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我控制不了自己想杀了他们的心。”
“不要为我难过，他们不是第一次威胁我，那是提前预设好的安排。”
“你的安排就是把自己搭进去吗？！”
我已经分不清是悲戚还是愤怒了。
钟泯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额头轻抵，呼吸缱绻。
“巷口设了监控，我前一天晚上和主任提议安上的。”
“保送A大的才子被欺凌至死，他们逃不掉的。”
“你不是这么聪明吗……”我哽咽着，抗拒接受现实，“为什么不能想出另一个更好的办法？”
“小温，哥哥那时也才17岁。”
钟泯垂着眸，眼尾透着一点红。
分明不讲理的人是我，道歉的人却成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又惹你伤心了。”
“我想过的，想亲手把他们碎尸万段，但要解决四个人，就算是未成年也逃不掉法律的责任。
你会讨厌那样的我。”
这本就是一个死局。
是现实的围剿。
我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落下一个吻。
眼尾，鼻尖，还有唇。
“不讨厌，”我哭着摇头，“我喜欢你。”
8安秋伊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我都没接。
两种情感与理智在脑中厮杀拉扯。
一面是现实世界，还有等着我回家的小宓，但那里不会再有阿树哥哥。
一面是小说世界，这里有钟泯，还有呵护自己的奶奶。
我坐在傍晚的海边，细密的沙粒散发着白日的余温。
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会有所失去。
就是放平的双手，手心手背总有一面会朝下。
海浪声起伏着。
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怎么回事？！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不走了。”
世界似乎静了一瞬，我听见自己说。
“你疯了吗？
钟泯可是个杀人犯！”
“他不是，他不会这么做的。”
就像他选择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做法一样，他不会杀人的。
“系统说过，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叫靳未的人。
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他根本就没存在过呢。”
我呢喃着，却没能说服安秋伊。
“系统？”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难怪……难怪！”
“你脑里的系统就是钟泯的潜意识的化身！
难怪他能立刻察觉到你想离开，你被他骗了知不知道！”
“系统很少出现的，除了总让我去救赎钟泯……”我忽地顿住了，随即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