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冬天,重庆酉阳土家族自治县的深山里,冷得邪乎。
寒风裹挟着碎冰,剐蹭着裸露的皮肤。
裹紧大衣抵御寒风,林若幽抬头望向“山鬼民宿”,这地方由百年吊脚楼群改造而成,远远看去,像个蹲在山里的老怪物。
她是民俗纪录片导演,背包里总装着本破旧的研究笔记,那本子快被她翻烂了,上面记着各种民俗知识和研究心得。
不过,她还有个秘密身份——山鬼祭品,一个被诅咒的人。
小时候,她亲眼目睹亲人被当作祭品献祭,那场景如噩梦般,时不时在脑海闪回。
有时,她会突然感觉身体不对劲,像有股邪乎的力量在侵蚀她,好似山鬼的手在身上乱摸。
她这次来,一是为拍素材,二是盼着能解除家族诅咒,不想再被这破诅咒缠着了。
刚迈进民宿,铜铃剧烈响动起来,上面竟浮现出一张惨白的人脸,吓得林若幽一哆嗦。
这时,民宿老板娘黎九歌出现了。
她看着病恹恹的,透着股温柔劲儿,可一笑起来,就让人后背发凉,像有凉水顺着脊梁骨往下流。
“林导,可算把您盼来了。”
黎九歌轻声说着,眼神在林若幽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就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摆放餐具时,她不自觉地做出一个古礼动作,还抚摸着身上佩戴的古董首饰,嘴里喃喃吐出一句听不懂的古语,声音自深渊传来,似枯骨摩擦青砖。
林若幽隐隐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推开房门,抽屉里一张带自己名字的棺材草图赫然入目。
那草图上的棺材线条歪歪扭扭,像是用鲜血勾勒而成的,每一笔都像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胸腔剧烈起伏,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与此同时,民宿大门吱呀作响,程野的身影裹着风雪踏入。
他现在是刑侦顾问,曾经和林若幽是初恋,还一起经历了灭门案。
程野的口袋里总装着个小本子,偷偷记录着民宿里的奇怪线索和破解诅咒的想法。
他一进门,就和林若幽对上了眼。
程野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兜里,反复摩挲着那枚生锈的纽扣——那是林若幽弟弟的遗物。
他的眼神闪躲,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抓住林若幽的手腕。
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弟弟临终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