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伴。
庶母也常拉着我的手,说会代替我母亲照顾我。
可就是这样好的父亲和庶母,却从未对我和程念一视同仁。
程念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
而我,饭菜常常是冷的,糙米里总混着砂石,硌得牙疼。
穿的不过是染色的粗布,冬天连件棉衣都没有。
小时候家里来客人,父亲总会拉着我,满脸自豪地向众人炫耀:
“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从不计较吃穿,也不和妹妹争抢,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庶母也会在一旁抹着眼泪附和:“是啊,我把她当亲生女儿疼,可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从不提任何要求。”
不知情的人纷纷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我的品德。
可一旦我流露出半点不满,父亲便会斥责我不懂事,只知道争强好胜。
最严重的一次,只因我不愿把母亲的遗物给程念,她竟将我推入水中。而他们,只关心程念是否湿了衣襟。
差点溺死的我,被陈南青所救。
我病了一场,陈南青守了我七天七夜。
醒来后,他说会护我一生一世,便常来程府找我。
我渐渐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
也不敢再向父亲要求与程念同等的待遇,以为这样就能换来一个幸福的家。
可不知何时起,陈南青开始频繁提起程念。
每次我满心欢喜地去找他,他却总是先问起庶妹的情况。
他事事都替程念着想,甚至开始劝说我,说程念心地并不坏,是我把她想得太坏了。
我看出了端倪,想要退出他们的世界。
可陈南青却差点跪下求我,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人。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竟信了他的话,满心期待着与他订婚后,就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可那天,当我真的向父亲提出后,却看见躲在门后的庶妹跑了出去。
没过几天,我就被送进了进宫的轿子。
如今想来,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我握紧手中母亲的玉佩,一瘸一拐地走向太傅府。
母亲本就是太傅之女,当年为了父亲与祖父决裂。
如今,我一个没有户籍的人,也只能去求他帮忙了。
三个月后,我乘着太傅的马车回到京城,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