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界的关注,一些环保组织也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然而,命运的考验就像一场接一场的暴风雨,从未停歇。
创业初期,为了研发新技术、拓展业务,他忙得昏天黑地,没日没夜地泡在公司和实验室。
资金短缺时,他四处奔波拉投资,低声下气地向人介绍项目前景;技术难题出现时,他带领团队攻坚克难,常常几天几夜不合眼。
在他的努力下,公司逐渐走上正轨,业务蒸蒸日上,可他却因此疏于对家庭的照顾。
重症监护室惨白的灯光下,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狠狠刺痛着刘喆豪的鼻腔。
他坐在病床前,手中紧握着父亲昏迷前留给他的最后礼物——那把战术匕首,正机械地削着苹果。
病床上,曾经那个能单臂引体向上、身姿矫健的老兵,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深陷的眼窝里,监测仪的红光闪烁不定,仿佛是生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妈临走前……咳……在舞鞋里……”父亲刘建国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在这关键时刻,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腕,那劲道,竟不输当年父子俩掰腕子的力道。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鸣叫,那声音如同丧钟,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刘喆豪下意识地摸向空荡荡的胸口,那里,曾经承载着翡翠羽毛的力量,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哀伤。
就在这时,一片柔和的晶光在他眼前缓缓升起,翡翠羽毛幻化成的晶尘中,往昔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
他看见七岁的自己,骑在父亲肩头,兴奋地数着核电站冷却塔,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母亲在训练厅里,面带微笑,精心编排以环保为主题的现代舞,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当最后一点晶光消散时,护士轻轻递来一只染血的芭蕾舞鞋,鞋尖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刘喆豪颤抖着双手拿起照片,照片上,穿着防化服的父亲紧紧抱着身着练功服的母亲,两人在荒漠夕阳下,跳着笨拙却无比深情的华尔兹,那画面,仿佛被时间定格,成了永恒。
一片梧桐叶悠悠飘落,轻轻盖在战术手册上,刘喆豪猛地从回忆中惊醒。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图书馆,迷彩保温杯还温着,手机壁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