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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丫鬟哪里逃!王爷他只要你! 番外

侯莫陈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至于云儿…”听他这么说,我又重新坐回他身边包扎。不经意的嘲讽了句。“真不愧为亲兄妹,二小姐杀伐果断的性子像极了将军。”燕喻之的手顿了一下,将包扎好的手端起来细瞅,随口说道:“不是亲的。”我吃了一惊:“不是?”不是亲生的她还那么怕你?燕喻之有意岔开我的话题。“没想到本将军给你自保的匕首,竟反伤本将军两次。”我是个识趣的,既然人家不想说又何苦去问。左右与我也没有关系。“将军帮个忙处理了吧,我…有点怕。”我指了指身后的尸体。燕喻之走过去吃力的将两具尸体扛了起来:“住到陌生男人家,你倒是不怕!”他说的是陈崇,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暗暗低语‘大哥可比你靠谱多了。’燕喻之走后我硬着头皮将地上的血渍处理干净。想着可不能连累了大哥。“唉…又多了两条人命...

主角:沐嫔阴允辰   更新:2025-03-31 2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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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嫔阴允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美貌丫鬟哪里逃!王爷他只要你! 番外》,由网络作家“侯莫陈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至于云儿…”听他这么说,我又重新坐回他身边包扎。不经意的嘲讽了句。“真不愧为亲兄妹,二小姐杀伐果断的性子像极了将军。”燕喻之的手顿了一下,将包扎好的手端起来细瞅,随口说道:“不是亲的。”我吃了一惊:“不是?”不是亲生的她还那么怕你?燕喻之有意岔开我的话题。“没想到本将军给你自保的匕首,竟反伤本将军两次。”我是个识趣的,既然人家不想说又何苦去问。左右与我也没有关系。“将军帮个忙处理了吧,我…有点怕。”我指了指身后的尸体。燕喻之走过去吃力的将两具尸体扛了起来:“住到陌生男人家,你倒是不怕!”他说的是陈崇,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暗暗低语‘大哥可比你靠谱多了。’燕喻之走后我硬着头皮将地上的血渍处理干净。想着可不能连累了大哥。“唉…又多了两条人命...

《美貌丫鬟哪里逃!王爷他只要你! 番外》精彩片段


至于云儿…”

听他这么说,我又重新坐回他身边包扎。

不经意的嘲讽了句。

“真不愧为亲兄妹,二小姐杀伐果断的性子像极了将军。”

燕喻之的手顿了一下,将包扎好的手端起来细瞅,随口说道:“不是亲的。”

我吃了一惊:“不是?”

不是亲生的她还那么怕你?

燕喻之有意岔开我的话题。

“没想到本将军给你自保的匕首,竟反伤本将军两次。”

我是个识趣的,既然人家不想说又何苦去问。

左右与我也没有关系。

“将军帮个忙处理了吧,我…有点怕。”我指了指身后的尸体。

燕喻之走过去吃力的将两具尸体扛了起来:“住到陌生男人家,你倒是不怕!”

他说的是陈崇,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暗暗低语‘大哥可比你靠谱多了。’

燕喻之走后我硬着头皮将地上的血渍处理干净。

想着可不能连累了大哥。

“唉…又多了两条人命,都快凑够一只手了…我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心有余悸跑到陈崇的屋子里迷迷糊糊的坐到了卯时。

外面骤然响起了唢呐哀鸣。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啼哭声。

这么大的阵仗,该是燕家的四少爷的送葬队。

再过一个时辰燕喻之就该送我出城了。

我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就想给大哥做顿早饭,是感谢也是道别。

我正忙着,就见陈崇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妹子,快!跟我走!”

我不明所以:“大哥,饭马上…”

陈崇连拉带拽的将我拎到了院子里,解了马:“饭什么饭,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虽未久处,但不难看出陈崇的性格踏实稳重。

能让他突然变得如此惊慌,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而这事儿竟然还和我有关!?

陈崇顾不得多言,将我推上马背后他自己也跳了上来:

“驾”,一声厉喝,沐风朝城门处奔去。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哥,到底怎么了?”

他在前,我在后。

背对着我,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但能从声音中听出,他对此事的厌恶。

“半个时辰前宫中御旨到达各州郡,老皇帝又要选秀了。”

选秀?

阴允辰说过他上面有四个姐姐,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老皇帝得五十多了。

都这岁数了还选秀?这不是祸害人吗!

陈崇见我没做声,勒紧缰绳扭头瞅了我一眼。

“妹子,难不成你想进宫?”

我忙不迭的摇头:“大哥快别胡说,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的金窟有什么好待的。”

陈崇见我没有此意点头应了一声:“那就好”。

不知为何陈崇会对此事有这么大的敌意,却与我不谋而合。

驾马继续朝城门奔去:“不日那选秀的阉人就会进城。

为了防止适龄女子出城,城门设了路卡。

我已经打好了招呼,设卡之前把你送出去。

时间紧。

去漠北,那偏远人少,待选秀的风头过了你再出来。”

皇帝选秀定然不会只在凤吟城。

但凡是个风水好,能养出美人的好地方都在选秀之列。

我感激的无以言喻,只能微不足道的道谢:“多谢大哥!”

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我们离城门遥望可及的时候。

沐风好像突然受了惊,将我和陈崇重重的摔下来后跑了。

我瞥了一眼只见沐风的后臀上插着两支箭矢。

我浑身疼的好像骨头断了。

陈崇毕竟是行伍出身体格又壮,简单活动了几下过来扶我:“没事吧?”


我满心欢喜,却也隐隐担忧。

魏嬷嬷平日里就对我诸多挑剔,这下怕是又要拿此事刁难我。

阴允辰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俯身靠近,气息温热在我耳畔低语:

“阿黛昨夜表现大方得体,本王很是满意。

破例一次也无妨,我已让邱峰知会过嬷嬷,她不会为难你。

今日,本王要送你……”

话还未说完,殿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殿下,有急报!”是邱峰的声音。

邱峰平日里稳重沉着、遇事处变不惊,此刻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安。

他是阴允辰从都城带来的心腹,自幼便陪伴在他左右。

既是伴读,也是知己、同袍,情同手足,一人身兼数职,深受信任。

只见阴允辰眉头微蹙,应了一声:“嗯,就来。”

他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转而看向我。

我从他那原本柔和的眼底,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阴翳。

心中一紧,却又不敢多问:“殿下快去,正事要紧。”

阴允辰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又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轻声道:“等我回来。”

“嗯,好。”我乖巧回应后起身送他出门。

望着阴允辰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泛起涟漪。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在心底蔓延,脑海中竟无端浮现出他此去便不会再回来的念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嘲笑自己的荒唐,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儿。

低低骂道:“楚黛,你莫不是疯了吧!殿下不过是去处理公务,怎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阴允辰走后,没了伺候的差事,我便在殿内随意洒扫着。

为了驱散那莫名的不安,开始猜想着他晨时说要送我的会是什么。

以往他也会偶尔给我带些小玩意儿,不过都是一时兴起,随意为之,从未像今日这般郑重其事。

魏嬷嬷今日果然也没来找我麻烦 。

不知为何,今日过的如此漫长。

午时、未时、直至过了申时我实在是坐不住了。

便想出去瞧瞧。

刚到前院,便碰上了急匆匆回来的魏嬷嬷和丫鬟绿绮。

嬷嬷神色飞舞、眉梢上扬,嘴里喃喃自语:“盼了这么久,终于盼来了!”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欠了欠身子唤了一声:“嬷嬷”便想转身折回去。

却被魏嬷嬷叫住:“站住!急什么。”

不得已又把身子扭了回来,挤出一个尴尬的假笑:“嬷嬷有何吩咐?”

魏嬷嬷从袄子衣襟里掏出一张折纸和一些散碎银子塞进我手里,笑道:

“王爷临行前留下话,念在多年主仆情分上,放你自由,你走吧。”

我脑子嗡的一下:“临行前?什么意思?”

明明每个字都听的很清楚,却听不明白了。

魏嬷嬷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嗓音:“没听懂?那我就说的再清楚点。

我们南安王殿下回都城了,喻之将军亲自来宣旨迎接的。

王爷不要你了。

可我们王爷仁慈还你卖身契,许你自由。”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劈的我脚下不稳一个趔趄。

谁曾想早间的瞎想竟一语成谶。

绿绮忙的扶了我一把:“阿黛姐姐,你没事吧?”

我猛然看向绿绮,想从她那找到答案,可绿绮却有意躲避我询问的眼神。

我心中了然,绿绮这反应显然是受了嬷嬷的告诫不敢多嘴。

这老婆子向来不待见我,她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至少那句阴允辰不要我了,我不信!


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浸湿了他的新衣。

暗自腹诽:此番算是给了你小子嘲笑我的机会。

不过他非但没如此,还从腰封里抽出一块锦帕塞进我手中。

意味深长的道了句:“阿姐,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

竟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再也抑制不住,终是放声大哭起来。

声声泣诉着这些时日来心中的委屈。

他不看我、不哄我、任由我肆意发泄。

直至时近子时,外面的爆竹烟火声渐渐褪去。

他才轻轻抚着我的头:“可舒服些了?”

我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嵌入掌心:“嗯,让阿瑟见笑了。”

同样的做派和温柔,竟让我错将他的脸与阴允辰重合。

我按着昏沉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他拉上我的手:“阿姐,你我本该如此,在我面前不必故作坚强。

就像我说的,阿姐本该是个小女孩,以后有阿瑟护着你,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我爽快的应了声:“好~”。

是因为我只当他在哄我。

他似看出了我的敷衍,本欲撒开的手攥得更紧了:

“阿姐是不信阿瑟吗?”眼神极其坚定。

“我…”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就算我与他是亲姐弟,也未必能如愿。

毕竟我自己…就是个违背手足之情的背叛者,又如何去相信别人?

我抽回手:“阿瑟,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不妨说开了。

其实你心知肚明,我本就不是你要找的阿姐。

云泥殊路,我们只不过是红尘中的一程过客,也许明天就天各一方。

只是此时你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骤然剑眉倒竖,面色阴沉如墨:“够了!阿姐莫要再说了。”

我略带薄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

“我承认那天将你领回来,也是有私心的,是我考虑不周。

但我在此处不会久留,你也终会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谁知他猛的伸出手,如铁钳一般掐住我的脖子,狭长的眸子在盛怒之下布满了血丝:“闭嘴!”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这是我第二次被人掐住脖子

第一次是我误会了燕喻之要杀我灭口,用匕首刺伤了他。

彼时他虽愤怒,却也没有像阿瑟这般凶狠的对我。

我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恍惚间竟然看见了那两个索命鬼在向我招手‘…下来陪我。’

本能的抽出匕首刺向他的手腕,却在靠近他皮肉的时候停住了。

若我这一刀下去,他的手筋必断,那这只手就算废了。

我自哂苦笑一声收回了匕首,缓缓闭上双眼:

“阿瑟,若我的死能让你放下执念,回到你该回的地方去。”

我没想到我这么个人,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也会心软。

许是酒醉脑子混了。

亦或许是,看出了他有着同我一样的心魔,想拉他一把。

再或许是,将对手足的愧疚,转嫁到了这个一直唤我阿姐的人身上…

他见我不再反抗,才猛然惊醒,忙的撒开遏制住我喉咙的手。

环抱着我的肩膀哀求:“阿姐,阿姐醒醒,你别吓我,快醒醒阿姐我求你了,快醒醒…”

从小到大我什么苦没吃过,也不至于一掐就死。

只是缓了片刻才倒过气。

缓缓睁开双眼,对视上的是他那双猩红红肿的双眸,果然又哭了。

阿瑟见我醒过来,将我扶正坐好。

“阿姐,我伤了你,该死。”

说着,他夺过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还好我反应快,推了他一把,不过那匕首锋利的很,还是将他的皮肉划开了大片。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底的洪墙终于瓦解。

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那一声声压抑许久的抽泣,如同寒夜中孤雁的哀鸣,在寂静夜里回荡,揪人心弦。

他的哭声引来了千羽和阿广:“少君怎么了?”

二人对我怒目而视,皆以为我把他们的少君怎么着了。

我扯了扯阿瑟的衣袖:“行了,小哭包,你若是再哭下去,我怕是到不了夜狼了。”

他这才抹了把脸,冷冽的道:“无事,你们出去吧。”

在千羽和阿广转身之际,又冷冷的说了句:

“以后阿姐说的话就是本少君说的话,若是再看到你们对阿姐不敬,就回地宫去训狼吧。”

千羽和阿广胡乱的看了我一眼“是”,便退下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千羽爱慕他们的少君。

她看我的眼神里有厌恶。

而那个阿广则是揣测,正如魏嬷嬷一样,似是怕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误事。

阿瑟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拉过我的手:“阿姐,想来我还从未问过你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的抽回手:“楚黛。”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落寞:“楚黛…是随了母姓吧,细看你与母亲确实有几分相像…”

我与他眸光微触,须臾即转:“是吗,我都有些忘了她的长相了…”

这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行了三十多日,终于进入了夜狼国境内。

——夜狼都城,苍霄城。

这里胜景独殊,暖阳常煦,不见凛冽寒晖,仿若春日长驻。

山川处处,翠色连绵,繁花灼灼,四时不败。

怪不得他说夜狼国从未下过雪。

苍霄城市井繁庶,衢巷交错。

商肆罗列珍货充牣,人来人往笑语喧阗。

农田膏腴,稻麦盈畴。

士者奋勉,舟车络绎,互市通好。

城郭坚固楼阁巍峨,烟火连绵一派升平乐土之象 。

看得出来,这夜狼国国君将这夜狼国治理的很好。

难怪辽国一直对夜狼颇有忌惮,历朝历代皆以联姻定安邦。

想我当初还心心念念想来见识见识夜狼四季如春,如今竟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随他入宫前,他问我:“阿姐,可介意名分?”

我惊愕的看着他:“什么名分?”

——这小疯子该不会想对我用强吧?

他似猜出了我的心思,戏谑笑道:“阿姐怕什么?若我娶你,定是明媒正娶。

只是眼下父君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会以义姐的名义带你入宫,安排你…与母亲相认。”

他考虑的倒是周全,堂堂一国之母,若是在外还有私生女,岂不遭人非议?

我福了福身子:“全凭少君安排。”

他伸手端住我的小臂:“即便是入了宫,阿姐也无需对我行礼。”

我被他带入寝宫,安排婢女为我梳洗打扮。

这夜狼国的服饰果然华丽耀眼。

小侍女捧来一袭流彩曳地的长裙。

是以夜狼国特有的织锦制成,用彩线绣满了繁复的云纹与奇异的图腾。

彩色珍珠镶嵌裙边。

小侍女为我簪上凤与金钗后脱口赞叹:“公主恰似从山间灵韵走出来的仙子。”

我忙的止住她:“姐姐快别胡说,我可不是什么公主。”

她看起来要年长我一些,况且刚到人家的地方,尊称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姑娘可是少君以义姐的名义带回来的,日后定然是要尊称公主的。

姑娘也莫要与我客气了,日后唤我红莲吧。”

我微微颔首:“多谢红莲姐姐。”

约莫一个时辰后阿瑟叩门,要带我入殿觐见国君。

“阿姐,可好了吗?”


这一定不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回都城不回来了?”

魏嬷嬷没好气的剜了我一眼:

“笑话,我们王爷本就是大辽尊贵无比的七皇子,定不会再回到这穷山恶水里来的。”

我扶了扶昏沉的额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既然殿下回都城,那嬷嬷为何不同去?莫不是也不要你了?”

“殿下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是同去的…”魏嬷嬷眉飞色舞的炫耀着,忽然觉出我是在套她话。

嘴角一勾:“还想着攀高枝呢?别痴心妄想了。”

说着指挥为数不多的护院把我哄出了南安王府。

我不甘心。

在王府门外转悠了一夜想看个究竟,终于等到第二日清晨王府开始往马车上搬箱拢。

原来魏嬷嬷是留下来收拾箱拢行李的。

这两天也没见邱峰回来过,这么说阴允辰是真的走了…不回来了。

但我想着怎么着他也会知会我一声,就算真的不要我了也会亲口告诉我的。

至少是邱峰,而不是让嬷嬷来打发我。

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到让他来不及…

阴允辰出门前的那句‘等我’还在心头盘旋。

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想:去找他!

只要悄悄跟上王府的马车,定能找到阴允辰。

我要当面拆穿那老婆子扯的谎。

猫在墙角儿的我正欲起身,一不留神怀里的卖身契掉了出来。

我忙的捡起。

看着手中的卖身契,我竟犹豫了。

本就是一张轻飘飘的纸,可此时竟觉得它有千斤重。

这纸上的字字句句都在提醒我——自己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婢女。

他回的可是都城啊!

都城之远,远的我几乎忘了回去的路…

可就算记得又怎样?

就算找了他到又怎样?

继续做他的暖床婢,被人轻贱?

还是求他给我个名分?

想到这儿我不禁自嘲冷笑:“楚黛啊楚黛,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他是皇子,是王爷。

就算再不受待见,皇族也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暖床的婢女做正妃的。

了不起就是抬个侍妾,干的还是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给了我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名分。

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会不会成为别人拿捏他的把柄…

才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将手中的卖身契撕得粉碎朝空中一抛。

“沙既难执,不如扬了。在这世间做个自由的散人,岂不快哉!”

望着王府渐行渐远的马车,刹那间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眼眸不自觉的湿润了,视线变得模糊:

“阴允辰,相伴九年余生我会好好回味。

此生缘尽终离散,愿你我,来世同枝共白头。”

滇南冬日里的雪依旧下个不停,我仰起头将眼泪倒了回去。

转身,踏上了相反的路…

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半日也没想好去哪。

又冷又饿的。

不知不觉竟然又转悠回到了南王府。

王府大门落了锁。

“走的还真是彻底,竟然连个看宅子的人都没留。”

那点散碎银子是我仅有的家当。

突然被轰出来,以前阴允辰送我的那些珠钗玩意儿一样都没来得及带。

我琢磨着要不要偷偷溜回去拿出来?

王府高墙林立想要翻墙回去是不可能了。

之前有一次出府回来的晚些,魏嬷嬷故意将我锁在门外好几个时辰。

此后我便留了个心眼儿在身上放了把备用钥匙。

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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