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着师父的话语,还有“靖王遗孤”、“血海深仇”、“满门抄斩”这些冰冷而残酷的字眼。
十八年的平静生活被彻底打破。
我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小道姑清尘,而是背负着家族冤屈和灭门之恨的赵清尘。
真相,我必须去寻找!
父亲的清白,我必须去讨还!
三月后,雪初融。
我锁了清风观的山门,背上简单的行囊,将玉佩贴身藏好,抱着师父的骨灰坛,毅然踏上了前往皇城的路。
皇城,我来了。
以清尘之名,行复仇之事!
2 皇城巍峨,车水马龙,繁华的表象下,流动着权力倾轧的暗涌。
我穿着朴素的道袍,行走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就是当年吞噬了我整个家族的修罗场。
按照师父的指引,我找到了柳巷。
这是一条僻静的老巷,青石板路,老槐树虬枝盘旋,透着一股萧瑟之气。
我来到老槐树下,按照师父教我的靖王府旧部暗号——一种特殊的敲击节奏和鸟鸣模仿——尝试了几次。
树下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难道十八年过去,早已人去楼空?
师父也说了,希望渺茫。
我不甘心。
接连数日,我都在柳巷徘徊,白天在暗处观察,夜晚则寻一废弃小屋落脚。
这日黄昏,我正在槐树附近打坐,试图感应是否有异常气息,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立刻隐蔽身形,只见一队禁军士兵巡逻至此,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校尉。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腰间佩刀,身姿挺拔。
这队禁军并未停留,只是例行巡过。
但我注意到,那为首的校尉在经过老槐树时,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树干,眼中闪过一丝极快、极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如常。
这个细微的反应,引起了我的警觉。
他是谁?
为何会对这棵树有异样的关注?
第二天,我故意再次来到柳巷,想看看是否能再遇到他。
果然,黄昏时分,又是这队禁军。
这一次,我没有完全躲避,而是装作一个迷路的小道姑,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站住!
什么人?”
一名士兵上前喝止。
那为首的校尉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小师傅,此地偏僻,非是善地,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