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时,况野将伤痕累累的我救回家。
用自己为筹码去和他的父亲谈条件,让我得以摆脱被家暴的命运。
我过度依赖,将他奉为我贫瘠世界的救世主。
二十八岁的我留学回来,他带着那个和我很像的女孩儿来接机。
我甚至没有立场去质问他这么做的理由。
他却对我说:“别来无恙,我很想你。”
1况野给我摆了接风宴,本来他是要来接我的,被我拒绝了。
我按照发来的地址找到包厢时,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况哥到底怎么想的?
为了个抛下他出国的女人,要和晓晓断了。”
“两人都谈了两年了,我还以为这次终于稳定下来了呢。”
“谁说不是,这位路小姐真是个狠角色啊。”
里头对我们三人的讨论不断,但我听出了他们每个人的言外之意。
我是不被欢迎的外来者,是将要破坏况野和林艺晓感情的定时炸弹。
身后传来况野的声音:“先到了怎么不进去?”
“刚到,”我笑着晃了晃手腕上的表,“你卡点的本事还是一绝。”
况野眉眼弯弯:“毕竟是这么多年练出来的。”
他带着我进了包厢,里头瞬间安静下来,我环顾四周,一半都是生面孔。
我听他给我介绍他们是谁家企业的少爷,看来这两年况野的商业版图又扩张了。
“阿野,晓晓怎么没来?”
我循声望过去,问出这话的,是我们的高中时的共友。
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傅则耀,别来无恙。”
傅则耀冷哼一声,把我当成了个透明人。
怎么说都是多年兄弟,况野还是解释了一句:“晓晓身体不舒服,我就没让她来。”
“重点是你没让她来吧,”他不依不饶道,“你真要为了路瑾禾和晓晓分手?”
况野冷下脸来:“我从没说过我和林艺晓是交往的关系。”
我有些惊讶地捂住嘴:“哎,可是你接机都带着她,我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
“不是。”
他侧过头,似乎有话要和我讲,但是这里人太多,他叹了口气,到底是没说什么。
傅则耀还要再说什么,被他身边的人拉住,接风宴就在这种莫名的氛围下开始了。
有人想给我敬酒,被况野挡了下来:“她酒精过敏,我来喝。”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连连起哄。
“况哥这就表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