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若晴郑皓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用彩礼买山逃离了吸血家人许若晴郑皓然》,由网络作家“一颗开心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虽皱眉,脸上没太多喜悦,却还是点了头,承诺会娶她。那时的她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原来她这辈子的运气,全都用在了赢得郑皓然的点头上。所以即便父母弟弟冷漠待她,她也能忍。可后来她才知道,郑皓然真正爱的人,是许若晴!他答应娶她,只是怕她嫁给别人后不再配合,不愿再为许若晴捐献骨髓,威胁到她的生命。他爱许若晴爱到宁愿牺牲自己的人生,只为护她周全。她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为即将成为郑皓然的妻子而得意。可笑,太可笑了。检查室的门打开,许若晴裹着毛毯,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许承志、蒋婉容、许逸飞,还有郑皓然瞬间抛下她,围到许若晴身边。看着他们轻声安慰她,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许晨曦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冷笑了一声,强...
《重生后,我用彩礼买山逃离了吸血家人许若晴郑皓然》精彩片段
他虽皱眉,脸上没太多喜悦,却还是点了头,承诺会娶她。
那时的她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原来她这辈子的运气,全都用在了赢得郑皓然的点头上。
所以即便父母弟弟冷漠待她,她也能忍。
可后来她才知道,郑皓然真正爱的人,是许若晴!
他答应娶她,只是怕她嫁给别人后不再配合,不愿再为许若晴捐献骨髓,威胁到她的生命。
他爱许若晴爱到宁愿牺牲自己的人生,只为护她周全。
她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为即将成为郑皓然的妻子而得意。
可笑,太可笑了。
检查室的门打开,许若晴裹着毛毯,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许承志、蒋婉容、许逸飞,还有郑皓然瞬间抛下她,围到许若晴身边。
看着他们轻声安慰她,关切地询问她的状况,许晨曦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冷笑了一声,强压下身体的疲惫,将袖子拉好,然后默默走向门外。
站在诊所外的草坪上,她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光芒四射的订婚戒指,随后毫不犹豫地摘下,扔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这一世,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祈求父母的半点关注,也不会再像抓住浮木般从郑皓然那里乞求一丝温暖。
这一世,她谁也不要了。
既然人人都爱许若晴,无人爱她许晨曦,
那她,就自己爱自己!
每次为许若晴捐完骨髓,许晨曦都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来,这次也不例外。
这几天,许家人都守在特护医院陪伴许若晴,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端着水壶走出房间,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
就被一个飞来的包裹砸中额头,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
这样熟悉的痛感,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来人是她“亲爱的”父亲许承志。
“许晨曦!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回我们发的消息!”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回,好让若晴担心!”
“你这丫头,真是白养了!”
在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中,她摸了摸额头,指尖沾上了一抹温热的血迹。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软件。
原来今天一早,家人在群里发了消息。
说今天是许若晴转回疗养院的日子,让她准备好许若晴最爱的椰香甜汤,迎接她回家。
可她刚做完配型检查,身体虚得连站都站不稳,哪有力气去熬制费时费力的甜汤?
更何况,她早上头晕眼花,根本没顾上看手机。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抬头却看见郑皓然和许逸飞一左一右搀着许若晴,小心翼翼地走进休息室。
两人对她关怀备至,一个忙着给她调整靠垫让她坐得舒服些,一个端来温热的茶水递到她手里,把她照顾得像个古典宫廷里的公主。
许逸飞瞥了她一眼,温柔的目光瞬间转为轻蔑和嘲讽。
“你们还指望她给若晴做甜汤?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呀,天天在家游手好闲,连点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没有,除了摆弄些破陶土,哪有半点比得上若晴。”
从她出生在这个家以来,一年到头,她有一大半时间都在为许若晴做各种检查和准备,剩下的日子不过是躺在床上恢复体力。
生活技能?她有空像许若晴那样去学吗?
而他口中的“破陶土”,是她枯燥人生里唯一的寄托,却也被他贬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话她听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窝。
郑皓然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像往常一样出声缓和气氛。
“晨曦,是不是昨天太累了,身体还没恢复?”
过去要是听到他这么说,她肯定会感动得无以复加。
毕竟至少有个人,似乎在意她的感受和身体。
可重生一次,看透所有真相的她,只觉得可笑。
他会替她说话,不过是为了装出爱她的样子罢了。
而她因为太渴望那点温暖,才会被他轻而易举地骗得团团转,深陷其中。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被糊弄了。
重生后,许晨曦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六十亿买下一片人迹罕至的山林。
负责交易的代理人满脸困惑,毕竟这片山林名不见经传,外人几乎无人知晓不说,还地处偏远,连信号塔都覆盖不到,买下它几乎等于与现代社会彻底隔绝。
“许女士,您确定要买这片山林吗?一旦您住进去,想和外界联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许晨曦微微颔首,语气里带着一丝解脱的轻快。
“我想要的,就是谁也打扰不到我。”
代理人愣了一下,似乎对她的决定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职业习惯让他没有多问,只是细致地向她讲解了交易流程,以及她何时能正式拥有这片山林。
得知只需三天就能办妥一切,许晨曦松了口气,当场转了账,随后转身离开。
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苍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笔钱,是郑皓然给她的彩礼。
作为云州最富有的商界巨子,他出手向来豪气,所以一开口就给了六十亿。
上一世,她直到咽气都没能动用这笔巨款。
这次重生,她恰好回到了他们订婚一个月后的日子。
重来一次,她最先明白的,就是不能再委屈自己。
她沿着马路漫无目的走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忽然在她身旁紧急停下。
车门打开,郑皓然迈着沉稳的步伐,大步朝她走来。
向来沉着冷静的他,此刻眉宇间透着一丝罕见的急切。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这是重生后她第一次见到他,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唤道:
“哥哥......”
可郑皓然压根没停下脚步,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车里走。
“晨曦,快上车。”
许晨曦被他拽得脚步不稳,踉跄着摔进车内,肩膀撞在座椅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郑皓然却只是低头翻看手里的平板,完全没留意她的狼狈。
车子一路疾行,最终停在了一座特护医院前。
车还没停稳,他便拉着她跳下车,直奔诊室的检查室而去。
直到她坐在医生的检查台旁,看着护士递来一叠化验单,她才听到郑皓然的解释。
“若晴昨晚突发高烧,医生怀疑她的骨髓功能出了问题,需要抽你的一些,你别紧张。”
她还没来得及回应,耳边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呵斥。
“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我不是警告过你,随时随地都要盯着你姐姐,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吗?”
她转头,看见父亲许承志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额头上青筋暴起。
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发烫,她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旁边的母亲蒋婉容揽着父亲的胳膊,眼神冷得像冰。
“你是故意让我们担心的吧?若晴要是有个闪失,我饶不了你!”
弟弟许逸飞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
“依我看,就该给她装个定位器,省得她老是瞎跑。”
这就是她的家人,为了姐姐许若晴,恨不得把她绑起来严加看管,就因为她擅自离开了两小时。
唯一稍微站在她这边的郑皓然,语气里也满是对许若晴的担忧。
“别说了,别干扰医生检查。”
谁会在意她呢?她不过是许若晴的备用骨髓库罢了。
她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许若晴从小患有严重的骨髓衰竭症,随时可能需要骨髓移植来续命。
父母为了保住许若晴,才生下了她,作为一个活体捐献者。
她从小就被反复抽血监视身体状况,手臂上满是针孔,身体也因频繁的体检而虚弱不堪。
没人爱她,父母把她当工具,弟弟眼里只有许若晴这个姐姐,她永远是多余的那一个。
只有一个人对她好过,那就是郑皓然。
郑家和许家世代交好,虽然郑皓然比许若晴大了八岁。
但因辈分,她得喊他“哥哥”。
在那样被忽视的家庭里长大,她自然而然爱上了唯一给她关怀的郑皓然。
几年前,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护士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说:
“唉,你的家人真是奇怪,我们劝了半天,他们死活不让你姐姐捐。”
“幸好诊所里有血型登记,临时联系了一个休假的医生赶回来,她正好和你一样是稀有血型,这才献了血把你救回来。”
说完,护士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你是他们收养的吧?刚才在这儿照顾你的,是你姐夫吧?”
许晨曦愣住,随即自嘲地笑出声,直到一滴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住院这些天,许承志和蒋婉容一次也没来看她,只有郑皓然守在她身边。
许晨曦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对他死心塌地,今后心甘情愿地继续做许若晴的备用骨髓库。
可即便如此,他连戏都不愿演得再真一点。
在诊所时,他总是心不在焉。
要么站在窗边低声打电话,要么对着手机屏幕微微眯眼浅笑。
她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许若晴。
只有面对许若晴,他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出院那天,他如约来接她回家。
两人站在诊所外的草坪上,他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向来沉稳的他,此刻眉间却染上明显的烦躁。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有些发白,显然在压抑情绪。
“晨曦,我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你自己叫车回去行吗?”
许晨曦平静地点点头,让他先去忙,不用管她。
郑皓然松了口气,转身上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看着他的车影远去,许晨曦扯了扯嘴角。
她知道郑皓然为什么生气,也知道他此刻为何如此急切。
就在刚才,许若晴发了一条动态,是和一个帅气男生的合影。
配文写道:有个帅哥问我要联系方式,我该不该给他呢?
她太懂得如何撩拨一个男人的心,若是以前,许晨曦或许会嫉妒难受。
但现在,她不会了,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她关掉手机,直接叫车去了派出所。
从派出所回到许家时,家里空无一人。
许晨曦没多想,刚要上楼,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许承志和蒋婉容率先走进来,身后是许逸飞扶着泪眼汪汪、全身发抖的许若晴。
一见到许晨曦,许承志和蒋婉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疯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报的案!”
“若晴不过是操作失误,又不是故意害你的,你为什么要报警,你想让她被拘留吗!”
许逸飞一边轻拍许若晴的背安慰她,一边不忘冷声责备:
“你不过受了点伤,你知不知道若晴被叫去问话折腾了大半天,要不是我们写了和解声明,她还不知道要多难受!”
“若晴身体那么弱,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吗?”
是啊,她不过是受了点伤,不过是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一圈,而许若晴却被问了几小时的话。
许晨曦气得笑了,她第一次毫不退缩地直视许承志和蒋婉容:
“对,就是我报的案,那又怎样?”
平日里她总是低头忍耐,今天却如此顶撞,许承志和蒋婉容哪能咽下这口气,当即怒喝: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今天我非得好好管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话音刚落,身后的家仆上前,手里拿着一根粗麻绳,迅速将她绑了起来。
她像一具没了生气的木偶,任由他们捆住手脚,然后被按着跪在地上。
许承志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杖,狠狠朝她身上砸下去。
“不知好歹的东西!”
木杖每砸一下,就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
一下,两下,三下......
她已经记不清挨了多少下,只听到木杖挥动时的沉闷声响,和蒋婉容在一旁冷冷地附和。
“砸得好,就该让她长长记性。”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许晨曦身子一震,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泪水混着血丝。
看到她这副绝望的眼神,许承志举起的木杖竟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
她咬紧牙关,嘴唇渗出血丝,一字一顿,声音里满是痛苦和崩溃。
“你们不愿让我做你们的女儿,难道我就愿意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吗?”
“你们生下我,逼我做许若晴的骨髓库,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从小到大,我穿的是许若晴剩下的旧衣服,吃的是她挑剩的饭菜,明明是同一天生日,你们却从没为我准备过哪怕一件礼物。”
“你们真把我当女儿吗?你们知道我喜欢什么味道,爱穿什么颜色,对什么过敏,害怕什么吗?”
“如果能选,我也宁愿不来到这个世上。”
“因为这个世界,根本没人爱我......”
听郑皓然这么一说,许若晴立刻摆出一副体贴的模样,轻声道:
“没关系的,我不喝甜汤也没事,让晨曦好好休息吧。”
许逸飞厌恶地瞪了许晨曦一眼,显然对她毫无作为很是不满。
“若晴,你管她干嘛,她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毕竟,她能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因为你。”
“你就是太心软了,只有你好好的,她的存在才有价值,懂吗?”
这样毫不掩饰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许晨曦的心上。
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根尖刺狠狠刺进她的胸口。
她身上流的血和他们一样,她是个人,有感情,会痛,可从来没人会在意。
休息室里,大家围着许若晴嘘寒问暖。
许承志和蒋婉容忙着给她端来热茶不说,许逸飞更是细心地拿来一条薄毯,盖在她腿上,生怕她着凉。
桌上摆满了许若晴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许晨曦低头默默喝着水,杯子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多了一块芒果干。
她抬头看向身旁的郑皓然,又低头看了看杯子旁的芒果干,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难为他这时候还记得演戏,可他要是真爱她,怎么会不知道芒果干是许若晴的最爱,而她却对芒果过敏?
他不爱她的证据早就摆在眼前,可她因为太渴望那点光亮,直到重生才看清真相。
闲聊快结束时,许承志和蒋婉容主动提起郑皓然和许晨曦的婚事。
许若晴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眶不知何时泛红,声音带了点哽咽:
“爸妈,我最近身体很虚,怕是参加不了晨曦和皓然哥的婚礼了。”
“可我真的很想亲眼看到他们幸福,要不婚礼推迟一下,等我好些再办好吗?”
谁不知道在这个家里,她的要求向来无人拒绝。
她又何必装出这副为难的样子,来衬托她的善解人意。
许承志、蒋婉容和许逸飞自然满口答应,倒是郑皓然顿了顿,转头淡淡问她:
“晨曦,你觉得呢?”
上一辈子,许若晴就是用这个理由,一次次将婚约往后拖延。
只要她不点头,郑皓然就永远不会娶她。
想到这里,许晨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可以,我没意见。”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反正他们根本不会结婚了。
她放下手里的水杯,轻声道:“我喝完了。”
然后径直走向楼梯,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看着她略显冷漠的背影,郑皓然第一次觉得,她似乎变了。
说不清哪里不同,但就是和从前不太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婚礼被无限期推迟,两人自然无需再忙着筹备。
郑皓然有了大把时间陪许若晴四处散心,许若晴还特意喊上许承志、蒋婉容和许逸飞,唯独没带上许晨曦。
美其名曰,她刚做完配型检查需要休息。
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和乐融融。
她若跟去,不就成了多余的那个,平白给自己添堵吗?
为了让她感受到散心的“乐趣”,许若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拍下照片发给许晨曦。
在郁郁葱葱的林间背景里,她站在中间,笑得温婉动人,接受着周围人的关怀。
“晨曦,可惜你没来,这儿的空气特别清新!”
“爸妈说,要是我喜欢这地方,就在这儿置办个小院子,闲时我就能过来住几天。”
“晨曦,弟弟说了,以后我想去哪儿,他都会陪着我。”
“皓然哥还在这儿送了我一份特别的礼物,你猜是什么?”
许晨曦一条条删掉她发来的照片,关掉手机,开始收拾自己的背包。
她只需要再忍耐一阵子,就能彻底自由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
许晨曦手上的动作一顿,脑海中猛地闪过几个片段。
她记得,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家里闯进一个窃贼。
不但偷走了家中珍贵的古董,还砸碎了她珍藏的陶器。
顿时,她心头警铃大作。
休息室里,许晨曦连晚餐也没碰,就把自己锁在房间,收拾最后的背包。
许承志和蒋婉容以为她在闹脾气,站在门外不停地数落。
“现在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不就是几件陶器吗,至于给你姐姐甩脸色吗!”
“可不是,我看你是觉得自己能耐了!”
在一片责备声中,郑皓然轻轻敲了敲她的门。
“晨曦,别生气了,出来吃点东西好吗?”
她回头望向门口,心里酸涩得发胀,眼眶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
原来,她流的泪早已干涸,如今连哭都成了奢望。
门外,许逸飞不耐烦地拉开郑皓然:
“皓然哥,别理她,她就爱装模作样,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几顿。”
许晨曦笑了笑。
一顿。
因为她明天就走了。
第二天,她故意起了个大早,却发现许家人早已不在。
打开手机才知道,昨晚深夜,他们带着许若晴去了附近的灵峰祈愿。
听说那里的古寺很灵验,但必须徒步攀登,并在晨光初现前挂上祈愿牌。
难怪他们走得那么早,原来是为了给许若晴祈福。
动态里,每人都发了一条消息,照片里的人和祈愿牌的内容,全都围绕着许若晴。
许承志:愿若晴一生平安,幸福常伴!
蒋婉容:我的宝贝,愿你心想事成,万事顺意!
许逸飞:愿若晴此生无忧无虑!
郑皓然没发许若晴的照片,只拍了一张祈愿牌的文字。
盼晴康,岁岁安宁!
上一世,郑皓然在这座古寺挂了许多祈愿牌。
一个从不信神佛的人,却几乎每年都来此祈愿。
只因牌上有“许”字,她一直以为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
直到死前她才明白,每块祈愿牌背后,都写着许若晴的名字。
她自以为是的感动,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好在,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
这一次,她彻底清醒,不再重蹈覆辙。
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许女士,欢迎入住。请即刻前往指定地点,我们将派人接您,祝您以后的每一天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她笑着关掉手机,将早已写好的断绝亲子关系声明放在桌上。
出门前,她顿了顿,停下脚步摘下手腕上的玉镯。
这是当年她向郑皓然告白成功后,他送她的传家宝。
他说,戴着这玉镯的人,将是他的妻子,是郑家未来的女主人。
可现在,她再也不稀罕做什么女主人。
她把玉镯压在声明上,拉着背包推门离开。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
她脚步一滞,还是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出十几个未接来电,来自许承志、蒋婉容、许逸飞,还有郑皓然。
她点开群聊,无数条@她的消息扑面而来。
“晨曦,若晴突然犯病了,你立刻来诊所准备骨髓!”
“给你半小时,马上到诊所!”
“若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许晨曦顿了顿,随后面无表情地退出群聊,将几人逐一拉黑。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许若晴的备件库,不是许承志和蒋婉容的女儿,不是许逸飞的姐姐,更不是郑皓然的未婚妻。
她是许晨曦,也只是许晨曦。
她转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然后拖着背包,头也不回地登上接她的车。
车子渐行渐远,地上只剩一张被掰断的电话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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