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叶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由网络作家“暖阳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让请的大夫来的很快。“求求你们,保住我的孩子!”林禾摔得有点重,她竭力保住了自己的脸和肚子,可膝盖胳膊上都青肿一片,再和那些欢好暧昧的痕迹搭在一起,触目惊心。“疼!疼死我了!”哭喊声不绝于耳。大夫给林禾医治,江让不好进去,只能在门前团团转。“阿禾!阿禾......你且忍一忍,大夫医术高明,你定然会无事的!”苏瑾叶站定在门前,听着江让对林禾的关心,阖眸不语。“阿叶!”江让见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都十几年了,林家也付出代价了,当年阿禾也还小,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她入府之后也同你道过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她何其无辜,你就非要逼死她吗?!”苏瑾叶蓦然攥紧手心。她不肯放过?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她都已经...
《结局+番外摄政王养大的小祖宗娇又撩苏瑾叶林禾》精彩片段
江让请的大夫来的很快。
“求求你们,保住我的孩子!”林禾摔得有点重,她竭力保住了自己的脸和肚子,可膝盖胳膊上都青肿一片,再和那些欢好暧昧的痕迹搭在一起,触目惊心。
“疼!疼死我了!”
哭喊声不绝于耳。
大夫给林禾医治,江让不好进去,只能在门前团团转。
“阿禾!阿禾......你且忍一忍,大夫医术高明,你定然会无事的!”
苏瑾叶站定在门前,听着江让对林禾的关心,阖眸不语。
“阿叶!”江让见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都十几年了,林家也付出代价了,当年阿禾也还小,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她入府之后也同你道过歉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何其无辜,你就非要逼死她吗?!”
苏瑾叶蓦然攥紧手心。
她不肯放过?究竟是谁不放过谁......她都已经躲着走了,偏偏对方要上来招惹。
更何况,江让说的这叫什么话,林家付出代价了,她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命也可以因为林家获罪就能一笔勾销了?
林禾无辜。
自己成了孤女就不无辜吗?
江让明明知道,当年苏家的事情是她心中的一道疤,却还要在这种时候提及,认为她是为了这件事为难林禾。
林禾她配吗?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世子误会了,我对林禾并未有什么看法,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只是,若我没记错。林禾是王府正经买回来的奴婢,有卖身契的,生是王府的人,死也该是王府的鬼,却突然有了身孕,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此事,是我料理奴婢们不严,应当仔细盘查,可不能再出现此等腌臜事。”
江让心里顿时一慌。
“阿叶......”他努力柔了声调,“阿禾之前说过她在外面有了心上人,我原是想把她放出府的,却忘了同你讲......”
苏瑾叶冷冷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曾经心心念念的夫君。
哪怕林禾肚子里都有他的骨肉了,他也不肯在她面前承认两个人的关系。
“我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阿禾打扰到咱们两个人。”江让心头没由来的慌张,不知道从何时起,苏瑾叶对他越来越疏离,两个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明日带你去爬山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望京山的红叶......我......”
“望京山?”苏瑾叶忽然觉得好笑且讽刺,“世子是想让我回忆一下,当年你怎么英雄救美,哄的我我非你不嫁,却又在娶我进门后又把青梅竹马接进门吗?”
可对她来说,根本不堪回忆。
当年正是被谢昀拒绝后,她怄气去望京山小住,期间却遇上了野狼,千钧一发之际,是江让冒出来,搭弓射箭把野狼射死。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萌生起嫁人的念头,江让救了她,嫁给他也挺好,更何况他确实英俊体贴。
当年镇南王府因为站错队,虽保留爵位,过的凄凉无比,从她嫁进来后才重现辉煌。
“想来也是稀奇,望京山皇家礼佛圣地,凶兽向来被圈在后山,狼又是群居动物,好端端怎么冒出来一匹狼。”苏瑾叶盯着江让的神色。
江让面上一白:“阿叶......”
话音未落,里面痛呼声又高了起青桃来。
他立刻紧张地凑到门口。
苏瑾叶面上难掩嘲讽:“世子事务繁忙,望京山我自己去便好,还是不劳烦世子陪同了。”
说完,她直截了当离开,一丝客气都不曾有。
“哎!你!”江让咬着牙,不知道苏瑾叶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不过林禾还没转危为安,他也顾不得再想许多,只得在门口轻声宽慰着。
夜色降下。
春杏和青桃给苏瑾叶打了水,准备伺候她就寝。
苏瑾叶跨入浴桶中,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先出去吧。”
她沐浴的时候向来不喜欢旁边有人。
两个丫鬟应声退下。
过了片刻,帘外又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说......”苏瑾叶话音未落,扭头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跌了进来,靠在旁边的架子上无声的喘/息着。
她惊骇之下看清了来人才压住差点脱口的尖叫。
他精致的眉眼带了些许疲惫,冷杉木香气昏着血腥味儿席卷了苏瑾叶全部的感官。
是谢昀,满身是血的谢昀。
她好像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如此狼狈。
苏瑾叶慌忙裹了一条浴巾便跑了出来,眼泪差点落下:“你怎么......”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话还未说出口,外面喧哗声渐进。
“你去那边,你们几个去那边。”
“别让人跑了!”
“好大胆的刺客。”
外面春杏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姑娘,我刚才听见你说话了,你这边没事吧。好像是府里进了刺客。”
“刺客怎么回到后院来,无事。”苏瑾叶强压下慌张,艰难地把谢昀架了起来,忍不住左顾右盼,该藏哪里好呢。
就在这时,苏瑾叶的房门响了。
“卑职奉命捉拿刺客,请世子妃行个方便!”
苏瑾叶顿时慌了,牙一咬,心一横,干脆把谢昀丢到了浴桶里。
由于谢昀太重,还发出了‘噗通’一声,她心惊肉跳,生怕外面的人听见什么,不由分说,自己也进了浴桶。
林禾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居然落空了。
她更没想到苏瑾叶已经和江让和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但今日种种回想起来,都让她发觉苏瑾叶早有此心思。
“难怪你那日如此着急轻点自己的嫁妆,还让人把嫁妆运回了将军府。”
林禾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让她觉得陌生。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和离的。
竟然和离了,为何江让还要大张旗鼓去接苏瑾叶,还让她去乡下庄子养胎。
这完全说不通。
“现在才明白过来,果然是只会爬床的贱婢。”
苏瑾叶脸上面容柔和,可嘴里说得却是轻蔑的话。
她真是高看林禾了。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糊涂鬼。
“你!”林禾面色一怔。
“凭着姿色爬了世子的床,你可以,别的奴婢自然也可以。世子是何等流连花丛之人,我劝林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苏瑾叶嘴边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难得看林禾吃瘪,今夜这遭算是值了。
那江让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林禾喜欢,那她就让给她好了。
“你在王府受委屈,也不知回来说。”
谢昀的心不知为何开始疼痛起来,他本以为镇南王府对苏瑾叶来说会是好去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直接冲入摄政王府,拿了江让的狗头!
“不过是内宅的一点小事罢了,何须叔父挂心。如果世子要纳良妾,我自是点头,可林姑娘是杀父仇人,我万万不可答应。”
苏瑾叶和谢昀拉开了距离,微微福身:“今夜多谢叔父救命之恩。”
看她和自己疏离至此,谢昀亦是不知说什么为好。
“哼,贱婢又如何,这些年能得世子宠爱的依旧是我。”
“你虽贵为世子妃,不一样独守空床?世子要不是看在你嫁妆的份上,你以为他会那样大张旗鼓去接你吗!”
“就是你拦在我和世子中间,我与世子青梅竹马,要不是你们苏家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算你是世子妃,镇南王府上下有谁将你当主子看待?你一个正室过得还不如我一个贱婢风光!”
林禾似乎是被那两个字刺痛了,对着苏瑾叶又是疯笑又是哭喊起来。
虽说是夜深了,可宫墙外也有不少人家。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探头出来瞧着,对林禾指指点点。
“方才的话可当真?镇南王府的世子竟然宠妾灭妻啊!”
“什么妾,是一个无名无分的贱婢,还有脸用正室的嫁妆,我要是世子,早一头撞死了。”
“真是丢人现眼!”
众人议论纷纷,对林禾都是唾弃。
苏瑾叶只觉得痛快。
她就是要看林家女痛苦,否则如何报杀父之仇!
何况这点白眼,跟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受的委屈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要不是江让的刻意怠慢,她还不至于被王妃处处刁难,就连府中有些资历的老嬷嬷都要给她脸色瞧。
现在她也要让林禾感受一下被人轻视的滋味。
只见苏瑾叶红了眼眶,胸口都在轻微起伏着。
谢昀上前将她的头轻轻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安抚着。
原来他摄政王府养出来的姑娘竟然在镇南王府被人这样作践!
当初是他瞎了眼,才会准她出嫁!
正当谢昀打算下令让人拿住林禾带回去审问的时候,江让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消息跑回来了。
看到摔倒在地上无人扶起的林禾,再看看一旁靠在谢昀怀里的苏瑾叶,江让不由分说就指着苏瑾叶骂起来。
“阿叶!你可是正室嫡妻,阿禾她有了身孕你怎能和她计较?!”
江让赶忙扶起了林禾,突然又想起了江崔氏的交代。
眼下镇南王府正是有难得时候,少不得要用苏瑾叶的嫁妆银两挺过去。
要是这个时候得罪了苏瑾叶和摄政王府,只怕他们王府就要完了。
待林禾站稳,江让又想要上前安抚苏瑾叶。
他眼睛瞪得滚圆,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让他如何解释才好。
苏瑾叶是什么样的脾气,他最是了解。
谢昀是什么人,他也了解。
虽说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单凭苏瑾叶靠在谢昀怀里,江让就猜测到定是苏瑾叶和谢昀述苦了。
这些年在王府的一切,她都不曾和谢昀提过一丝半点。
可谢昀脸上那要杀人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苏瑾叶变了。
她变得会和摄政王低头了。
他就是想要镇定也不能够了。
摄政王谢昀在朝廷之上,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
要是因此牵涉镇南王府,那江崔氏肯定饶不了他。
情急之下,江让换了一张脸,对着林禾就骂起来。
“你怎能对世子妃不敬呢?!”
“既然有了身子,就应当在庄子里好好养着,跑出来作甚!”
“瞧瞧把世子妃气成什么样了?我与世子妃感情深厚,可不能因为你生分了,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
众人都在低头小声议论着,道是世子反应倒是快。
恐都是当着摄政王面的缘故。
没有摄政王在场,只怕世子要当场把世子妃数落一顿。
林禾愣住了,没想到是江让是这个态度。
她浑身都在颤抖起来,指着江让的手都是有气无力的。
人被气到极点的时候都是说不出话的。
亏她的肚子里还有江让的孩子,江让居然打算为了苏瑾叶抛弃她。
那她重生到底算什么!
“阿叶,你放心,我会让嬷嬷在庄子里好生看着她的。”
“无论她生下的是男是女,都记到你的名下,由你这个嫡母教养,喊你母亲喊阿禾小娘的!”
听了这话,林禾腹中一痛,直接晕死过去。
江让也管不住这么多了,呵斥起来:“来人,快送林姑娘回去,快去寻大夫来!”
他也同样牵挂林禾,为此更加记恨苏瑾叶了。
“阿叶,你听到没有?你依旧是王府的世子妃,阿禾和孩子都不会碍着你什么事的,你快回来吧!”
“回来?”
苏瑾叶脸上似笑非笑,她早就寒心了。
只见她将那封和离书拿出,扔到了江让的面前:“我们早已和离,作甚回镇南王府?”
谢昀眼中尽是杀气,目光一寒掀起帘子瞧了外头的林禾一眼。
前头的车夫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就已经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凉了,估摸着主子要发火。
林禾低着头匐在地上,亦是觉得身上寒津津的,直起鸡皮疙瘩。
但她却依旧不依不饶:“还请王爷严惩世子妃,不要被她骗了!”
“世子妃心思歹毒,想必也是从前被王爷纵的,望王爷顾全大局,保全我和我的孩儿!”
听她在那振振有词的,谢昀却不屑轻笑一声。
“你如今连一个奴婢都对付不了了?”
好歹也是他摄政王府嫁出去的女子,怎么一点都没有他当初的威严。
他在朝廷之上的狠毒,是一点都没学会。
苏瑾叶难免恼羞成怒了些,以为是谢昀在怪她不会治家,丢了王府的脸面。
殊不知这林禾的手段肮脏,她是瞧不上的。
“叔父,林家女自幼和世子一块长大,世子要宠幸谁就连王妃都劝不动,何况是我。”
听了这话,谢昀算是明白了。
这些年,她在镇南王府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竟然也没有回摄政王府来讲一声。
果真是生分了。
“还请王爷保全我和我那可怜的孩儿,世子妃敢如此嚣张跋扈,定是仗着王爷的势了!”
外头的林禾见谢昀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句。
夜色依旧浓如墨水,路上的人更是少得可怜。
苏瑾叶看得出来,林禾是故意来的,想借着谢昀的手料理她,做梦。
正当她要露一手让谢昀看看摄政王府出来的姑娘时,谢昀拦住制止了她。
“你的孩儿再可怜,那也是世子的孩儿,与本王何干,难道是本王让你有了身孕?”
“你在王府为奴为婢,不尽心伺候主子便罢了,还与世子无媒苟合,若是要治罪,你和你肚子里的贱奴都要被处理掉。”
此话一出,苏瑾叶眼眸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林禾哑口无言,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王爷......”她还要说些什么,被谢昀打断。
“林姑娘不必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你有了身孕就去找谁,找本王无用。何况现在氏国丧期间,世子便让你有孕。”
“哪怕到了殿前,世子也不占理。”
谢昀沉冷的墨黑色眼眸内翻滚着一片暴虐的戾气,眼底带着警告的意思。
看到他这番,林禾不由自主哆嗦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是、是奴婢有错,还请世子妃下车送奴婢回府吧,奴婢会和世子好生说的。”
谢昀瞧了苏瑾叶一眼:“你若不想下去便算了,一个贱婢,还轮不到咱们摄政王府的女儿操心。”
“无妨。”苏瑾叶仔细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林禾说的有几分道理,“叔父总教我做事有始有终,不过是送送而已。”
眼下和离的旨意还没下来,江让也并不知道他自己无意中签下了和离书。
那她便还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妃。
虽然林禾有了身孕这件事着实让她恶心,但不过是送回府,并无大碍。
见此,谢昀也并未拦着,倒是欣慰苏瑾叶确实有摄政王府女儿的风采。
看着苏瑾叶逐渐靠近,林禾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
本想借着摄政王的东风,除掉苏瑾叶,谁曾想摄政王竟然这般纵容!
从前一直都说摄政王行事甚是张扬,不容底下人犯一点错误玷污王府的名声。
如今她苏瑾叶闹出这样的事情,王府的脸面都丢进了,摄政王反而保着她了!
林禾也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
可她现在有了孩子,江让为了让苏瑾叶宽心,居然忍心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去养胎。
要不是她得知今日宫宴,闹着要来,就要错失一个除掉苏瑾叶的机会了。
苏瑾叶已经步至她的身前,只是那身姿依旧挺得笔直,和从前那样从未把她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傲慢又轻蔑的眼神,让林禾充满了挫败感。
她在苏瑾叶的面前已经有了污名,注定是抬不起头来的奴婢。
哪怕重生了,她也没有任何机会改变自己在苏瑾叶面前的身份!
“来人,将林姑娘送回王府,交由王妃和世子处置。”苏瑾叶吩咐起来。
不等来者,林禾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匕首,“苏瑾叶,你不得好死!”
她们父辈之间的恩怨,就应该由她们自己来偿还。
苏瑾叶深吸一口气,眼看着匕首的刀尖越来越近,她的脑内一片空白。
电光石火之间,车夫跳下马车拔出佩刀就打飞了林禾手里的匕首。
谢昀亦是身手极快,跳下马车将苏瑾叶搂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相护,甚至呼吸都乱了几分。
失去方向的林禾直接摔倒在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脸上都是痛苦:“苏瑾叶,你好大的胆子,我肚子里的可是世子的孩儿!”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苏瑾叶勉强平复自己方才的恐慌,声音平稳,“我已经不是世子妃,你的孩儿就算是世子的也与我无关。”
“你行刺摄政王府的女儿,想必是不打算给孩子留后路了,那就少惺惺作态了。”
她最恨他人无故要挟。
何况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她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其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林禾蹙了眉头,难以置信看着她,“世子休妻如此大的事情,我怎会不知!”
“休妻?哼,国丧期间他行事出格也配休妻?”
谢昀冷哼一声,“就连皇后今日的中秋宴,都只是宗亲相聚罢了,丝竹管弦也以思亲为主,世子倒好,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情来。”
“是啊,且不说皇后,就连陛下在国丧期间都不敢随意册封,更何况是世子。”
苏瑾叶意外谢昀这样护着自己,心中踏实了许多,“我与世子是和离,想休妻,他还不配!”
“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心思在我的身上,得空不如多盯着世子,免得又搞出国丧期间让奴婢有孕这种蠢事。”
毕竟一大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事闹到陛下面前,镇南王府定落不着好处。
皆时哪怕人头落地,也是说不准的。
苏瑾叶已经让人送客。
江让还想说些什么,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已经这样低声下气求苏瑾叶,她竟然还敢这样扫他的脸面。
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何况她怎么能说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林禾有身孕的事情!
外头的人果然又在议论他了。
“听世子妃的意思,世子这是让一个姑娘有孕了?”
“似乎从未听说过王府给世子纳妾啊,恐怕是未经世子妃的同意,私下就......”
“简直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啊!”
“可不吗?世子妃尚未有嫡子,世子竟然就让一个姑娘先怀上庶子了,也难怪世子妃要回将军府了。”
听着众人议论,江让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何况这样大张旗鼓过来,竟然没接到苏瑾叶回去,等回了王府定是要挨一顿骂。
光是想想,江让便觉得苏瑾叶真是太过分了!
她从前不是这般的!
脸面尽失,江让迅速带人回去。
镇南王府,王妃得知了消息后脸上也很是难看,带着江让去找老太太了。
“母亲,你可要给让儿做主啊!哪有嫁入王府之后还跟从前做姑娘一样的,要儿媳说苏家姑娘就是太不给让儿脸面了!”
“他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回王府再说?让儿都已经把阿禾送出去了,她还抓着此事不放!”
江崔氏到了王府老太太江李氏的面前哭述起来,那是一个“梨花带雨”。
只是脸上没有泪水,一味哭喊就是了。
她拿起软帕在脸上擦拭着,奈何上头就是干透的。
江李氏自然是清楚最近家中发生了什么。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叹气一声指着他就说起来:“都是你!你若是看上了阿禾,与世子妃说一声就是了。”
“正妻已经过门,难道世子要纳妾世子妃还会拦着不成?”
江崔氏也冷静了几分,“母亲还是不要指责让儿了,他年纪还小知道什么,无非是觉得阿禾那孩子可怜,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看她这样护犊子,江李氏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那个苏瑾叶也实在是过分。
哪有做妻子的质问丈夫的道理,何况夫君都亲自去接了,竟然这般不给颜面。
简直岂有此理!
“她不回就不回,过几日等皇后娘娘设宴,我就不信她不去!”
“皆时在娘娘面前,咱们再与她分说分说,她要是连娘娘的话都不听了,那便是扫了苏家在天家面前的那点脸面!”
听见江李氏那般带了点怒气的声音,江崔氏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她就等着看苏瑾叶如何同皇后娘娘交代罢了!
将军府。
“姑娘,宫里的帖子来了,给王府的。”
青桃甚是奇怪,怎地给王府的帖子送到他们将军府来了。
她恭敬将帖子奉上。
苏瑾叶接过打开一瞧,是皇后娘娘要办中秋宴的事情。
刚加入王府的那几年中秋,她也和江让过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日子。
夫妻二人尚未离心,虽说不上有多心意相通,但好歹二人也能真心相待彼此。
直到林家被抄了,林禾入府为奴,江让对她便再没有一点笑脸了。
不但和林禾无媒苟合,甚至还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处处相护。
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能忍就不是苏家的女儿了!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她绝不容许镇南王府这样践踏将军府的脸面。
“姑娘,咱们去吗?”青桃小心问。
“去,我与世子和离的消息毕竟还未传出去,要是不去恐怕说不过去。”
苏瑾叶将帖子收好,神情冷漠。
正好,她也真好借着此次中秋宴会,好生说一番她与江让的事情了。
夜凉如水,将军府中的树叶都被吹得沙沙作响。
苏瑾叶歇在了自己五岁前曾住过的屋子中。
身上裹得被褥足够厚了,但她总觉得身上还是凉得厉害。
心寒尤胜天寒。
今年入秋似乎也比往年更早些,天意凉得她难以入睡,好在没多久青桃就注意到了她的注意,在屋内烧起了暖炉。
暖得了身子却暖不了心。
苏瑾叶望着在屋内烧得滚烫的煤炭,眼里都是寒意。
转眼就到了中秋,宫里叶早早备下了炭火。
坤宁宫内,大宫女佩兰正在给皇后娘娘梳妆。
“佩兰,本宫是不是老了?”
佩兰望着镜中人,又梳了几下鬓角:“娘娘千秋正盛,哪里就老了,美着呢。”
“这次中秋家宴,各宫妃嫔和王府诸人都会来,听说镇南王府的世子妃回将军府了是怎么回事?”
京城中的事情,皆瞒不住天家人。
何况苏瑾叶此次回将军府的动静这么大,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无非是世子和世子妃小打小闹,倒是世子妃,就连自己的嫁妆都运回去了,该不是要和世子生分了吧?”
佩兰将发钗和凤冠都簪到了皇后的头上。
皇后起身,任她将万重衣裳叠加上来。
层层叠叠,何尝不是枷锁。
“罢了,一会家宴本宫再瞧瞧吧。”
时辰已到,苏瑾叶也出现了宫门前,她一人乘坐将军府的马车前来,到宫门后才与王妃江崔氏碰上。
“世子妃真是好兴致呀。”江崔氏冷言嘲讽起来。
一旁的江让忙迎了上去,本想和苏瑾叶执手进去,没想到被她甩开了手。
她这样子让江崔氏很是不满:“世子妃就算有所不愿,当着人前也该做做样子才是,能拿到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世子感情不睦吗?”
苏瑾叶声音清脆:“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何须再演和好呢?”
说完她也不再搭理江让,兀自跟在了王妃的身后。
江崔氏被她呛得懒得开口说话。
一会见着了皇后,自有人替她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宫宴上,丝竹歌舞,好不热闹。
皇后果然注意到了苏瑾叶和江让的生分。
二人虽同席,可仿佛不熟悉彼此一般。
“世子和世子妃何故这般板着脸?莫不是今夜的饭菜不合胃口吧?”
苏瑾叶自己将谢昀来过的痕迹仔细清理干净才走出去。
青桃这便发现,自家姑娘又开始心不在焉。
“姑娘被吓到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回事,抓个刺客能追到王府来。”
“你......”她本想让青桃去打听一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要抓刺客,可细细一想,还是算了,打听的太多惹人怀疑,于是合衣躺在床上,“你去熄了灯。”
屋内光线乍灭,月光照进。
她却一直睁着眼,一时想起谢昀身上的温度,过会儿又想起他那样严重的伤。
也不知道到底回去没有,路上会不会再遇到什么事?
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竟是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青桃来服侍苏瑾叶起床时,就见到自家姑娘眼下发青,显然是夜里没有睡好。
“姑娘,您这是......”
“想到了些许事,有些不安稳。”她任青桃给自己穿上衣服,漱口擦脸,然后才慢慢道,“去把我的嫁妆单子取来。”
纵然将军府还要三日才修缮好,她却有些等不住了,只想早早操办起来。
因为要贴补镇南王府,苏瑾叶其实已经将自己的嫁妆单子看过许多遍,铭记于心。
更何况,嫁妆里不但有当年爹娘留给她的,还有一部分是谢昀补贴的,当年,她十里红妆嫁进镇南王府之时可以说是十足的风光,哪家贵女都没有她那般得脸。
而这脸面,多半是谢昀给她撑起来的。
想起谢昀,她又微微失神。
里面勾去的部分,正是她给镇南王府补贴的部分。
而后面还附着一页纸,是这些年江让送给她,还算值钱的东西,她抿了唇角,叫来春杏:“这张纸上面的,全都去变卖掉,之前为了补贴王府的物件,能换回来的就换回来,若是送了人情的,便算了。”
“还有之前交给王府那边打理的铺子,也早些安排咱们的人手进行交接。”
“这一批大件的,这就找人先运回将军府吧。”
她将一件件事安排下去,有条不紊。
属于苏瑾叶的嫁妆,一件件、一箱箱流水一般出了她的院子。
这一动静不小,惊到了江让和林禾。
两人正在花园中你一口提子我一口橘子的浓情蜜意,就见到一人高的珊瑚从花园的角落晃了出来,紧接着就是一扇白玉屏风,屏风后又跟着一套檀木桌椅,而后还有数不胜数的名贵物件,以及一口口箱子。
江让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从苏瑾叶的院子那边出来的,就连林禾也知道。
林禾手中的帕子都快绞碎了:“世子妃这是准备把王府都搬空吗?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这是要搬去哪里。”
“这都是她的嫁妆,她到底想干什么......”江让没由来的一阵慌张。
昨天他和苏瑾叶之间闹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今天苏瑾叶便做出一副嫁妆都要搬走的样子给他看,她想干什么?难道真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不,不可以。
镇南王府正是因为有苏瑾叶,才有了今天的日子,苏家虽然没剩什么人了,但实际上苏瑾叶这个人身上能利用的实在太多了,多少人都念着和苏家的旧情,包括那位一直养着苏瑾叶的摄政王。
“嫁妆又怎样,她嫁进来了,那不都是江郎的吗?这么多......”
林禾几乎被眼前的富贵迷住眼,再抬头,就见到江让已经大步朝着苏瑾叶的院子去了。
江让刚来到院子里,就见嫁妆箱子摆了满地,而苏瑾叶则是拿着嫁妆册子勾勾画画。
和搬出去的那些不同,眼前这些箱子显然还在清点,每一口箱子都打开,里面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看得分明。
江让瞬间意识到,这次苏瑾叶闹得阵仗有些大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江让有些气急,“不过就是同你争辩了两句,你便搞出这阵势来,就算是闹脾气,也应该有个度吧!”
“世子在想什么?”苏瑾叶头也不抬,懒得给江让一个多余的眼神,“将军府空置许久,我昨日去看,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到底是先帝赐下的府邸,搞成那般样子实在不妥,这些嫁妆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不如搬回去把将军府好好收拾一番。”
正说着,林禾也跟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的宝贝,眼睛瞬间就挪不开了。
她知道苏瑾叶十分有钱,却没想到对方的家底比她想的还要富足百倍。
眼珠子转了转,便盯上了角落里一口箱子。
太过贵重的她不好直接要,可是那些不起眼的,便是要了,苏瑾叶一时半刻应该也不会太过在意,便是往她手里漏一点,也够她打点收买人心的,到时候还怕王府的下人不听她的?
如此想着,她笑道:“世子,我看角落里那口箱子里东西都生了灰,想是世子妃用不着了,我那小院怎么看都有些空落,可否讨要几样东西装点一下?”
江让顺着林禾的手看过去,瞬间一愣。
那里都是他曾经送给过苏瑾叶的一些小物件,和后来送的东西比,算不得多值钱,但也是他当时能拿出手最好的。苏瑾叶从小锦衣玉食惯了,他还怕她不喜欢。可成亲时,她却把箱子打开给他看,言笑晏晏的告诉他,他的心意,她都收的好好的。
如今林禾讨要,虽然东西他觉得不重要,可还是忍不住犹豫。
他若为了林禾和苏瑾叶开口,少不得又要起一番争执,眼下还需照顾苏瑾叶的情绪才行。
“这些东西我确实不用了,你想要拿去便是,总归也是闲置,若有人能爱护自然是好。”苏瑾叶不由分说抢在了江让之前开口。
她正愁这些东西扔哪儿都占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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