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上浮现血手印。
十七个掌印组成钟表形状，分针正指向女校工照片里的器材室门牌号。
警告！
警告！
认知污染达到阈值！
猩红弹幕蓦然覆盖起整片视野。
后脖颈突然开始阵阵发烫，我摸着有些凸起，像植入了某种微型芯片。
书架间隙传来高跟鞋声，柳妍的剪影在转角处一闪而过，手里好像握着什么。
16.我紧跟着冲过去，镜面墙砖突然映出两个时空。
左侧是抱着教案匆匆走过的柳妍，右侧却是她浑身湿透蜷缩在器材室的画面。
弹幕化作金色丝线缠住我的手腕，牵引着我往地下室跑去。
“陆同学？”
教导主任的阴影笼罩过来。
他胸前的蛇形领带夹泛着冷光，“放学后不要在教学楼逗留。”
我后退半步，后颈突然一阵刺痛。
金色边框弹幕再次闪现：主任外套内侧藏着电击器。
当他伸手抓向我时，我摸向后颈。
世界如水面般晃动。
再睁眼时，我正站在1998年的器材室里。
生锈的更衣柜后传来啜泣，少女柳妍的校服被撕开。
她手腕上的胎记和2018年的柳老师一模一样。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压在少女身上的男人——那张脸分明是现任校董。
17.警告！
警告！
历史记忆不可触碰！
弹幕再次异变，幻化出荆棘缠住我的脚踝，将我拽回现实时空。
地下室的霉味呛进喉咙，我摸到满手温热——掌心不知何时出现带血的钢琴线，上面系着张泛黄的字条：“当三个时空的鲜血同时滴落”头顶传来重物拖行的声响。
我数着台阶往上爬，在时空切换的第三秒撞破壁垒。
2018年的柳妍正在天台边缘摇晃，而2038年的她握着刀刺向校董之子的咽喉。
三个柳妍同时转头望来，她们眼瞳里旋转着相同的血色漩涡。
我扯断钢琴线，任由鲜血滴在三个年代的器材室地板上。
时光裂缝中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柳妍们的幻影开始重叠。
嘟嘟嘟！
认知污染99%！
警告框炸成血雾。
18.我将手里准备好的纸条塞进柳妍掌心。
金色光芒中浮现她真正的死因：二十年前她用钢琴线反杀施暴者，却被篡改成自杀。
此刻三个时空的冤屈同时翻涌。
校史馆的荣誉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密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