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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民宿的路上，江晚突然拉住林言的衣角。
她在手机上打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言看着那行字，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是江晚。”
——不是“小哑巴”，不是“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
就只是江晚。
月光下，江晚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颤抖着伸出手，第一次主动牵住了林言的手指。
——像抓住了一束光。
第二天清晨，林言在民宿门口等到了戴着贝雷帽的江晚。
与往常不同的是，她摘掉了那副黑框眼镜，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阳光下整个人都在发光。
林言愣在原地。
江晚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慢慢举起手，比划了一个新学的手语。
林言呼吸一滞——那是“早安”的意思。
他笑着回应了同样的手势，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今天带你去吃最好吃的海鲜面。”
江晚点点头，手指悄悄收紧，与他十指相扣。
——这一次，她没有松开手。
6旅行最后一天，凌晨四点。
林言轻轻敲响了江晚的房门。
她打开门时还睡眼惺忪，怀里抱着枕头，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林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低声说：“带你看日出。”
沙滩上弥漫着朦胧的雾气，海浪声如微风般轻柔。
江晚裹着林言的外套，和他并肩坐在一块礁石上。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脸颊。
林言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江晚。”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我有话想对你说。”
她仰头看着他，心跳突然加速。
晨光中，林言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手势——[我爱你。]那是他偷偷学的手语，练习了无数遍。
江晚的瞳孔微微扩大，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外套边缘。
林言没有停下，又比划了一遍，然后第三遍。
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坚定，更温柔。
海风突然停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指尖划过的轨迹。
江晚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点开一段提前录好的音频——“林言……我也爱你。”
机械的女声在寂静的沙滩上格外清晰。
那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晚上，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再用语音合成软件生成的。
林言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