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进了她屋,屋子里一股烟味夹着饭菜的油腻味。
她让我坐下,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地说:“那人叫老张,四十多岁,独居。
死的头天晚上,邻居听见他在屋里喊,说什么‘别过来’,还砸墙砸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房东进来一看,他靠着柜子死了,胸口插着刀,手上全是血,墙上挖了个口子。”
我听着这话,脑子里全是那影子蹲在缝隙里的画面。
“他挖墙干嘛?”
“谁知道,”她吐了口烟,“有人说他疯了,有人说他看见什么东西。
警察来了也没查出啥,就当自杀结案了。”
“那影子呢?
我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我盯着她,声音有点急。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觉得呢?
住这儿的都见过,有的说是鬼,有的说是幻觉。
你信哪个?”
我没说话,心里像被堵了块石头。
离开王姐屋时,天已经亮了。
我回了303,坐在沙发上盯着柜子发呆。
那影子是鬼?
还是我吓出来的幻觉?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一件事——这房子我不能再住下去了。
中午,我给房东打了电话,说要退租。
他声音还是那副痰堵着的调调:“才两天就怕了?
行吧,钱不退,你收拾收拾走人。”
我没跟他废话,挂了电话开始收拾行李。
可就在我拖着箱子往门口走时,柜子那边又传来“咚”的一声。
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那块布滑了一半下来,柜门半开着,缝隙里黑乎乎的,像在等我过去。
我咬着牙,告诉自己别回头,直接开了门。
可刚迈出去半步,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像个男人压着嗓子在笑。
我猛地回头,屋子里还是空的,可那笑声还在耳边绕,像从缝隙里钻出来的。
我拖着箱子跑下楼,心跳得像要炸开。
巷子里还是那几只野猫,盯着我看,眼睛绿得像鬼火。
我回头看了眼那栋楼,三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张开的嘴。
那天晚上,我住进了一家小旅馆,离南苑路十公里远。
可睡到半夜,我还是被敲声吵醒了,“咚咚咚”,一下接一下,像从床底下传来的。
我猛地坐起来,开灯一看,床下空荡荡的,可敲声没停,像跟着我来了。
我盯着床底下看了半天,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敲声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