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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无删减全文

爱吃葡萄的冰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都说娶妻需良辰,纳妾亦当择吉日,而明日恰恰是个大吉之日。香雪面露忧虑:“小姐,那白姑爷他......”叶诗清以杏仁般的眼眸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自当好好感激我这位正妻,温婉贤淑地替他迎娶美妾入门。”次日,晨星隐退,天色初明。春风轻拂,院内梨花如雪花般飘落,叶诗清踏着晨雾,早早地从白老夫人手中接过了纳妾文书。今日,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碧绿色的交领长衫,长衫上银色滚边熠熠生辉,下身搭配着雪青色的白霜襦裙。她的发髻盘得高高的,中间点缀着盛开的牡丹花饰,花瓣四周镶嵌着玉珠银钗,两侧垂下的步摇在阳光下银光闪烁,额前还装饰着淡蓝色的花钿。她眉如远山,眸似深潭,唇若丹砂,齿若编贝,肌肤白皙如玉,未施粉黛却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端庄温婉。往昔,...

主角:叶诗清白沐风   更新:2025-03-28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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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娶妻需良辰,纳妾亦当择吉日,而明日恰恰是个大吉之日。香雪面露忧虑:“小姐,那白姑爷他......”叶诗清以杏仁般的眼眸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自当好好感激我这位正妻,温婉贤淑地替他迎娶美妾入门。”次日,晨星隐退,天色初明。春风轻拂,院内梨花如雪花般飘落,叶诗清踏着晨雾,早早地从白老夫人手中接过了纳妾文书。今日,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碧绿色的交领长衫,长衫上银色滚边熠熠生辉,下身搭配着雪青色的白霜襦裙。她的发髻盘得高高的,中间点缀着盛开的牡丹花饰,花瓣四周镶嵌着玉珠银钗,两侧垂下的步摇在阳光下银光闪烁,额前还装饰着淡蓝色的花钿。她眉如远山,眸似深潭,唇若丹砂,齿若编贝,肌肤白皙如玉,未施粉黛却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端庄温婉。往昔,...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都说娶妻需良辰,纳妾亦当择吉日,而明日恰恰是个大吉之日。
香雪面露忧虑:“小姐,那白姑爷他......”
叶诗清以杏仁般的眼眸望向远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自当好好感激我这位正妻,温婉贤淑地替他迎娶美妾入门。”
次日,晨星隐退,天色初明。
春风轻拂,院内梨花如雪花般飘落,叶诗清踏着晨雾,早早地从白老夫人手中接过了纳妾文书。
今日,她特意换上了一身碧绿色的交领长衫,长衫上银色滚边熠熠生辉,下身搭配着雪青色的白霜襦裙。她的发髻盘得高高的,中间点缀着盛开的牡丹花饰,花瓣四周镶嵌着玉珠银钗,两侧垂下的步摇在阳光下银光闪烁,额前还装饰着淡蓝色的花钿。
她眉如远山,眸似深潭,唇若丹砂,齿若编贝,肌肤白皙如玉,未施粉黛却天生丽质,气质非凡,端庄温婉。
往昔,白沐风自幼饱读诗书,才情出众,性格高傲,一直偏爱那些清丽脱俗的女子。
而叶诗清长相美艳,容貌倾城,却成了他口中的俗艳之辈。
加之他对迎娶商贾之女极为不满,心中对叶诗清充满了厌恶。
每日都会对叶诗清的穿着打扮评头论足。
叶诗清从原本的娇贵大小姐,变得自卑敏感,只能乖乖按照白沐风的要求梳妆打扮,穿着朴素的白衣,戴着毫无生气的玉簪,整日如同道姑一般。
如今想来,白沐风这是有意为之。
他深知要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摧毁那个人的意志。
叶诗清将房中的素衣全部换成了平日里她最爱的衣裙,并将那些被闲置在一旁的珠宝首饰重新拿了出来。
梳妆完毕后,叶诗清带着香雪找来的粉色衣裙和纳妾文书,坐上了前往谢家的马车。
谢家只是个小户人家,靠着吕氏的关系在京城落了脚,在城南有一座简陋的小院。
叶诗清的马车一路疾驰,眼看就要到达谢府门口。
府门前的家丁远远望见国公府的马车驶来,连忙跑进府内禀报。
“老爷,夫人,大小姐,国公府的人来了。”
正在梳妆的谢媚媚听到传唤,欣喜地丢下手中的木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房门。
谢夫人满脸笑意地走来:“媚儿,国公府的人来了。”
谢媚媚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头上只插着一枚简单的玉簪,巴掌大的小脸,樱桃小嘴,在这小门小户中也算得上清丽脱俗。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绣帕,抬头向前院张望:“一定是阿风来下聘了,他说过,会尽快娶我进府的。”
谢夫人眼眶微红,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媚儿,我们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作为七品官员的女儿,能嫁到国公府,这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高攀。
三年前,谢媚媚在白沐风新婚之夜与他私定终身,等的就是这一天。
谢夫人与白府的吕氏夫人虽同出一族,但因父辈家道中落,只能委身谢家成为继室。
谢家已有嫡出的长子,她身为继室,若要在家中立足,只能依靠这位姿色出众的独生女儿。
三年前,谢夫人曾有意将女儿许配给长公主的独子,不惜花费重金打点关系,只为求得谢媚媚与摄政王的一次邂逅。
岂料摄政王对女色毫无兴趣,不仅对谢媚媚视而不见,还出言斥责,气得谢夫人在家中拍桌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摄政王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常人见了都要敬畏三分,更何况是出身卑微的谢家。
那日谢媚媚初见摄政王,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自然不敢再有所奢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正是在那次宴会上,谢媚媚结识了瑞国公府的二公子白沐风。
谢夫人得知此事后,便为女儿出谋划策,多次设法撮合他们二人,甚至制造机会让他们在京城郊外私会。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她们心中自然是欢天喜地。
叶诗清在谢家门前并未等待谢大人和谢夫人出门迎接,而是命身旁的小厮敲锣打鼓,高声宣布:“谢家二小姐,身怀六甲,瑞国公府二少奶奶叶氏特来迎接谢氏入府为妾!”
“谢家二小姐,身怀六甲!”
“瑞国公府二少奶奶叶氏特来迎接谢氏入府!”
锣鼓声震耳欲聋,一声声“身怀六甲”引得路人们纷纷驻足围观。
在此之前,此事只有谢家和白家知晓,今日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全京城的人都将得知此事。
谢家二小姐,不知检点,与白府二少爷私通有孕。
这样的丑闻,谁不想看个究竟?
很快,四周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们不顾他人眼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谢家小姐好歹也是出身官宦之家,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是啊,亏得白家这位二少奶奶心地善良,还想将她迎进府做妾,要是我,定不让她进门。”
“谢家小姐今日若不进门,日后还有谁敢娶她这个荡妇!”
“平日里看她总是一身素衣,还以为她冰清玉洁,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堪。”
“听说还有人送了她个‘莲花居士’的雅号。”
“呸!醉花楼的花魁都比她贞洁!”
路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刺耳。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国公府的二公子还真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看来白家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叶诗清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明显一亮。
白沐风因才学出众被京中人士吹捧多年,如今也到了该跌落神坛的时候了。
香雪看向周围的行人,担忧道:“小姐,这样下去,白夫人和老夫人会不会怪罪您?”
“放心,现在钱庄和铺子都牢牢掌握在我手中,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叶诗清目光沉静,注视着谢府的大门。
谢大人听到府外的喧闹声,气得满脸通红,满心都是对妻女的埋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叶诗清迎进府中。
“谢大人。”叶诗清微微欠身行礼。
谢大人面色铁青,怒不可遏:“你们瑞国公府之前与我们明明说好,要娶我家媚媚为平妻,为何如今出尔反尔,还在外面大肆宣扬此事?”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丫鬟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谢媚媚这幅样子,格外的吓人。
“没事,给我沐浴吧。”
听水轩的热水自然是一直供着的,就怕这主子要用的时候送不上来到时候再吃了挂落。
等躺在浴桶里的时候谢媚媚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那所谓的道长也不知给她撒了些什么东西,竟能短暂的控制住她的神智。
她却是没想到这就是叶诗清的手段,颇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是抄些经书罢了,丫鬟不也是一样的。
既然只会这么些手段那她就不客气了,心里也开始暗自想着反击的法子。
瑞锦院里主仆二人也在谈论此事,只是香雪却是觉得这惩罚实在是有些轻了。
“依我看那些经书只怕是会让丫鬟们代劳。”
“让她抄经书不过是过程罢了,结果便是让她做实这不祥之人的事实!”
开始须眉道长如此做她也有些不解,后来一个人倒是给想明白了,不过是要先摧毁她的内心。
果不其然,自从这消息传出来后谢媚媚在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不少。听水轩每顿送来的饭食那是一顿不如一顿,而且厨房的人似乎怕被责怪所以面上是挑不出来一丝错处。
最多是那荤腥格外的油腻,青菜不放盐罢了,这都是些小事,就算被指出来了也能用一时事忙给推脱出去了。
“姨娘,一连几顿厨房送来的都是这么些吃食!”
谢媚媚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后默默拿起了筷子,只是要忽略她那紧皱的眉头。
“臭道士那么一说这府里又有几个人不当回事呢?”
对于不祥之人他们这些做法已经算是温和的,到底还是忌惮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是来府里做平妻的,可不是能被下人折辱的。在谢媚媚看来这一切的主使都是叶诗清,等她母亲那边的计划成功了,那谁倒霉可就不一定了。
“暂且忍耐两日。”
“姨娘!”
丫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媚媚给拦住了。
这几日白沐风因着忙着读书把自己给关在了屋子里,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是毫不知情。
所以在小厮汇报的时候他格外的生气,至于什么不祥之人,这在他看来不过是叶诗清的手段罢了。
读书之人最不信鬼神,什么不祥之人都是无的放矢!
等他带着人赶去瑞锦院时却得知这人竟然出门了,他这明显是扑了个空。
“今日本少爷就在这等这毒妇回来!”
瑞锦院的下人都是叶诗清的人,所以对于白沐风都没什么好脸色,见他这坐了下来丫鬟撇了撇嘴就去上茶了。
茶叶用的是下人都不愿意喝的,光是这一撮在院子里已经算是格外难得的。
叶诗清这的茶叶素来是不错的,白沐风还以为能喝到上好的茶叶,谁知这刚一开口喝下去真是满嘴的沫子。
“什么破烂东西都敢上了?”
丫鬟也是连忙跪在了在了:“少爷,瑞锦院银钱吃紧,实在是喝不上好茶。”
“不愧是叶诗清的丫鬟,倒是巧舌如簧!”
丫鬟都这么说了他又能如何,只是默默吃下这个亏。
而这会心情大好的叶诗清正带着香雪在外面逛街,是个不缺钱的主,所以看到什么自然是毫不犹豫的买下。
路过一间首饰铺子的时候在看到屋里的人时两人连忙停下了脚步,随后毫不犹豫的换了个方向。
“嫂子,嫂子,快过来。”
叶诗清闻言只觉得晦气,开口的正是白沐风的几个庶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可是没少受到她们的折磨。
没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本想着放她一马,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几位妹妹。”
她带着香雪踏入门槛,在进门的那刻众人只觉得屋里都亮了不少。叶诗清今日发髻高挽,以一整套南海珍珠头面装点,颗颗圆润的珍珠串成流苏,垂落在额头与鬓边,每颗都散发着柔和光晕,穿着一身月白色金丝点缀的衣裙,恍若神仙妃子。
这一看就是个不缺银子的,小二格外有眼色的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几位小姐,不知这银子?”
其中一个庶妹连忙挽住了叶诗清的胳膊,看起来格外的亲昵。
“自然是嫂子付账了,是不是呀,嫂子。”说完还露出一抹自认为格外甜美的微笑。
看了一眼那些首饰后叶诗清直接把胳膊给推开来,都是些眼皮子浅的东西,都想着找冤大头了还挑些上不得台面的。
那些首饰香雪都不稀罕佩戴,看这几位似乎是喜爱的紧。
“几位妹妹才领的月银吧,怎么,买些首饰还让嫂子付钱?”
依旧是刚才开口的庶妹撅着个嘴,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可爱,对着叶诗清就开始撒娇:“嫂子,这不是用完了嘛。”
“你们那些月银可不少吧,若是不够花只怪自己挥霍无度,怨不得旁人。”
另一个庶妹格外的不服气:“不过是几支簪子罢了,嫂子真小气。”
“我只是你嫂子,不是你娘,京中倒是没见过几个让嫂子付钱的庶妹。”
庶妹二字她特地加重了音量,屋里的几位小姐这会脸上都有些过意不去。
“怪不得二哥哥不喜欢你,活该。”
“妄议嫡兄房中之事,罚。”
话音落下香雪就上前了,这个庶妹脸上也多了几个巴掌。
“庶出能出门已然算是母亲心善,几位妹妹还是别在外面做些败坏国公府名声的事情。”
说完直接带着香雪离开了,丝毫不去在意那几位庶妹的脸面。
这也是她今的心情不错,说的话倒也没有太过于难听,不然这只怕是更加羞愧。
“小姐,您还是太仁慈了。”
当众羞辱几个女子,这在香雪看来竟觉得她还有些仁慈,到底还是她的丫鬟。
“终究是一家人,在外面还是给国公府留些脸面。”
此时几个庶妹站在首饰铺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看着叶诗清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怨恨愈发浓烈。
“敢如此羞辱我们,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叶诗清在香雪的搀扶下,缓缓坐于一侧,轻声细语道:“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代白老夫人传话,迎接贵府二小姐进府为妾。您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到白老夫人那里去理论。”
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
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
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
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穿着。”
何为纳妾之资?
纳妾之资,亦称买妾之资。
今日只要谢家收下这两样东西,谢媚媚便是白府买来的妾,与谢家再无瓜葛。
谢大人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看向那三位一字排开的女婢。
“你......”他咬牙切齿,捂住胸口,重重地跌回椅子上,“你们!给我滚出去!”
“父亲!”谢媚媚快步走到谢大人跟前,急切地呼唤道,“父亲!您没事吧?”
谢大人强忍疼痛,用尽力气将谢媚媚的手狠狠推开:“看看,看看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我们谢家几十年的清誉,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谢媚媚看着那纳妾文书,看着那五十两的买妾之资,还有那青楼女子才穿的衣裙,顿时羞愤交加。
她抬起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庞,恶狠狠地盯着叶诗清:“是你,是你嫉妒二公子喜欢我,所以特地来羞辱我!我要去告诉白沐风,让他来替我做主!”
叶诗清低垂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嫉妒?
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今日我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谢府,白沐风若真有心娶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叶诗清冷冷地说道。
她带着人马来到谢府时,白沐风曾想阻拦她,但在白老夫人的劝阻下,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算是默认了叶诗清的所作所为。
谢媚媚咬牙切齿地盯着叶诗清,原本还扮演着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角色,此刻却满脸戾气,一双眼睛犹如锋利的弯刀:“你胡说!白沐风对我情深意重,他不会让我受如此委屈。”
叶诗清将纳妾文书拿出:“上面的瑞国公府印章,你可认得?”
谢媚媚抬头望去,见到那鲜红的“瑞国公”几个大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中的光芒变得混乱而黯淡,恐惧与绝望弥漫开来。
上一秒,谢媚媚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白府,此刻却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只是一瞬间,便从云端跌落谷底。
叶诗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谢媚媚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受此屈辱,早已怒火中烧,与她当初仗着平妻之位侮辱叶诗清为贱妇时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谢媚媚绝非轻易言败之人,此女心狠手辣,堪比豺狼。
叶诗清继续说道:“谢媚媚,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声,今日这纳妾文书就在此,你若不愿为妾,大可将其烧毁,从此与白家再无瓜葛!”
倘若谢媚媚真能做到这一步,叶诗清或许还会对她有几分敬意。
只可惜,她绝不会如此。
谢媚媚对权势地位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望,她绝不会放过这次踏入国公府的机会。
谢夫人紧紧拉着谢媚媚的手:“孩子,别怕她的恐吓,做妾又如何?只要能进国公府,将来你生下男丁,那国公府的主母之位还不是迟早要落到你的头上?”
谢媚媚眉头紧锁:“娘,你糊涂啊!不能做平妻,哪怕是侧室也勉强可以接受,可你瞧瞧这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偏房贵妾,我哪怕生下再多的男丁,也别想被扶正!”
白老夫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谢氏成为正妻,自然也不会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贵妾之上还有偏室、侧室。
叶诗清故意没写清楚,就是要断了谢媚媚的后路。
今日谢媚媚尚有选择的余地。
一旦进了府,她此生都只能是妾。
谢媚媚和谢夫人陷入两难境地,犹豫不决。
谢大人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手指着她们母女俩,声色俱厉:“当初给你们寻了一门体面的亲事,你们不肯,如今却巴巴地要给人做妾,真是不要脸至极!”
他情绪激动时,狠狠地拍打着桌子,大声骂道:“从今往后,你谢媚媚不再是我谢家的女儿!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你的死活与我们谢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大人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原本得知谢媚媚与白沐风之事,他还想着通过女儿的高嫁来提升自家的门第。
如今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弄得满城风雨,他大儿子尚未娶亲,若是此事影响到他的婚事,谢家可就真的完了。
他宁愿舍弃这个女儿,也要保住谢家的声誉。
“父亲!”谢媚媚惊慌失措,“父亲,我去求白沐风,他不会让我这么委屈地做妾的,父亲!”
谢大人手一挥:“他不会,那白家呢?”
“白家会让你做平妻?做正室?!”
谢大人一语中的。
世家大族的门槛没那么好迈。
叶诗清缓缓转身:“谢二小姐,轿子在门外候着,你若愿意为妾,就随我入府。”
谢媚媚瞪着她,眼中满是怨毒。
叶诗清迎上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只等这条毒蛇自投罗网。
来吧,白家这个无底深渊正等着你!
叶诗清耐性十足,她在谢家府邸内悠然自得地品了五盏香茗。
第五盏茶毕,谢媚媚毅然起身,向谢大人深深跪拜:“父亲,我与白二公子情深意重,只要能伴其左右,为妾亦在所不惜。”
谢大人望着她,眼神空洞,心如寒冰:“既如此,那你便去吧。”言罢,衣袖轻拂,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谢媚媚向他重重叩首,接过那份纳妾文书,连同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并收下。
唯独那套象征卑微身份的舞衣,她未曾触碰分毫。
叶诗清轻轻放下茶杯,淡然问道:“谢二小姐,这是决定要进府了?”
谢媚媚收起方才的狠厉之色,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地向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为妾,我自当遵从,岂敢有丝毫怨言。”
言语间,尽是指责之意。
叶诗清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俯视着她:“谢二小姐,你要明白,非我强求你为妾,而是白老夫人,是......白家之意。”

“谢氏身怀六甲,出身清白,陪伴风儿已有三载春秋,依礼当晋升为平妻之位,诗清,你可有不服之处?”
白府老太君端坐于正厅高位,面容冷峻,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诗清端坐于下位,青丝如瀑,轻轻挽于耳后,遮掩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若是此事放在过去,她或许会在此刻怒不可遏,搅得白府天翻地覆,但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昔日那国公府中的二夫人。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她夫君白沐风即将纳外室谢媚媚为平妻的关键时刻。
叶诗清,身为京城首富叶家独女,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虽是商贾之家,但其气派与风范,丝毫不逊于那些侯门贵族之女。
瑞国公府白家,为得叶家丰厚的陪嫁,恳请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了二公子白沐风。
然而,新婚之夜,那位曾对她甜言蜜语、百般献媚的白二公子,竟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粗暴的按在喜庆的大床上,并出言侮辱。
“你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身份低微,怎配得上我国公府的门楣?今日能让你以八抬大轿进门,已是莫大的恩赐。往后,我绝不会再多瞧你一眼,你也不必痴心妄想。”
言毕,他衣袖一挥,无情地将她弃于新房,让她独守空房三年。
而今,他又在外另觅佳人。
这位佳人姓谢,乃朝中七品小吏的次女,也算官宦之后,与白沐风暗中苟且已有三年之久。
如今谢氏有孕,为保全二人颜面,两家商议,将她娶入府中,封为平妻。
名义上是平起平坐,实则是以谢氏为饵,打压叶诗清,觊觎她的财产,最终扶谢氏为正室。
前世,谢氏入门后,白家人便原形毕露,诬陷她不孕善妒,巧取豪夺她的家产,将她囚禁于府中,以毒药与酷刑折磨,致使她年仅二十余岁便满头白发,全身溃烂,悲惨离世。
如今重生归来,她誓不再蹈覆辙。
此刻,庄严的大厅内,各房夫人围坐,她们神色复杂,有的窃笑,有的幸灾乐祸,但无一例外都等着看她失态发疯。
“诗清!”白老太君再次呼唤她,“你成婚三年,肚子未有动静,我白家岂能无后?”
叶诗清收回思绪,目光冷静如冰,冷笑回应:“老祖宗,自成婚之日起,白沐风便未曾与孙媳圆房,无后之责,岂能全部都归咎于孙媳?莫非要让孙媳自行外出,为他寻个血脉回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原来白沐风婚后从未亲近过她,实乃奇闻一件。
深知内情的白老太君与白夫人面色大变,连忙制止:“诗清,休要在众人面前口出妄言!”
叶诗清轻抬衣袖,露出臂上守宫砂:“老祖宗,您可瞧仔细了,我并非信口雌黄。”
白老太君见那醒目的红点,身形一晃,手中的佛珠险些脱手。
叶诗清未待她继续开口,笑道:“老祖宗,母亲,莫要随意将无后的罪名强加于孙媳,孙媳担当不起。白沐风他放荡不羁,在外藏娇三年,这又岂是孙媳之过?
“你们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世间众人,抬平妻此事究竟合不合乎礼法。”
昔日她冲动软弱,如今已脱胎换骨,一番言辞犀利、进退有度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言以对。
且不论他们是否有权迎娶平妻,世人皆知,正室若无过错,岂能轻易让出平妻之位?
白老夫人心中惊怒交加,见无法将罪名强加于叶诗清,不禁恼羞成怒:“谢氏所怀乃是风儿的骨肉,我怎能允许白家的血脉流落他乡?”
叶诗清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继续言道:“老祖宗,您言重了。在大成国,虽无迎娶平妻的旧例,但可先将谢氏接入府中为妾,待她诞下男婴后,再将其过继至我名下,如此一来,不也同样是白家的嫡长孙吗?何来血脉外流之说?”
嫡长孙?这不过是笑话一场,还需看谢氏能否顺利产下才是,目前不过是她用来哄骗白家的手段。
前世,谢氏出身贫寒,对国公府夫人的宝座垂涎已久,不惜与白家少爷私通,做出败坏门风之事。
入府后,更是仗着腹中胎儿,一步步登上正妻之位,与白家众人联手对她百般折磨,毁她容貌,废她双腿,甚至残忍杀害她的乳母。
那血腥的味道,还清晰的在她的记忆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这一世,叶诗清不仅要让瑞国公府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更要让谢媚媚亲身体验她曾受过的苦难。
谢氏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正妻的身份吗?她偏偏要让她失望。
妾侍身份卑微,她要让谢氏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贱妇。
白家众人不是等着看她发疯吗?她偏偏要保持冷静。
她要风风光光地迎接谢媚媚这个祸端进门,更要踩着白家的门槛,昂首阔步地走出这座牢笼。
白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稍减,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妾?谢氏的出身怎配为妾!”
叶诗清轻笑一声:“老祖宗,白沐风此刻正忙于科举,若是被长公主知晓他欲娶平妻,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大成国,律法明确规定一妻多妾,平妻之位并非谁都能担当。白沐风如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二少爷,娶平妻已是违法乱纪,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全靠宫中的端嫔撑腰。
可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姑姑,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的母亲,在朝中的地位堪比太后。这些年来,她一向反对官员娶平妻,谁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就是自掘坟墓。
白老夫人听完,脸色瞬间铁青,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白夫人吕氏急忙劝道:“诗清,长公主此刻正在滨州避暑,只要我们不说,她自然不会知道。”
吕氏乃白沐风的生母,叶诗清的婆母,同时也是谢氏的远房表姨。过去,她每日都会给叶诗清送来有毒的“滋补汤”,表面上慈爱和睦,实则心狠手辣。
叶诗清眉眼含笑,缓缓起身,看似柔弱的身影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意:“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来之前,已经给长公主送去了一封信。”
“什么信?”白老夫人和吕氏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锭银子买了十几亩上好的水田,原因不过是国公府的少爷看上了这块地,想来建个庄子供他游玩。
这家人也想着反抗,最后的结果是十几口人只剩下了三人。卖掉青砖大房子只能在京中边缘租着房屋,他们眼看着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日子。
现在叶诗清的这番话似乎是激起了这家人的血性,日子已经过成这样了,想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遭吧。
“老头子!”
看着这二人似乎是需要商量的,叶诗清格外有眼色的推门走了过去。门外环境依旧恶劣,只是看到一旁无忧无虑和香雪玩着的小孩时她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两口子商量的时间不是很长,一会的功夫大门就被打开了,看着站在一旁等待的叶诗清两人还有些发愣。
“我们愿意。”
叶诗清等的就是这句话,对于这些人她早就做好了安排。屋里那些行李随意收拾好了之后就上了马车,只是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的。
马车布置的实在是太好了,他们这一身的脏污与面前铺着柔软地毯的环境格外的不相符。
“无妨,再洗便是。”
看着两人的拘谨叶诗清连忙开口安慰,那个小孩倒是适应的很好,这会和香雪玩的正开心。
走了一半路后马车突然被拍了一下,随后一张纸条透过窗扔了进来。
香雪眼疾手快手快的打开纸条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小姐,有人在跟踪我们。”
“白家人?”
纸条并未透露跟踪人的身份,想来也不过是那么几人。看着马车里的一家人叶诗清瞬间有了主意,本就凄苦的人不能再遇到危险了。
路过一家客栈后这一家三口被放了下来,眨眼间便从人群中消失了。
马车眼看着越走越偏僻,很快就到了一处拐角,这里最是适合做些血腥之事。
叶诗清格外的有耐心,那幕后之人竟然能一直跟着她就知道她带的人不多,这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果不其然,盏茶的功夫后马车外传出了响动,听声音这来的人似乎还不少,看来为了她这条命也是煞费苦心啊。
马夫的功夫不错,几个来回就已经打伤了好几人,只是到底是人数悬殊,很快就落了下风。
暗卫们眼看着准备出手时叶诗清却听到了另外的动静,不远处也停了一辆马车,看样式似乎是摄政王府的。
叶诗清稳坐在颠簸的马车中,面色冷凝,抬手制止了准备出手的暗卫。
叶诗清在赌,赌摄政王不会看着这些人滥杀无辜。眼看一个刺客快爬上马车时,远处一个飞镖直接扎在了刺客身上。
多了一个人场上的局势里面有了转变,摄政王府的护卫功夫格外不错,面对这些刺客如同切菜一般刃有余。
待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后叶诗清才掀开了帘子,马车周围都是尸体,格外的吓人,只是叶诗清却神色淡然。
对着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她遥遥行了个礼后大声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背后传来一道清冽之声:“小事而已。”
“可惜没留活口,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谁。”
香雪这会满脑子都是刚才叶诗清冒险:“刚才为何不让暗卫出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回府的路上香雪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看得出来是真的被吓到了。偏偏叶诗清却是无事发生一样,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个插曲。
等两人进了瑞锦院后香雪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也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
“小姐,为何要如此在意那家人,分明是半分能力都没有。”
“一家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只是这种若是有几十,几百家呢?”
人命自然是不值钱的,只是一旦达到一定的数字后想来当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只是叶诗清希望这一日永远不会发生。
他们实在是太苦了,再把伤口撕开实在是太过于残忍,若不到万不得已这步棋她是不会用的。
“那几位小姐呢,这几日怎的这么安分?”
国公府里没有一个安分的人,那日几个庶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应该不会忍着的,这还没出手让人有些意外。
“听下人说这几天一直待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谋划。”
“那咱们就等着吧。”
没脑子的人做出来的叶诗清还是格外的好奇的,国公府里的乐子实在是有些少了。
叶诗清手里的铺子不少,平日里收到稀罕物件都是直接送过来的。
今日如同往常一样,铺子收了一块极大的镜子,掌柜的当下觉得叶诗清定然会喜欢,拿黑布包好后就让小二给送到了瑞国公府。
对于外面时不时的给瑞锦院送些东西门房早就习惯了,打开侧门后就让几个下人把镜子抬去瑞锦院。
都是做习惯的事情,只是今日走到一半却是出了问题,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风直接把黑布给吹了下来。
几人的身影就这么在镜子中显示出来,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如此清楚的,不由得玩了起来。
“这镜子哪来的?”
玩的正高兴时身旁传来一道声音,看清楚是谁是几个下人连忙低下了头。
“大少奶奶,这是二少奶奶铺子上送来的。”
“搬到我房里吧。”
之前铺子里送的东西叶诗清都是格外大方的让府里的人先挑,这次镜子送来这人也先入为主了。
“这,大少奶奶,小的们不敢擅自做主。”
“怕什么,出什么事担着。”
都已经这样说了几个下人也实在是不敢违背命令,只想着到时候去瑞锦院说一声,二少奶奶素来心善,应该不会太过于责罚他们。
得了一面如此大的镜子张氏自然是格外的高兴,连忙把三个女儿都给喊了过来。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镜子,而且照的人格外的清楚。
这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叶诗清也知道了自己的东西被抢了,而且还是在半道被人给抢走了。
“小姐,大少奶奶实在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是你的东西的东西还抢!”
叶诗清却是格外的漫不经心:“镜子而已,让给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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