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陈默,眼中闪过怨毒,“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小区花园·正午蝉鸣声撕扯着空气,陈默坐在凉亭里,看着手中的联名投诉信。
三十七个签名,代表着三十七户人家的不满——周婶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公愤。
“小陈啊,”对门的大爷突然坐在他身边,手里攥着个布袋,“这是你周婶腌的泡菜,她让我给你道歉……”陈默看着老人佝偻的背影,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他知道,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周婶的又一次算计——用老人当幌子,试图软化他的态度。
“大爷,”他轻声说,“您别为难,我不是针对您,只是希望周婶能遵守公共秩序。”
老人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站起身:“她年轻时吃了不少苦,脾气倔,你多担待……”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陈默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同样是退休老人,却总是怕给子女添麻烦。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楼道·黄昏夕阳的余晖给楼道镀上一层金边,陈默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周婶正指挥着几个收废品的搬东西:“这个旧冰箱给你,算五十块,还有这些纸箱……”楼道里堆满了她清理出来的杂物,腐坏的水果散发出异味,旧报纸上爬着几只蟑螂。
陈默皱眉,刚要开门,周婶突然喊住他:“小陈,帮我搭把手,这些废品卖了请你吃冰棍。”
他愣了愣,看着周婶热情的笑脸,一时竟有些恍惚。
这是她半个月来第一次和颜悦色地说话,却让他心里警铃大作——以周婶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服软。
果然,当收废品的离开后,周婶立刻变了脸色:“看什么看?
我清理自家东西碍着你了?”
她指着墙角的洗衣机,“这洗衣机暂时放你门口,明天我儿子来搬,别给我弄坏了!”
陈默看着占据了半个楼道的洗衣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终于明白,周婶的“无耻”是一种生存策略,她擅长在软硬之间切换,用道德绑架和胡搅蛮缠让对手妥协。
深夜·爆发电风扇的扇叶在黑暗中划出模糊的圆,陈默盯着天花板,听着对门传来的呼噜声。
凌晨两点,洗衣机突然开始工作,滚筒转动的噪音像有人在头顶开拖拉机。
他猛地坐起,抓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