只靠八年便跻身青年企业家称号的傅清河。
“你好,我是夏初。”
“我知道,好久不见,夏初。”

接到捉奸电话,夏初当即赶到了万豪酒店。
1803门外,她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
许久后,门终于开了,男人胸膛外露,下裹浴巾,缓缓滑至腹肌的水,滴落在蜜色皮肤上,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张,看到门外之人是自己的老婆后,慌张散开,被怒气取代,“你跟踪我?”
扑鼻的香气袭来,混合着发作的荷尔蒙味道,甜腻怄人。
夏初扯了扯嘴角,男人通常用生气掩盖心虚,这么大的气性,看来一切还未开始,是她扰了他的兴致。
压下心中酸楚,她笑着解释,“顾总,我来是提醒你,一小时后,与傅氏集团商谈合作,别忘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闹。
撕破了脸,于男人而言,无非是犯了个小错误,伤害最深的终究还是她。
他不要脸。
可她要。
果然,提到工作,男人脸色缓和,“知道了。”
博宇实业乃顾家家族企业,从爷爷一代到今,已经几十年之久,如今到了顾凌尘手里,却已摇摇欲坠。
顾凌尘应了声,便准备进去。
关门之前,目光停顿,在夏初脸上扫了一眼,见她毫无异样,似乎未察觉到什么,顿时又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婆,也不能随意查我行踪,还有,这些事,打电话就好,我在接待客户,你这样打扰,会影响公司声誉。”
夏初心中冷笑。
陪客户陪到了床上,顾凌尘的合作手段,倒是别致。
“你电话关机。”
“......”
“我在休息,半小时内我会赶回公司。”
顾凌尘言罢,便关了门。
没有慌张,更没有解释。
夏初没有停留,转身离开。
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半个小时回去,他倒是计划的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位‘客户’是否满意。
陌生号码再次发来消息,这次是一张照片。
一个侧吻。
只是侧脸,夏初一眼便认了出来,是顾凌尘。
她的丈夫。
他吻着别的女人的侧脸,那样沉醉,无法自拔。
刚才,透过虚掩的房门,她不是没看到门后白色蕾丝花边睡衣。
冲进去揪出来的冲动,在想到顾凌尘的冷漠之后,压了下去。
隔着房门,她甚至听到了里面的进展,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二十八年的情谊,他求婚时对天起誓的诺言,如冰雹般砸在心间,疼到难以呼吸。
她曾以为,他是她这辈子的归宿,却没想到,男人可以一边假装爱老婆,一边敞开心扉爱着别的女人。
回到公司,夏初心情依旧低落。
陪在顾凌尘身边二十多年,父亲死后,他已经成了她的全部,如今,心中支柱轰然倒塌,她忽然觉得疲乏,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夏秘书,合作意向书准备的怎么样了,顾总很重视这次合作,回来过目后,我们就要和傅氏集团谈合作。”
“夏秘书?”
秘书办,总裁助理开口询问。
夏初回过神来,心中依然拥堵,忍不住开口,“他在和客户进行深刻交流。”
“什么?”
“没什么,意向书交给你,我不太舒服,合作洽谈我请假。”
将合作意向书交给徐助理,夏初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眼前浮现出那幅侧吻图,眼圈泛红。
她和顾凌尘一起长大,就连上学,也选择了同一个城市,如今婚姻五载,彼此比呼吸更熟悉对方。
她一直以为,她这辈子,便是他了,哪怕他对自己越来越淡,也是因为太过熟悉。
可没想到,他对她淡薄,只是想和别的女人熟悉。
办公室电话响起,夏初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冷厉的命令,“几点了,别让大家等你一个人,一楼大厅,快点。”
是顾凌尘的声音。
“我不舒服。”
虽然没有闯进去,可温笑内心无法平静,煎熬而又痛苦,老公身体和心里都有了别的女人。
她没想好怎么去面对。
顾凌尘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听话,别闹了,快下来,合作项目,你最熟悉,我不能没有你。”
顾凌尘笃定,夏初会来。
哪怕她察觉到什么又如何。
他的女人,他心里有数。
听话又好哄,给一颗甜枣,再适当示弱,她就心软了,一次次为他拼命。
这招,他屡试不爽。
只可惜,这次,他失算了。
夏初挂了电话,关了手机,从员工通道离开公司。
当初父亲去世,家里公司危机,她本意想自己强撑下来,是顾凌尘劝她,卖掉公司,嫁给他做顾太太,享受生活。
她不喜欢做全职太太,留学多年的高材生,不想被太太两个字禁锢。
顾凌尘又带她来到博宇实业,给了她贴身秘书一职,哄着她卖掉了家里的公司。
当初,他的原话是,希望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做她的靠山。
可现在回头想想,女人,最大的靠山,永远是自己。
离开公司,夏初回了家。
天蒙蒙黑的时候,家里大门开了。
顾凌尘一身酒气走了进来,“夏初,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
顾凌尘扯掉领带,朝着卧室走过去。
看到床上鼓起的包,直接扑了上去,“老婆,我回来了。”
预判到他的动作,夏初先一步坐了起来。
顾凌尘扑了个空,脸上笑容散开,变成了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喝醉了。”夏初声音清冷。
“解酒茶呢?给我拿来。”
“我累了。”
以前,只要顾凌尘喝醉,夏初变会备好解酒茶喂他喝下,守他一夜,生怕他会难受。
可刚才,她将彼此的关系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遭,出了轨的男人,又脏又破,她不想要了。
顾凌尘本就压着火,听到夏初竟然这样拒绝自己,立马恼了,指着她便开始指责。
“你是秘书,合作这么大的事情,你说走就走了,丢下这样一个摊子,指望谁给你收拾,别以为你是我老婆,就可以为所欲为。”
夏初扭头,眸光含怒,同样看向他。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婆。”
她还以为,他忘了。
顾凌尘微醺的眼眸亮了几分,闪过几许柔和,伸手搂住了夏初的腰,打个巴掌再给个枣,开始哄,“我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你,老婆,我没忘,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想要什么,告诉老公,我满足你。”
如此宠溺的语气。
夏初却听的有些犯恶心。
她垂眸,推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状似无意的问,“我想要什么你都满足吗?”
“当然。”
“我想要你滚。”

短暂的惊愕后。
顾凌尘笑了笑,“你不舍得,除了我,你没有别的亲人,离开我,你一无所有。”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条铂金项链,塞进她手心,“结婚纪念日快乐,送你的,喜欢吗?”
看着项链,夏初沉默。
原来,他都记得,记得她的世界小到只剩下他,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背叛。
她冷笑。
女人,只有软弱才会被欺。
而她,即便一无所有,也不甘被他随意欺辱。
“只是一条项链吗?”
顾凌尘诧异,夏初向来不计较礼品贵贱,这次是怎么了,拉住她的手,“你还想要什么?连我都是你的。”
夏初不动声色的避开,那副侧吻照里,女人便带着一模一样的项链。
他这算什么?
“我要和你离婚。”夏初声音清浅,语气里却是坚定无比。
顾凌尘错愕,刚要开口,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衣领出门,“傅氏集团合作临时有些调整,我去一趟。”
临走前,哄了一句,“别闹,离婚不是儿戏。”
说罢,关门离开。
夏初来到窗前,目光所及之处,一个女人立在大门后,顾凌尘飞奔而去,来到女人面前,张开臂膀,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颊。
自然而又甜蜜,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一刻,夏初眸中的愤怒渐渐冷了下来,以前所有的情绪开关,皆是因他而起,以后,她只想做自己情绪的主人。
一夜安眠。
早起,夏初吃早饭时,顾凌尘依旧没有回来。
她也落的个清净,来到厨房,将铂金项链送给了保姆吴妈。
一式两份的爱情,廉价而又低劣,她不需要。
吃过饭,夏初开车去了公司。
秘书部工作繁杂,尤其是贴身秘书,事情更是杂乱。
昨日,傅氏集团已经接纳了博宇实业的初步合作意向,具体合作,还需要拿出更详尽的方案。
夏初要做的,便是协助顾凌尘拿出具体方案明细。
来到工作岗,夏初打印好离婚协议书以及离职申请表,这才开始准备工作计划。
“快看,顾总带了个美女来了。”
同事的惊呼中,夏初抬头,看到顾凌尘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顾凌尘来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女人一眼,微波闪动后,向众人介绍。
“她就是公司最新聘的秘书部经理,时雪柔,以后你们所有工作,都听她的,积极配合她,若是让我知道,有人故意为难她,公司决不轻饶。”
介绍完女人,顾凌尘目光柔和,落在女人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好好干,有事随时找我。”
时雪柔乖巧的点点头,嗔怪的瞪了顾凌尘一眼,“好啦,顾总这样,大家会以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
“大家好,我是时雪柔,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大家不要把我当领导,我和大家一样,都是顾总的员工。”
时雪柔声线甜美,含糖量极高,话音落下,欢喜的和顾凌尘对视一眼,随后目光转移,落在了夏初的脸上,不再移开。
秘书部的同事们面面相觑后,目光也齐刷刷落在了夏初的脸上。
见她神色如常,倒是越发诧异。
整个秘书部谁不知道,夏初的身份,不仅仅是总经理贴身秘书,更是总经理夫人。
只是两人低调,再加上夏初工作勤快,又没有架子,时间久了,大家早就忘了,她还有总经理太太这一层身份。
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夏初脸色不变。
只心中失望越发浓郁。
她还以为,他的偷吃,只会在外面,没想到,却带回了公司。
带到她面前恶心她。
恐怕,离带回家,也不远了吧。
一个总经理,亲自带着员工进门,如此抬高她,倒是贴心至极。
看来,他对时雪柔,起止是走了肾,怕是也走了心。
当初,她入职公司的时候,他只是一句‘我们是夫妻,更不能搞特殊,你和大家一样,都是员工’便将她打发,全然忽略了,她失去父亲,心中的苦涩和刚入职时的忐忑。
想到这些,夏初只觉得心底悲凉。
而且,让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顾凌尘喜欢上的野花,竟是时雪柔。
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介绍完毕,人群散开,顾凌尘扬声开口,“夏初,你进来一下。”
夏初背过身,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几分文件,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路过时雪柔的时候,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竟撞在了她肩膀上。
“夏秘书,你撞疼我了,该给我道个歉。”时雪柔的视线带着得意,看向夏初。
夏初同样看着她,并未说话,直直撞了上来。
“啊,夏初,你干什么!”
“不是说我撞了你?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夏初说罢,侧身离开办公室。
留下时雪柔瞪着她的背影,目眦欲裂。
夏初无视她的表情,来到顾凌尘办公室。
“顾总,这是傅氏集团合作的下一步计划,请过目并签字。”
夏初进门,冷声开口。
顾凌尘起身,来到夏初面前,伸手便搂住了她的腰。
“放开!”夏初一把推开,后退两步。
顾凌尘一愣,便笑了起来,“生气了?”
说着,便开始解释,“昨晚上,并非我夜不归宿,实在是傅总太过热情,有些走不开,喝醉了又怕打扰你休息,就......”
顾凌尘是什么时候,说谎不眨眼的?
夏初不知道。
但说谎会上瘾,一旦开始,便再也刹不住了。
她不想听他那些谎言,打断道,“秘书部经理,为什么不是我?”
她质问。
加入博宇实业五年,她兢兢业业,无论是学识还是付出,做部门经理足够。
她身边的同事,好几个已经晋升,成为主管或经理,唯有她原地踏步,一直是一个小小的贴身秘书。
她问过顾凌尘。
他给的答案,她是自己人,公司是他的,连他这个人都是她的,何必计较这一个小小的职位。
更何况,贴身秘书,才最适合她。
谁让她是他老婆呢。
现在想想,夏初觉得可笑,她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
“因为这个?”顾凌尘笑了,背过身去,坐在老板椅上,缓缓开口,“一个职位而已,何必计较呢,再说,你放心别的女人做我的贴身秘书?”
“我放心。”
锅里进了一颗老鼠屎,和一把老鼠屎,都是一样脏。
夏初来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逼问,“若是我一定要做这个秘书经理呢?”

时雪柔的劝说下,顾凌尘点了点头,心也不慌了,自责感也消失了几分。
“她是有些强势了,这次,是她做的不对,不过,她也受了苦,以后你不能再找她的麻烦。”顾凌尘提醒时雪柔。
两个女人,一个爱他,一个陪伴他,都对他重要,他自认为自己这次做的很好,做的很平衡。
时雪柔乖巧的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放在顾凌尘手心,“我听你的,不让你为难,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关系的。”
顾凌尘点点头,欣慰的摸了摸时雪柔的头发,“还是你懂事。”
不像夏初,越来越倔强了,以前的听话懂事,有时候他哄的疲惫。
从急救室出来后,夏初被送到了病房。
时雪柔见状,主动开口要留下来照顾夏初。
顾凌尘心中感动,但他却清楚,夏初大概不喜欢见到时雪柔。
“毕竟我是她的丈夫,这次的过敏也是因我而起,我留下来,今天就不陪你了。”
时雪柔身子一倾,靠在顾凌尘肩头,撒着娇,“你别太辛苦了,我会心疼的。”
夏初睁开眼,便看到顾凌尘捏了捏时雪柔的鼻尖。
宠溺而又欢喜,“小傻瓜,走吧。”
看着这一切,夏初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落下,她抬眸,擦了干净。
从知道顾凌尘偷吃,她心底便似利器刮过一般,如今伤口还未愈合,又一次次的摩擦,疼痛已经变味钝痛,无法感知了。
窗外的风清清淡淡,吹动白色的纱帘,发出轻微的刮擦声,如哀歌一般,祭奠着她年少时的情感。
夏初睁眼,看着窗外,神情悠远,过去的怀念,逐渐淡去,只觉得深深痛惜。
送走时雪柔,顾凌尘返回病房。
推门而入,就看到夏初睁着眼睛,无神的看向窗外。
他走过去,如往常一般在她床边坐下,去摸她的脸颊,“还难受吗?是不是没那么痒了?”
坐在床边的他,眼里满是关心,脸上带笑,深深的望着她,一边说话,一边帮她查看身上红斑恢复情况,俨然一副尽职尽责的好丈夫样子。
夏初嘴角发出一声讥讽的笑。
“怎么了,是不是还痒,我去找医生,我们用最好的药,必须......”
“家里拿来的花粉?”
夏初开口,顾凌尘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已经藏好了心里的慌张,自顾自的拿起一个香蕉,帮她扒皮。
递到她嘴边之后,他说,“我回去就去教训吴妈,她......”
夏初:“是你。”
顾凌尘神色一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我老婆,我们结婚五年,我有多爱你,你最清楚。”
到这个时候了,依然在说谎。
夏初抬头,看着顾凌尘一双坚定从容的眼睛,忽然笑了一声。
什么时候,他竟学会了撒谎。
而且,竟如此淡定,一点也看不出端倪,俨然一个熟者。
她忽然想起曾经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男人说谎,自带天赋,只是未找到机会。
如今,出轨他人,说谎便会一起出现,愈演愈烈。
更让她心寒的是,他竟为了时雪柔,对她动手,明知她花粉过敏,知道她过敏后果有多严重,还是这么做了。
他的心,竟然跟着出轨,变得陌生起来。
“敢做不敢认,顾凌尘,你让我看不起。”夏初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啪!”
眼看着夏初不信自己,顾凌尘拿起手中的香蕉,摔在地上。
香蕉摔碎,烂在地上,如同他们的婚姻,四分五裂。
“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顾凌尘怒吼。
夏初眼神从地上收回,诧异的看着顾凌尘,缓缓转过身,反问,“话说清楚,我变成了什么样子?”
大概是从未见过夏初如此,顾凌尘也恼了,“咄咄逼人,你还有一点当初温柔可爱的样子吗?”
“五周年我送给你的项链,是丢了,还是你送了人,你心里清楚。”
他知道了。
夏初反而心安了,“我不喜欢。”
一式两份的礼物,她不稀罕。
顾凌尘有些生气,就因为不喜欢,便送给了保姆。
既然如此,他干脆承认,“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任性了,就因为工作所需,我指派雪柔做了秘书部经理,你就对她大打出手,我作为老板,作为你的老公,买束花,替你道歉,不小心沾染了一些花粉,你竟这样不依不饶。”
听听,这是什么话。
一番长篇大论,总结起来,便是夏初不讲道理,是她蛮横,动手打人,她花粉过敏,是她活该。
“这么护着她,为了她伤害你的老婆。”夏初向前走了一步,直逼顾凌尘双眸,“你这么做,是为了替下属出头,还是因为喜欢她?”
夏初话落,顾凌尘眼眸避开,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肉眼可见的慌乱。
就在顾凌尘慌张不已,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完美之时,一个甜美脆亮的声音闯了进来。
“是我,花是我送的,我为了感谢顾总慧眼识珠,聘请我进博宇,所以我买了花送给他,却没想到,你对花粉过敏,是我的问题,和他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时雪柔从外面进来,不知偷听了多久。
她说的义正言辞,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战士。
话说完之后,她挨着顾凌尘站定,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眸中含笑,勇敢而又单纯。
顾凌尘看到她进来,尤其是听到她一番话之后,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祸是我闯的,虽然是无心,但也是因为我,夏初现在跟你生气,我看不下去,不能因为我,让你们夫妻不和。”
“跟你没关系。”
“没事,我的错我担着,只要夏初开心,她打我我也愿意。”
夏初静静的看着两人,只觉得心底翻涌,内心作呕。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是顾凌尘的合法妻子,此刻差点以为,眼前这两人,是恩爱多年的夫妻,如此心系彼此,互相关心,生怕对方受了委屈。
“说完了吗?”夏初眸中透着冷瑟的光,嘴角带着讥讽,看着时雪柔,缓缓开口,“时雪柔,你私下犯贱,这是你的自由,反正你这个人,从未有任何底线,但你非要把恶心拿到我面前来展示,我就不会让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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