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东刘常川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60,分家后带着老婆孩子顿顿吃肉刘东刘常川全局》,由网络作家“智者非闯爱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管他们,你先带孩子去看病,这里交给我。”刘东准备和他们好好算算账,重活一世,自家姑娘的病可不能耽搁。沈清月虽然搞不明白刘东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听到他的话还是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跑了出去。“哎呦,天杀的贱人。”“家里一个月就这么点收成,都让她偷去喂了那个赔钱货,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呀!”眼看着拦不住,张素兰直接使出了自己的传统招数,撒泼打滚。“哥,你快拦住那个贱人啊,看把妈给气成什么样了。”刘闲是家里的既得益者,自然不会帮着刘东说话。“你这张臭嘴要是不会说话,那就给我闭上,大巴掌没让你清醒对吧?”听到刘闲还敢嘴臭,刘东作势向前,吓得他顿时闭嘴不言。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大早上,都在家里...
《重生1960,分家后带着老婆孩子顿顿吃肉刘东刘常川全局》精彩片段
“不用管他们,你先带孩子去看病,这里交给我。”刘东准备和他们好好算算账,重活一世,自家姑娘的病可不能耽搁。
沈清月虽然搞不明白刘东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听到他的话还是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哎呦,天杀的贱人。”
“家里一个月就这么点收成,都让她偷去喂了那个赔钱货,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眼看着拦不住,张素兰直接使出了自己的传统招数,撒泼打滚。
“哥,你快拦住那个贱人啊,看把妈给气成什么样了。”刘闲是家里的既得益者,自然不会帮着刘东说话。
“你这张臭嘴要是不会说话,那就给我闭上,大巴掌没让你清醒对吧?”
听到刘闲还敢嘴臭,刘东作势向前,吓得他顿时闭嘴不言。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大早上,都在家里吵吵什么呢,饭做好没有?饿死了!”当家作主的刘常川回来了。
看着满身的酒气,估计又在外面喝了一晚上。
他和刘闲一样游手好闲,平日里干活的时候都在偷懒,家里几亩地,全部都是刘东一个人在种,绝大部分家业都是刘东累死累活赚回来的。
一个人白白养活了四张嘴。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沈清月那个贱人把家里的钱都偷走,给那个赔钱货看病去了,你快去把人追回来。”看到刘常川,张素兰就像是看到了靠山,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到这话,刘常川哪里还坐得住。
“什么?刘东,你是干什么吃的?连媳妇都看不住,看我回来不好好收拾你。”
还不等他离开院子,刘东就挡在了他面前。
刘东生的人高马大,就是长期劳作外加营养不良,看着有些消瘦。
饶是如此,挡在刘常川面前依旧是一堵墙。
“干什么?你还敢拦着我,信不信我抽你!”刘常川没想到这个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大儿子居然敢忤逆自己。
“我就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家里的钱都是我赚的,结果到头来我女儿看病还需要你们同意,一个个真把自己当大爷了?”此时的刘东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没人敢反驳他的话,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这刘家老大今儿个怎么这么硬气,平日里不都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要是刘家老大,早跟他们分家过了。”
“省得被一辈子踩在头上。”
......
玉莲村本身就不大,谁家有热闹,转眼间就会传遍全村。
半人高的土墙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没几个人站在刘常川和张素兰那边,他们都知道这夫妻俩的德性。
刘东平日里被欺负的有多窝囊,他们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们顶多在背后嚼嚼舌根,看看热闹,不至于直接拿到人前论短长。
听着外面似有似无的议论声,刘常川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平日里最好面子,今儿要是不把家法立起来,出去跟那些老兄弟喝酒都得矮一头。
“我今儿就让你明白,老子还能动弹呢,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当家作主。”刘常川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旁边放羊的鞭子。
刘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眼睛锐利如鹰眸,硬是骇得刘常川高高举起的鞭子迟迟没有落下。
“长川,干什么你?孩子都结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打谁?”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村长!”
“这一家子又欺负老大呢,连孩子的病都不给看。”
玉莲村长刘德柱刚一来,围观的人就把前面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村长,可不能冤枉人,我们哪是不给赔钱货看病,就是个小感冒,吃两顿药,捂在被子里出一身汗就好了,哪用得着去镇上。”一看到村长,张素兰恶人先告状,抢占先机,“这年头村里什么光景你清楚,钱都花在那赔钱货身上,我们一家人难不成去吃土?”
听着张素兰一口一个赔钱货,刘东气不打一出来。
再怎么说,那也是张素兰的亲孙女。
可在她眼里跟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起初刘东以为张素兰重男轻女,可老 二娶了媳妇第一胎也生了女儿。
张素兰又是另一副态度。
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终归是个外人。
“我还以为是把钱拿出去喝酒或者是玩了牌,合着是去治病了,亏你还是孩子的亲奶奶,一点也不知道疼孙女。”刘德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当即开口骂了起来。
一番话说的刘常川和刘闲脸红脖子粗。
“再者说了,家里的钱都是老大赚的,人想咋花就咋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刘东松了一口气,还好村长是个明事理的长辈,知道家里情况,站在自己这边。
不然还真不好处理,这年头随便一顶帽子扣下来,人都遭不住。
“既然村长来了,又有这么多乡亲看着,那我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刘东再次开口。
刘常川和张素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觉得刘东身上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以往这个大儿子可从来不敢反驳他们,更别说和他们对着干。
“四爷爷在这里,你说吧,有什么委屈我都给你做主!”刘德柱叹了一口气,看着刘东,有些怜悯。
是个好孩子,他看着长大的。
可架不住一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逮着一个欺负。
这一家人做的事,大多他都看不过去。
“那就麻烦四爷爷了!”
“我要和他们分家过,按道理,结婚之后我完全可以搬出去,现在也不迟,请四爷爷帮我写个证明,再劳烦乡里乡亲证明。”刘东的话仿佛往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
“分,分家......大哥你咋想的,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过?”刘闲满眼慌乱,大哥走了,以后家里就得他干活。
“我不同意分家!”刘常川瞪着眼睛冲了过来,急吼吼道。
刘闲不同意分家是担心以后家里的活落到自己头上,现在农村已经结束了公社时期的大锅饭体制。
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户。
家里的地都是刘东两口子在忙活,要是分了家以后岂不是要亲自下地干活。
刘常川更多则是觉得丢脸。
旁边这么多乡亲看着,分了家指不定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刘东的话说的不错,结婚之后按照道理可以分家过,但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在一起过日子。
一大家子人也好有个照应。
但凡分家,必定是兄弟不和睦,父子不对付,不管是哪一种,传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你给我消停着,这暂时没你说话的份儿!”刘德柱一脸不耐烦,就差大嘴巴子呼上去,“东子,你可想好了,不是冲动?”
“我想好了,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必须分家。”刘东的话斩钉截铁。
刘德柱的眼里透着一抹赞赏。
早就该这样了。
分出去好好带妻子孩子过日子,至于这一家人,让他们自己折腾。
“那行,我给你做个公证,今天你们就把家分了。”刘德柱大手一挥,示意自己的大儿子回家拿纸笔来,“省得之后继续再闹腾!”
事情闹到这一步,刘常川和张素兰都已经认清了现实。
既然留不住,那该占的便宜可得占到位,不能吃亏。
“老大,你要分家,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已经结婚了,那这几间土房要留给老 二,还有我和你爸也要住,你和那赔钱货爱去哪去哪。”张素兰开口满是算计。
刘闲也急着帮腔:“妈说的没错,我还要娶媳妇呢!”
这话顿时引起了旁人的嗤笑。
谁不知道他们家老 二的德性,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前段日子还差点被人当成投机倒把举报。
还是老大苦苦口婆心给人劝了回去。
狼心狗肺的东西一点也不念着刘东的好。
就这还想娶媳妇,除非人家瞎了眼。
“刘闲,我都没娶媳妇儿,就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哪有人看得上你。”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你这辈子只能打光棍了。”
“没了老大,我看你连吃饭都成问题。”
......
面对众人的嘲讽,刘闲憋的满脸通红,想反驳,却无从下嘴。
最后还是张素兰泼辣的怼了回去。
“一边去,我儿子能不能娶得上媳妇,用得着你们瞎操心。”
“再不行妈用你三妹给你换个媳妇回来,还怕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张素兰的算盘打的鬼精鬼精。
不过这一切和刘东都没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只想从这个泥潭脱身。
至于剩下他们一家怎么过日子,用不着他操心。
“东子,你打算搬出去住在哪?”刘德柱有些担心这个问题,正在写证明的手停了下来。
刘东自然已经考虑清楚,说道:“四爷爷,东边的山脚下不是有一座废弃的牛棚,公社的牛死了,就荒废在了那里,我简单收拾一下,暂时住在牛棚里。”
不是什么好去处,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等以后赚了钱再给她们娘俩换大房子。
“那倒也行,正好那边有个土炕,也算是个栖身之所。”刘德柱也看出来了,这孩子今天铁了心要离开。
对此他自然表示支持。
“翅膀还真是硬了,我倒要看看你在牛棚能住多久。”刘常川冷笑一声,接着又开始盘算其他家业,“那口大铁锅不能给你,最多只能给你一口小锅,还有家里的案板......”
刘东不打算和他们掰扯,直接开口说道:“家里一大一小两口锅,我只带走小的,还有家里那杆老猎枪,除此之外还有柴刀被褥,剩下的面也要分我一半,别的我一概不要。”
张素兰闻言大喜,拉着刘闲就去搬东西。
他们家没什么大件,所谓三转一响四大间,他们连摸都没摸过。
也就几口柜子值点钱,这玩意刘东不稀罕,争起来还要和他们继续吵,不是直接让给他们,等自己赚了钱,再给家里置办一套好的。
猎枪是发家致富的关键。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后山遍地都是宝贝,刘东前世做过一段时间的跑山人,山上哪些地方有好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
除了各种珍稀药材,还有野猪和熊瞎子,这杆老猎枪可以让他在后山如鱼得水。
“成了,我给你们念一遍,要是没什么意见就在上面摁个手印,从此以后互为两家各不干扰。”刘德柱这话主要是说给刘常川听的。
“没什么好念的,赶紧滚。”
刘常川不耐烦的摁了手印。
刘东倒是认真的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在上面签字,摁手印,顺便给刘德柱道了谢。
“哐当!”
这边已结束张素兰和刘闲就把锅碗瓢盆丢了出来。
锅是最小的,碗是缺口子的,被褥也是缝缝补补挑最旧的,柴刀锈迹斑斑。
一众杂物中唯独那杆老猎枪还算显眼。
“得,都走吧,别挤在这里看热闹,人家家世有什么好看的。”刘德柱开口往外轰人,“永炎,给你东子哥帮忙搬一下东西。”
刘德柱的大孙子刘永炎只比刘东小了两岁,也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两人小时候就玩的不错。
“东子哥,我帮你。”
......
牛棚倒是没什么味道,公社的牛已经死了有一年多。
就是里面灰尘有些大,稍微打扫一下,勉强能住人。
可惜没有院墙,路上刘东规划了一下,等赚了钱都要推倒重建,暂时没必要围土墙。
“永炎,累坏了吧,你先回去休息,我要去接你嫂子回家,改天哥请你吃大餐。”送走永炎,刘东就急匆匆出了门。
镇上,成功拿到药的沈清月看着怀里熟睡的宝宝,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往回走的时候却有些心慌。
她不知道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一家人。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向来软弱的丈夫,这一次为什么会破天荒的站在自己和孩子这边。
“老婆,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想着去镇上接你哩!”两人在村口相遇,刘东快步上前,“孩子给我来抱,你累了一路,休息一下。”
沈清月不语,紧紧抱着孩子,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家里缺了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说句扫兴的话,这年头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送给别人都没人要。
根本就养活不起,自己吃饭都很艰难,更别说再添一张嘴。
“快进去吧,外面有些冷,待在这里干嘛!”刘东拉着沈清月进了屋。
沈清月张了张嘴,看样子是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刘东并没有瞒着她。
“以后他们绝对不敢再来欺负你。”
“我让他们赔了五块钱,野猪肉被祸害了,咱就不要了,改天我给你买家猪肉,高粱面别省着,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反正刘东肯定不会让家里人再吃糠咽菜。
“就半袋子面当然要省着点吃,天还长着呢,总不能天天上山。”沈清月并没听他的话,锅里的米糊糊照例只放了两把高粱面。
刘东有些无奈,却也没多说。
吃过晚饭,这年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两人早早就躺在了炕上。
言言已经被沈清月哄睡着,小家伙正是嗜睡的时候,整天腻歪在沈清月怀里。
或许是因为小的时候刘东没有对她太过亲近,小家伙每天叫爸爸的次数有限,有时候连抱都不让他抱。
娘俩一样瘦,有了钱得想办法,给言言搞点奶粉回来补补营养。
身子骨弱,当然更容易生病。
想着想着,刘东沉沉的睡了过去,再睁眼已经是天亮。
今天依旧要上山,这一百块钱可经不住花。
沈清月比他起来的还早。
刘东出门的时候,沈清月将一块黑饼子塞到了他怀里。
“带着路上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进山的时候小心一些,要多想想我和孩子。”说完之后,沈清月似乎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她很少在刘东面前说一连串话。
先前刘东的心都放在家里其他人身上,根本就没有照顾过她和孩子。
这也让沈清月对他越来越失望,乃至于最后都有些绝望。
哪怕刘东最近有了很大改变,原本的态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发生转变。
刘东看向手里的黑面膜,中间还夹着一大块肉,肥瘦相间。
难怪她早上起得那么早。
刘东心里一暖,鬼使神差的搂着沈清月的肩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额头上。
“知道了老婆,你和孩子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干啥呢,可别被人看见。”
沈清月老脸一红,想把他推开,却不曾想刘东的力气大的很,推了几下都没能成功。
反而惹得刘东笑了起来。
“哪个变态天还没亮就躲在别人房檐底下听墙角,再说我和自己老婆亲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眼看着沈清月的脸越来越红,刘东这才把她放开,独自一人上了山。
看着他的背影,沈清月只感觉自己封闭多年的心口再次有了悸动。
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原本的生活似乎再次有了盼头。
第二次上山明显更加轻车熟路。
刘东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这次能不能自己找到药材。
前世目睹了王大庆发财,后面他也恶补了一些药材知识,一些珍贵的药材撞在他脸上他肯定能认出来。
一直等到太阳爬上山头,刘东只找到了几种普通的草药,差不多能卖三十来块钱的样子。
看来想要碰到类似铁皮石斛这样的草药没那么容易。
刘东并未气馁,一早上三十块钱的收成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错,农民辛辛苦苦,一亩地从种植到收成也就能赚这么多。
在采摘草药的同时,刘东还摘了几株野蘑菇,打算等会一并带回家,到时候可以给沈清月炖鸡汤。
就在他打算换个地方搜刮一圈就下山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株野山参,看模样和成色最起码得是五十年份。
“老天爷,还真是野山参,最起码能卖一百五十块钱,不枉我一大早就在山里挨冻。”
刘东趴下来仔细观察了一圈,确定是野山参,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用柴刀开始向下挖,在这个过程中必须要小心,绝对不能挖断半点根须。
野山参和铁皮石斛不一样,最珍贵的地方都埋在土里,一般人还真不懂该怎么挖,好在刘东对此并不陌生。
他花费了半个小时才把野山参从地下挖出来。
捧在手里看了半天,最后才将其放在背篓中,今天早上的收获已经足够,可以下山了。
刘东兴冲冲地赶回了家里。
刚把背篓放在地上,他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沈清月过来看他今天的收获。
“老婆,你看我挖到了什么,猜猜看它能值多少钱?”
沈清月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对于野山参自然不陌生。
不过她并不知道野山参的价格,看刘东的兴奋劲,她已经尽量的把价格往高了猜。
“这不野山参么,这么大的个头应该能卖五十块钱吧!”
“想啥呢,连一半都买不到,最起码一百五。”
听到刘东的话,沈清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对于他们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家庭来说,一百五十块无疑是一笔巨款。
“真能卖这么多?”
“那是自然,瞅着分量最起码是五十年份的,卖给镇上的药铺有些吃亏,最好能卖到县里去。”
还好前些天结交了张宁海,要不然还真没有这个门路。
“对了老婆,吃完饭之后我要去一趟镇上,一些普通的药材卖给镇上的药铺就行,顺便给家里采购一点物资回来,你看看家里缺什么,我去镇上一并买回来。”
刘东一边吸收一边开口,家里缺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多,只能慢慢补齐。
“能不能扯一块布回来,我想给言言做一套新衣服,她还没有穿过新衣服,现在这身衣服还是别人家孩子穿完旧的。”
说话的时候,沈清月一直注意着刘东脸上的表情,生怕他不同意,语气很是轻柔。
换做之前,沈清月绝对不敢在刘东面前说这话。
有衣服穿就够了,哪敢奢求那么多。
“好,那就先给小宝做一套新衣服。”
刘东当然知道沈清月在想什么,心里再次泛起一股酸涩,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亲女儿都不知道宠着。
刘东一路背着背篓回到了牛棚。
沈清月正在收拾堆积在牛棚周围的土块和杂草。
他们以后要在这里长住下去,自然要收拾的干净一些。
“啊......刘,刘东,你没事吧?”看到刘东浑身是血,沈清月吓了一跳。
站在原地一脸惊骇,有些不知所措。
用杂草随便扎起来的扫把不自觉的丢在了地上。
刘东这才注意到身上沾染的野猪血已经干掉,模样看起来的确有些吓人。
他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别害怕,都是野猪血,这是我用药材从别人手上换的,接下来一段时间咱们有肉吃了。”
看到背篓里的半扇猪肉,沈清月很明显有些惊喜,眼角还藏着一抹担忧。
“真不是你自己打的,确定没有受伤?”
“咱家这烧火棍拿来听听响,吓吓野猪也就罢了,真要打在野猪身上,连皮都穿不透。”
“真是我用药材跟人换的,人家手上那才是真家伙,枪声一响,野猪就应声倒地。”
刘东一边说一边将野猪肉从背篓里拿了出来,还将藏在野猪肉底下的野鸡也拿出来在沈清月面前晃了晃。
“野猪肉今天就炖上,以后吃肉的机会绝对不少,不用省着,至于野鸡,家里没调料,等我抽空去镇上买点调料回来再炖上给你补身子。”
听到他的话,沈清月有些恍惚。
在老家她受了不少委屈,坐月子的时候连一个鸡蛋都吃不上,还要起早贪黑起来给众人做饭。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尝过肉味了。
刘东也清楚自己之前没有照顾好她们娘俩,还好老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别愣在那里,过来帮我收拾一下,野猪肉等会要给村长送二斤过去,这次能成功分家,他帮了不少忙。”
做人要知恩图报,刘东记得前世自己被赶出去的时候,老村长还接济过他。
“咱们家没分到油,可以把野猪身上的这些肥肉剃下来炼成猪油。”沈清月一边帮忙分猪肉一边开口。
“都行,老婆你来安排。”
刘东动作麻利,三两下就将猪肉分成了五等分。
他从中挑了一块个头大的用草绳系了起来,上面还挂着不少肥油,刚好送给村长以作感谢。
这年头家里都没什么油水,人们更乐意吃肥肉。
就在刘东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神瞥见沈清月脸上有一抹犹豫。
“咋了,有心事?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欺负你吧!”
“没,没有,我在想要不要给老家那边送块肉过去,咱们要是一声招呼不打,他们恐怕还会过来闹事。”以张素兰和刘常川的德性,要是知道他们家里有肉吃,铁定会过来打秋风。
刘东的态度无比坚定:“欺负了我们这么多年还想吃肉,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你可别给他们送,谁要是敢在我这里闹事,我就敢让他们爬出去。”
只见刘东身上满是戾气。
看来前世一家三口的遭遇让他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叮嘱沈清月把多余的肉都藏起来,刘东这才放心离开,一路来到了村长家。
刘德柱家距离牛棚不远。
也是几堵土墙遮风挡雨,家家户户都是这光景,只有县城才能看到砖瓦房。
“四爷爷,在家吗?”刘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回应。
“东子呀,快进来,你咋来了?”
刘德柱身上披着那件洗的已经褪色的蓝布衫正在院子里抽旱烟。
看到他身上提着的猪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小子上山打猎去了,大冬天的不要命了!”
“四爷爷你还不知道我,要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山了,这是我从别人手上用药材换的,刚好给你拎一块。”
听到这话,刘德柱才松了一口气。
“可不敢冒险,你们家那两口子就指着你活呢,你要是有个意外,她们可怎么办!”刘德柱是真心在为刘东考虑。
“孩他娘,把东子送来的肉煮上,再把家里的玉米面给他装上点。”
刘东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家里不是只有自己,还有沈清月,便舔着脸收下了半袋面。
大不了以后再加倍补偿给四爷爷。
离开的时候,刘德柱还把家里腾出来的几个瓶瓶罐罐以及一个铁桶也塞给了刘东。
这年代大部分人还是很淳朴的。
乡里乡亲互相帮助再正常不过。
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家人怎么就那么奇葩。
“对了,四爷爷,咱村附近有没有靠谱的木匠,我想给家里打点家具,家里啥都没有!”
“隔壁村有个姓宋的手艺不错,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有没有出工,你先回去等消息,我让永炎跑去看一趟。”
家里只有一张烂桌子,连个案板都没有,这样下去自然不行。
......
“哎,累死我了,二哥你就知道在家里偷懒,下次平整土地的时候,可别再想指派我过去,大不了我跟沈清月学做饭,下次我留在家里帮你们准备一家人的吃食。”
刚刚劳动回来的刘眉一进门就唉声叹气,吆喝个不停。
她才出去干了半天就喊累,要知道最苦最累的活平日里都是刘东和沈清月在干。
“快闭嘴吧,以后都要自己劳动,你昨晚没回来家里变天了。”刘闲一把将刘眉扯到旁边,把分家的消息告诉了她。
听完之后,刘眉瞪大了眼睛:“那怎么行,以后都没人给我们做饭了,过些日子播种岂不是又要我去?”
对于刘眉来说,分不分家倒是无所谓,最关键的是以后需要自己亲自干活。
作为家里的老幺,刘眉已经十六,平日里在家也是好吃懒做,能偷懒就偷懒,这么大连饭都不会做。
“你怎么不拦着点爹娘?没了大哥和沈清月,咱们能有好下场,以后可要累死。”刘眉倒是好算计。
“我这不是没劝住,我想着等你回来再去跟大哥那边说说,看能不能把他们劝回来。”这两人活没多干,鬼点子倒是有不少。
刘眉当即决定要去一趟牛棚,连饭都顾不上吃,随手往怀里塞了个窝窝头就出了门。
刘东这已经煮上肉,锅里没多少调料,就加点盐,凑合着能去去腥味填饱肚子就行。
给沈清月补身子的野鸡肯定不能这么炖,刘东准备抽空去一趟城里或者镇上搞点调料回来,顺便给家里添点家用。
“老婆,你去照顾言言,锅里我盯着就行。”刘东把家里的活都接了过来。
他知道沈清月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再这么操劳下去。
就在刘东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外也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大哥,你这里居然有肉吃!”
“爸爸!糖糖!”
刘东没有理会对方的谩骂,拆开一颗大白兔塞进了言言嘴里。
小家伙第一次吃到糖,兴奋的手舞足蹈,小脸贴在刘东脸上,亲昵的很。
“东子,可不能乱说话,你妈说的没错,老 二好不容易才找个媳妇,你可别给搅和黄了。”
媒婆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她才不关心刘贤能不能娶到媳妇,她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拿到报酬,婚事黄了,一分钱拿不到不说,名声也要跟着一起臭。
“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有本事堵了我的嘴。”
张素兰被气的脸色铁青。
偏偏拿刘东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前都是他们恶心刘东,现在总算轮到刘东反过来恶心他们了。
“妈,咱们抓紧买完带着东西去翠芬家,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刘闲不想继续纠缠,他不想挨揍。
刘东人高马大,光是往那一杵,谁来都要退避三舍。
“给我来一瓶二锅头,再拿一包红糖......”
光是买礼物就花了十多块。
之前给言言看病抠抠搜搜,一分钱都不愿意往出拿,这可全部都是刘东的血汗钱。
一家人兴冲冲的去了隔壁村。
本来以为这桩婚事已经板上钉钉,谁知他们刚来到翠芬家外面,就被拒之门外。
“他婶子,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提亲,你们咋又变了主意。”
“你瞧瞧刘闲这孩子,长得也不丑,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你家翠芬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
媒婆的脸色有些难看,上前跟主家交谈。
可惜翠芬家也不是好惹的,光是男丁就有四个,翠芬是老幺,几个哥哥都很疼这个妹妹。
“你说他刘闲老实,那在天底下就没有老实人了,我们已经打听过,这家伙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你回去吧,我们不会把妹妹嫁给这种人。”
老大站出来直接轰人,张素兰着急上前。
“你们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既然不乐意,媒婆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怎么不张嘴,这会儿反倒把我们拒之门外,这不是看不起人,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信不信以后我让你们家翠芬嫁不出去,名声臭了,长得再标致也没人要。”
张素兰性格向来如此,行事乖张,在家里在外面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赵家兄弟几个哪是那么好欺负的,一听这话顿时上了火。
直接一脚就踹了过来,张素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屁股底下还还垫了一块石头,疼的她当场尖叫。
“哎哟喂,我的老腰,打人了,大家快来看,这家人言而无信,欺负我们老实人,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撞死在你们家门口。”
眼看着围在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刘闲这才壮着胆子冲了上去。
“你个狗杂碎,你敢打我妈!”
可怜刘闲完全没有认清形势,刚一冲进去就被兄弟几个围了起来。
一双双大手如蒲扇般落在他身上,没几下就抽得他眼冒金星,只感觉天旋地转。
前几天才来了一顿巴掌,今天又吃了个饱。
“要借口是吧?那我就跟你们说的明明白白,我大哥去你们村子打听过你们这一家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老大全是白眼狼。”
“最近还逼着老大分了出去,我妹子真要嫁给你们这种人才是缺了大德。”
“再敢吆喝,我撕烂你的嘴。”
......
兄弟几个相继开口,媒婆根本就不敢上前插手,她现在无比后悔接了这个差事,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张素兰给她的几块豆腐。
几人直接把张素兰家的丑事说给了旁观的人听,好让大家知道这一家人是什么德性,张素兰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都怪老大那个杂碎,自己瞎折腾不说,还害得亲弟弟讨不到老婆。”
张素兰不敢把怨气发在外人身上,只能怪罪刘东。
连带着鼻青脸肿的刘闲眼中都是恨意,他也觉得刘东对不起自己。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分家,这桩婚事已经成了。
殊不知,就算刘东没有分家,别人也看不上他这个懒汉。
折腾了半天,被外人看够了笑话,娘俩病怏怏的往家里出去。
“娘,大哥就是个祸害,咱们家现在里外不是人,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闲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刘东面前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可他没有这个胆量。
“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因为这个杂碎,咱们娘俩今天丢尽了脸面,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你去牛棚外面放一把火。”
“记得别让人看见,我要让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好能让他们饿死路边。”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母亲说出来的话。
同性本为一源,再者说了,就算是陌生人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感情才对。
真有人天生就是恶人。
“嘿嘿,还是娘聪明,不过放火万一被抓住,恐怕要被枪毙,是不是有些太危险?”
刘闲有些犹豫,他想整治刘东,但却不想亲自出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平常不是跟村里那几个光棍经常一起打牌,给他们塞点钱,让他们去放火。”
母子两人很快就有了对策。
另外一边,刘东已经带着言言回到了家里。
他给小家伙冲了一碗麦精,言言喝完恨不得把碗底都舔穿,刘东越发心疼,自己这女儿是什么好东西都没吃过,家里的东西都便宜了别人。
“你这小肚子装不了那么多,不然爸爸再给你冲一碗,吃颗大白兔。”
“大~白兔!”
一听到有糖吃,言言顿时把碗丢到了一边。
虽然只有三岁,却看得出来是个伶俐的丫头。
沈清月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衣服还没有做好,他们用的是村里公用的缝纫机,需要排队,玉莲村还没有谁家能独立拥有一台缝纫机。
“东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瞧见咱们屋外有人影晃悠。”
沈清月刚一进门就牢牢抓住了刘东的手臂,疑神疑鬼的看向窗外,满脸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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