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滩上看到了沈执。
那一天,我正在和一个金发小卷毛在堆城堡,沈执就这么从搜救艇上,步伐沉重地跑向我。
一把把我揽在怀里,有想要把我蹂进骨髓的狠劲。
快要完工的城堡被他踢毁,小卷毛不干了,抓着铁锹就往他腿上招呼。
“哪里来的野人,还我城堡!”
沈执头发未经打理,已经盖住了眼睛,乱糟糟的,和小卷毛说的野人出入不大。
我推开他,他也不反抗,就这么倒在沙滩上,四肢摊开,迎着烈日笑着又哭着:“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卷毛害怕地躲在我身后:“姐姐,这怕不是个疯子?”
我没回答,径直提起塑料桶,牵着他离开。
沈执就这么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亦步亦趋跟在我们身后,我转过头,他紧张地整理自己的形象。
“别再跟来了,沈执,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沈执摇摇头,紧张又急切地开口:“我不会打扰你,只是想看看你,你能活着……真好。”
活着真的好吗?
那三年的每一日我都在自我否定中残喘,好不容易有了再生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林夕已经死了,被你杀死的,你拒绝她的每一次都是在她心口上扎一刀!
三年98次,她早已百孔千疮!”
我的控诉让沈执眼里的光慢慢消弭,变得暗淡,又妄图抓住希望:“对不起,如果不是路漫……够了!
无关他人,不过是你自尊心作祟罢了,你气我喜欢别人,就误会我这么多年,现在空来一句别人的错,就想掩盖所有伤害吗?”
我打断了沈执的话,那些伤害真真切切落在我身上,是抚不平的。
“不……不是的!
我爱你,一直都是!”
“我不需要,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别再来了。”
爱,已经死在了三年前。
沈执没再追来,他体力耗尽再一次倒下,被送回了国。
他的出现对我不会再产生影响,我依旧会睡到自然醒,下午去沙滩上晒太阳。
偶尔抓半大的孩子堆城堡,再一脚踢倒。
日子就这么安静地过着,沈执应该放下了执念过自己的生活。
但在我生日那天,他再一次出现了,我在沙滩上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林夕,生日快乐。”
很快就被涨潮的海水冲走。
那天我破天荒地打开电视新闻,时隔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