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拨打物业电话。
十分钟后，保安敲响了周婶的门：“阿姨，这么晚了别用洗衣机，影响邻居休息……关你什么事？”
周婶的骂声穿透门板，“我交了物业费，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你们物业就是欺负老年人，我要去投诉你们！”
陈默站在门口，看着保安无奈的表情，突然觉得一阵悲凉。
在周婶的逻辑里，“老年人”是最好的盾牌，能挡住所有的规则和道德。
周末·社区调解会议室里，社区主任、物业经理、民警小张和三十多位居民围坐在一起。
周婶坐在正中间，翘着二郎腿，手里摆弄着佛珠，仿佛这是一场属于她的表彰大会。
“周阿姨，”社区主任苦口婆心，“您看，楼道里的杂物已经影响到消防通道了，按照规定……规定规定，”周婶打断他，“你们年轻人就会拿规定压人，我告诉你，我当年在厂里……”陈默看着她滔滔不绝地讲述“当年勇”，突然想起小李说的话：“这种人，你跟她讲法律，她跟你讲道德；你跟她讲道德，她跟你讲感情；你跟她讲感情，她跟你耍无赖。”
“主任，”他突然站起身，拿出手机里的监控视频，“这是上周周婶在楼道里泼脏水的画面，导致王大爷滑倒摔伤，现在还在医院。”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哗然。
周婶的脸色瞬间变了，佛珠在指间绷得笔直：“你、你造谣！
王老头自己走路不小心，关我什么事？”
“医院的诊断证明和目击证人都在这儿。”
陈默掏出一叠文件，“如果周婶继续拒不整改，我们将联合起诉，追究您的法律责任。”
周婶看着周围居民愤怒的目光，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这是陈默第一次看见她露出慌乱的表情，那副不可一世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楼道·新生一周后，堆积如山的杂物被清理干净，漏水的管道重新铺设，楼道里的消防栓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陈默站在门口，看着焕然一新的环境，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对门的房门打开，周婶低着头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玻璃罐：“小陈，这是我新腌的泡菜，你……不用了，周婶。”
陈默打断她，语气平静，“以后大家各守本分就好。”
他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