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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

阿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怀瑾似是被我这番话刺痛了。他紧盯着我,良久才冷冷道,“和阮阮道歉,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张张嘴,未说出什么来,一旁的安阮终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道歉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想计较太多,你把这些酒喝了,就当给我赔罪,那天的事一笔勾销,我当没发生过。”我垂眸看去,安阮准备了一桌的龙舌兰和白兰地。她又将几杯酒混合在一块,晃了晃,推到我跟前说,“苏小姐,你把这酒喝了,我就原谅你。”身边,裴怀瑾给我做手语翻译,可我早就听清安阮说了什么。我不做反应,而是视线上移,观察裴怀瑾。不为别的,只想看他的态度。可男人的脸隐没在灯光下,叫我摸不透他晦涩不清的想法。见他没反应,我便了然一切。即便他知道我有胃病,此刻也没阻止安阮如此对我。也...

主角:裴怀瑾安阮   更新:2025-03-20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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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怀瑾安阮的其他类型小说《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阿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怀瑾似是被我这番话刺痛了。他紧盯着我,良久才冷冷道,“和阮阮道歉,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张张嘴,未说出什么来,一旁的安阮终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道歉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想计较太多,你把这些酒喝了,就当给我赔罪,那天的事一笔勾销,我当没发生过。”我垂眸看去,安阮准备了一桌的龙舌兰和白兰地。她又将几杯酒混合在一块,晃了晃,推到我跟前说,“苏小姐,你把这酒喝了,我就原谅你。”身边,裴怀瑾给我做手语翻译,可我早就听清安阮说了什么。我不做反应,而是视线上移,观察裴怀瑾。不为别的,只想看他的态度。可男人的脸隐没在灯光下,叫我摸不透他晦涩不清的想法。见他没反应,我便了然一切。即便他知道我有胃病,此刻也没阻止安阮如此对我。也...

《陪他东山再起后,我脚底抹油溜了裴怀瑾安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裴怀瑾似是被我这番话刺痛了。

他紧盯着我,良久才冷冷道,“和阮阮道歉,毕竟是你有错在先,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张张嘴,未说出什么来,一旁的安阮终于委屈巴巴的开了口。

“道歉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想计较太多,你把这些酒喝了,就当给我赔罪,那天的事一笔勾销,我当没发生过。”

我垂眸看去,安阮准备了一桌的龙舌兰和白兰地。

她又将几杯酒混合在一块,晃了晃,推到我跟前说,“苏小姐,你把这酒喝了,我就原谅你。”

身边,裴怀瑾给我做手语翻译,可我早就听清安阮说了什么。

我不做反应,而是视线上移,观察裴怀瑾。

不为别的,只想看他的态度。

可男人的脸隐没在灯光下,叫我摸不透他晦涩不清的想法。

见他没反应,我便了然一切。

即便他知道我有胃病,此刻也没阻止安阮如此对我。

也是,我在期待什么呢?

她是安家千金,而我只是个弃女,裴怀瑾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见我不做反应,安阮又有些失落的垂下眸,长舒一口气,“苏小姐,你这是不给我面子咯?”

我抿唇,眼梢微抬,泪光闪烁。

那一刻,我没再解释,而是转身拿了个高脚杯,将这些酒尽数倒了进去。

安阮饶有趣味的盯着我,我便如她所愿,端起酒杯仰着头,二话不说地往嘴里灌。

一杯一杯一瓶一瓶。

辛辣的味道自舌尖蔓延开。

烈酒入喉,划着喉咙一路落进脾胃,灼烧着全身各处都感到苦涩难挨,我却觉得,疼痛不比心痛的万分之一。

直至第十杯酒下肚,我喝得呼吸急促,面颊通红,眼前发白,看不下去的裴怀瑾这才起身叫停了我后面的动作。

“行了!”

我喘着粗气,缓了半晌才自嘲的笑道,“这些,够了吗?

够安小姐原谅我吗?

够裴总满意吗?”

裴怀瑾面色骤变,一把捏住了我的手。

高脚杯登时摔下去,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微不足道地声响。

“小眠!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不想你被大家诟病!

外面都在传,是你不满阮阮的存在,这才叫来流氓欺负她,我若不做样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我深吸气,面色微变,很快恢复如常。

裴怀瑾又说,“小眠,我只是不想你被旁人非议!

你也知道裴家长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块,如今出了这事,更会影响他们对你的看法。”

他解释的义正言辞,听来合情合理。

我却笑出了声。

裴家不接受我这个弃女,难道会接受一个私生活混乱抛弃过裴怀瑾的安阮吗?

只要安阮委屈的躲进他怀里,裴怀瑾不还是排除万难的娶了她?

这些,不过是裴怀瑾为自己荒唐的行为找的借口罢了。

我低垂眼帘,轻轻挣脱了他,不愿再与裴怀瑾废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谁知我还未迈出这扇门,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就迫使我停住了步伐,接着眼前发黑,仰面栽了过去!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发白的天花板。


我怔怔盯着现场许久,眼泪无声地,却毫无顾忌地砸了下来。

属于我的庆功宴,就这样惨淡落幕了。

……回到老宅时已是凌晨四点。

我简单洗漱过后,一头扎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手机却在此刻响了几声。

是安阮发来的消息。

“你每天都视奸我的朋友圈,想必已经知道我和怀瑾领证了吧!

再过半个月,怀瑾还会带我出国度蜜月,还要为我准备一场世纪婚礼呢,婚纱和首饰都是按照怀瑾亲手绘制的图稿定制的,婚礼现场我也看了,很豪华,很精美,每一处都是我和怀瑾共同商议定下的,也是我们年少时畅想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怀瑾还记得。”

我的心骤然一紧,刚想放下手机不理安阮的挑衅,可她却步步紧逼。

“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再三坚持为怀瑾找心源,怀瑾也不会活过来,更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你帮我照顾我老公八年,我是该好好谢谢你。”

我瞧着这些肆无忌惮的讥讽,只剩唇边一抹苦笑,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反正,再过几天我也要离开A国了。

那是属于安阮和裴怀瑾的幸福,再与我无关。

我放下手机,没做任何回应,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直至次日十二点,我才醒过来。

老宅里仍旧是安静的,裴怀瑾还是没回来,只是发了条消息短暂的关心了我一下。

公司还有要事处理,你自己在家休息,昨天伤的重吗?

要是难受就和我说,我叫私人医生去处理。

我怔怔地看着这几行字,眸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落。

半晌我才回他:不需要。

从今以后,我都不再需要你了,裴怀瑾。

等身上的伤口不疼后,我才从卧室里出来,去了后院的那颗老树旁。

八年前,裴怀瑾换心手术刚结束时,只有我陪着他在老宅里休养康复。

那时,裴怀瑾整日浑浑噩噩,无精打采,对生活失去希望。

是我说,“听说将愿望写在纸条上,塞进玻璃瓶中,挂在老树上,就会实现愿望,裴怀瑾,你要不要试试?”

裴怀瑾看我一眼,瘪嘴道,“你都成年了,还会相信这种哄小孩的话?”

“才不是哄小孩的!

这是我在福利院学的!

他们都这样干!

我也在福利院的后院里挂上了我的愿望!”

裴怀瑾饶有趣味的咂舌,“那,愿望实现了吗。”

“当然!”

裴怀瑾还是信了我的话,跟我一起写下愿望,塞进瓶子里,挂在后院的那颗老树上。

如今我望着被风吹日晒八年的玻璃瓶,不免有些恍惚。

我亲手将它摘下,抽出里面的纸条,看到了属于我的,以及裴怀瑾的字迹。

希望裴怀瑾早日康复,平安顺遂,得偿所愿,希望我能永远留在裴怀瑾身边,希望裴怀瑾去做自己爱的事,再变成那个恣意潇洒的他。

原来,那时我许下的愿望,都和裴怀瑾有关。

只可惜,有些愿望实现了,有些愿望,这辈子都没办法实现了。


我不愿理会,仍旧要走,却见裴怀瑾的双眸已有些忍无可忍的征兆,再次捏住我腕骨,沉沉地警告着:“听话,别叫我难堪!

这事儿要是闹到裴家长辈耳朵里,他们一定会借此发挥不同意我们结婚的事。”

他边说边推,又将我拽回到众人跟前。

我却感到好笑。

我们结婚的事,不早就泡汤了吗?

他早就和安阮领了证,何必再这样给我画大饼?

“来,小眠,切蛋糕!”

水果刀被塞进我手中,我木讷的站在原地许久,久到浑身僵硬麻木,需要被裴怀瑾推着才能举起水果刀……而我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兴奋的表情。

直到身边的安阮突然将小猪和小鸡抱起来,一把塞进我怀里,我木讷的表情这才彻底变成惊慌失措和惶恐不安。

“啊!”

我下意识地大叫出声,小猪和小鸡顺势被我丢在地上,他俩也似乎有些应激,仰着脖便朝我冲来。

我如临大敌,从头到脚升起一阵巨大的寒意!

仿若惊雷闪过,我却无处遁形。

高耸的香槟塔被撞倒,巨大的蛋糕也砸在地上。

水果刀“哐当”一声落在脚边,吓得一猪一鸡嘶吼不断。

现场一片混乱。

我无法顾及他人,只知道五分钟后现场才冷静下来,而我被吓得跌坐在地,一张脸铁青到极点,双手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眸里也闪烁着惊慌。

在看我身上,肩头和小臂被玻璃杯划伤,擦出数道长长地血痕。

我单手撑着地板,碎片却扎入掌心,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阮阮!”

我求助地四下张望,却眼睁睁的看着裴怀瑾将安阮抱在怀里,迅速离开现场,将我一人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任由香槟杯持续倾塌,碎裂在我身边。

鲜血顺着脸颊肩颈小臂落下来,将我的礼服彻底染红,粘腻的粘在身上。

我倒在台阶上,求生本能令我向裴怀瑾呼救,刚发出一个音节来,就见安阮躲在裴怀瑾怀里啜泣道,“怀瑾,我被酥酥和绵绵咬了!

会不会死啊?”

她若不说,我都没看出来安阮也受了伤。

细小的咬痕可忽略不计,却被裴怀瑾格外重视,立刻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他将安阮打横抱起,只向助手吩咐了一句,“我带阮阮回去,你送苏眠去医院。”

说罢,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后。

现场的宾客也跟着裴怀瑾的步伐一同离开。

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朝我啐一口,“真晦气!

参加这破庆功宴纯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

回去可要好好驱驱邪,别沾了这弃女的霉运!”

“你说这安小姐还真是会取名字,酥酥,绵绵,和苏眠谐音!

一猪一鸡,安小姐又在隐晦的暗示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说她蠢笨如猪!

在裴总身边八年,也不过是裴总无聊时消遣的一只鸡罢了!”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很快,他们走了,宴会厅里只剩我一人狼狈的坐在地上。

服务生将布置的彩带横幅扯下来,刻有“祝苏眠拿下手工雕刻大赛金奖”的庆功宴牌匾也随着他们离开而掉落在地。


“没准还是裴总帮她买了个金奖!”

“她也就是钻了空子,在裴总落魄的时候照顾了他几年,命好被裴总看上,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机会接触裴总。”

“要我说,还是裴总重情重义!

换成我,给点钱就打发了,裴总以身相许太亏!”

我叹口气,佯装镇定,在角落里孤零零的站着。

“你说,咱这么明目张胆的议论,会不会不太好啊?”

“怕什么,她耳聋八年了,又听不见你说什么!”

四面八方皆传来毫不掩饰的羞辱与讥讽,他们以为我听不见,却不知这些戳心窝的议论被我尽收耳底。

那一刻我才明白,过去八年,裴怀瑾带我参加类似宴会,我都是这样被品头论足的,只不过我耳聋,听不见,还以为他们笑盈盈的盯着我,是向我打招呼。

我忽觉疲惫,垂眸叹了口气。

若不是怕被裴怀瑾察觉异常,我也不会同意他为我办这次庆功宴。

这刻意的排挤更是令我每分每秒都很煎熬。

我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很快,这帮人脸上的表情从嫌恶变谄媚。

“呀,安小姐来了!”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一同看去,刚巧看见裴怀瑾带安阮进宴会厅。

那帮人立刻笑着迎上前,“裴总!

我说您怎么出去了,原来是去接安小姐了啊!

还是青梅竹马关系好,这都多少年了,裴总还是这么爱安小姐!”

这帮人早就得知安阮与他领证的事。

加之竞标会后,裴怀瑾为救安阮与流氓大打出手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令他们更加确信,安阮才是裴怀瑾的良配。

自然,在这我本该是主角的庆功宴上,安阮倒成了焦点。

“安小姐气质非凡,怪不得裴总爱慕您多年呢!”

我瞧着安阮,竟有一刻出了神。

安阮眸间的自信,是用金玉富贵养出来的独特气息。

见惯了大场合的她,彼时被众人围在中间也毫不逊色怯场。

我忽觉恍惚,默默转身不再看,安阮却来到我身边,向我打手语。

“苏小姐!

听说今天是你的庆功宴,我就带着礼物不请自来了!

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正疑惑为何安阮也会手语时,裴怀瑾就在我身边迫不及待且兴奋的解释道:“阮阮特意去学了一下手语!

对你的事特别上心呢!”

究竟是对我上心,还是怕她的炫耀我听不到?

安阮拍拍手,门外立刻进来俩助手。

这俩人,一个牵着宠物猪,一个牵着家养鸡,明目张胆的掠过众人身边来到我跟前。

安阮更是笑盈盈地看我,热情为我介绍,“这是我给苏小姐准备的礼物!

小猪叫酥酥,小鸡叫绵绵,苏小姐你看,喜不喜欢?”

一猪一鸡倒是比安阮还热情,叽叽喳喳的就往我眼前凑。

我被吓得迅速后退,一脚崴在台阶上,眼里顿生恐惧和惊慌。

“麻烦把它们抱走,我不喜欢。”

一听这话,安阮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无措的看向裴怀瑾,又委屈巴巴的抿唇,“怀瑾,苏小姐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生气吗?

她要是不喜欢我在场,我走就是了,不打扰你们俩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我的鼻腔,呛得我鼻尖泛酸,难受得想哭。

很快,一道冷冽的男声自我头顶响起。

“你醒了。”

感受到他的靠近,我迅速转头与其对视,刚好对上裴怀瑾那双略显疲惫的双眸。

漆黑的,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似能将我吞噬。

他眼下挂着两道明显的乌黑,大抵是一夜未眠,一直在病床前守着我,直至看我醒来,裴怀瑾才不动声色的松口气。

他仍旧向我打手语,解释昨夜的行为。

“阮阮毕竟是安家千金,即便安家落魄,也不到人人践踏的地步,更何况你是我的人,你这样做,只会被人落下话柄,我不阻止阮阮那样对你,是想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所谓的交代,不过是为自己找的托词和借口罢了。

我盯着他,没答。

却见裴怀瑾替我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贴心的拿来一杯温水,“阮阮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喝那么多酒?”

裴怀瑾认为这是安阮给我的台阶,我看却未必。

“我差点被你的心上人玩死,在你眼里,却是她给我的台阶下。

如果安大小姐昨天叫我跳楼以死谢罪,你是不是也会认为,这是她给我找的台阶?”

裴怀瑾在病房里逗留这么久,关心的话一句也没说。

他没问过,我醒后是否还难受,也忘了我有胃病,忘了我喝下这么多酒,胃能否受的住?

更没发现,我额头还有伤,纱布还在太阳穴上贴着。

他只记得帮安阮开脱,为她找借口。

见我讽刺他,裴怀瑾的眼底登时覆盖一层不满,清亮的嗓音中隐隐藏着一丝怒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纵容安阮伤害你,但你也不能太过分!

这事就是你有错在先,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码归一码,你别无理取闹!”

我应了声,乖顺的窝进被子里。

裴怀瑾见我不再反驳的样子,黑瞳中也流露出一丝心疼。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立刻来安抚我。

“再过两天,我带你去复查,医生说再有一个疗程你就能恢复听力了,等你彻底好起来,我带你去听你最喜欢的歌手演唱会,好不好?”

门口的助理提醒裴怀瑾好几次,公司还有重要会议要开,可裴怀瑾全都推掉了。

我一斜眼就看见助理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的样子,还是劝了句,“你回公司处理正事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你为了我留在医院这么久也不好,传出去被人笑话。”

裴怀瑾准备削水果的手忽然顿在空中。

他黑瞳微凝,略带失落的说,“小眠,当年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八年前,裴怀瑾身边只有我日日夜夜的照顾。

我陪他做康复训练,陪他玩游戏解闷,陪他散步晒太阳,给他削水果,给他变着花样的研究营养餐,给他准备各种惊喜和好吃的。

我像是钻了空的小偷,独占了裴怀瑾八年,用他这个太阳点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人生。

那八年,我并不觉得苦,那是我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欢愉时光。


如今,我受伤昏迷,裴怀瑾却置若罔闻。

原本属于我的婚戒也戴在了安阮手上。

当晚我就被送进了医院。

伤口不算太深,却还是缝了六针。

挂号输液手术取药,都是我自己来办,直至到深夜才忙完回老宅。

裴怀瑾一夜未归。

次日一早,我在疼痛中醒来,还没起床就刷到了安阮的新朋友圈。

是安阮靠在裴怀瑾怀里,手腕被裴怀瑾轻轻捏着,为她温柔涂药的视频。

我怔怔盯了许久,直至眼眶发酸这才将手机放下。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一瞬,是裴怀瑾发来的信息。

我下意识的点开,一条文字跃然出现眼前:锦绣人家,1021房间,立刻过来。

他字里行间带着命令与强迫,没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犹豫一瞬,却还是起床洗漱赶了过去。

一推开房间门,我一眼就看到此刻的安阮正双眼泛红的窝在裴怀瑾怀里。

见我进来,安阮又恰合时宜吸吸鼻子,故作委屈地从裴怀瑾怀中离开。

裴怀瑾抬眸盯着我,黑瞳微凝,略有怒意。

那晦涩不清的情绪令我浑身不自在。

在静的针落可闻的室内,我忍不住开口。

“有事吗?”

裴怀瑾双腿交叠,下巴微抬,彼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我。

“小眠,听说昨天那些骚扰阮阮的流氓是你找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安阮一眼,瞬间在她委屈的双瞳中,捕捉到一抹得意的神色。

那一瞬,我立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安阮自导自演罢了。

“不是我,我没必要做这种事。”

我原以为,裴怀瑾了解我的为人,不会误解我。

但到底是我天真了。

我三言两语的辩解并未说动裴怀瑾。

他仍旧是那副审视的模样,黑瞳中尽是怀疑。

半晌,他叹了口气,却还是语气温和的和我说:“小眠,你也知道我对阮阮早已没了从前的感觉,如今安家落魄,我才顾及旧情保护她,你陪了我八年,早就是我认定的人,谁都可以唾弃安家嘲讽安阮,但唯独你,没必要这样做。”

我心下一紧,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我陪他度过这难挨的八年,也是我四处奔波求医问药,为裴怀瑾寻生的结果。

他为安阮身中数刀险些丧命,天之骄子沦为人人轻视的废物,也是我陪他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刻。

八年,如今都被他一笔带过。

我吸吸鼻子,眼泛泪光:“八年,是我太傻,我早该知道安阮才是你的良配,你放在心尖上的人,也是安阮。”

闻言,裴怀瑾面色微沉,“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唇边只剩自嘲的笑。

“我想说,我不过是个弃女,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更没有人脉,我又去哪找来这群人,去陷害安家千金?”

即使我这样说,裴怀瑾仍旧不相信。

我也累了,长叹一口气,懒得再和二人多费口舌。

但看裴怀瑾依然是那副上位者的姿态,黑瞳盯着我,我就知道,这事儿没完。

我态度软下来,问,“不妨和我直说,我究竟要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紧接着,我又展开另一张纸条,看到了裴怀瑾写下的愿望。

希望早日康复,去找阮阮,希望阮阮等我,希望阮阮不在我身边时一切安好。

字里行间都是他和安阮,半点未提我。

我细眉微蹙,却又在片刻舒展。

也是,过去八年了,裴怀瑾还能和安阮重归于好,这说明裴怀瑾从未怪过安阮抛下她。

即使裴怀瑾许愿时已经得知安阮离开他去找其他男人的事实,他也仍旧许下了有关安阮的愿望。

我问过裴怀瑾,为安阮不顾一切值得吗,他说值得,从未后悔过。

我以为,八年间会改变裴怀瑾最初的想法,可事实并非如此,是我奢望太多了。

“呼……”我呼出一口浊气,唇边的弧度越上扬越悲凉。

很快我将纸条揉碎,狠狠丢进了下水道里,继而又摘下手腕上的玉镯,将其放在裴怀瑾的保险柜里。

裴怀瑾说,这是他们传家的玉镯,在裴怀瑾十六岁时,裴母就将镯子给了他,嘱咐裴怀瑾一定要把镯子给自己心爱的人。

起初,裴怀瑾打算过了法定结婚年龄后,就将镯子戴在安阮的手上。

谁知他突生变故,安阮也离他而去,这原本的计划自然就搁置了。

后来,我陪了他第二年时,裴怀瑾忽然拿出镯子戴在我手上。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抱着我哭了很久,还在我耳边啜泣,说我就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女人,所以传家的手镯给我,说今后一定会娶我。

裴家长辈反对无数次,向我要回手镯,都被裴怀瑾拦了下来。

如今,裴怀瑾和安阮领了证,这传家手镯再戴在我手上也不好,我自然要留给手镯原本的主人。

做完这一切,我如释重负,准备回房休息。

可刚走到客厅,就看裴怀瑾带着安阮推门进来。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尴尬。

裴怀瑾见我从后院回来,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你去后院做什么?”

我不想回答,干脆反问,“你带她回来做什么?”

原来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带安阮回家赶走我啊,看来我离开的还是慢了。

裴怀瑾还未回答,就见一旁的安阮率先开口,笑盈盈的盯着我。

“怀瑾好久没给我画过肖像画了!

他说画具还在老宅,就带我回来画一幅!

苏小姐,你在老宅住了八年,你对这熟,那就你带路吧!”

不顾我是否同意,安阮一把挽住我,大剌剌的朝着里面走去。

“苏小姐,你在老宅住了八年,这儿怎么没有你生活过的痕迹呀?”

带安阮走进客厅的瞬间,独属于我和裴怀瑾的回忆顿时涌进我的脑海里。

我看着面前这个生活了八年之久的别墅,一股莫名的哀伤忽然占据我所有的情绪。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当年我和裴怀瑾共同布置的。

属于我的痕迹,也在几天前被我亲手抹去。

我未作答,倒是身后的裴怀瑾忽然有些触动,下意识地攥了攥我的小手指。

“小眠,你还记得……”不等裴怀瑾打完手语,我就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不记得。”


安阮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在二楼书房发现了属于她的回忆。

眼底的嫉妒也瞬间成了得意。

“怀瑾!”

她朝楼下大喊,我与裴怀瑾一同向上看去。

只见安阮笑眯眯的趴在楼梯口扶手处,歪头盯着他,“当年我和你一起拼的一千块拼图你还留着呀!

还有这个大型乐高,你也留在老宅里!”

安阮的语气满是惊喜,说完还不忘挑衅似的看我,“怀瑾,你还是那么细心。”

裴怀瑾从未清理过这些和安阮共同的回忆。

拼图和乐高一直都放在原来的位置。

我记得,我刚照顾裴怀瑾那会儿,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掉一块乐高的积木,还让裴怀瑾瞬间红了眼,发了疯似的冲上前,一把推开我后,小心翼翼的将积木重新拼好。

我那时还不知道,原来乐高和拼图对裴怀瑾来说这么重要。

在我触碰到乐高的瞬间,裴怀瑾条件反射地呵斥我。

也令我重新审视自己在裴怀瑾心中的地位。

那样的恍惚,就像我以为,裴怀瑾是爱我的一样。

可,裴怀瑾对我,不过是绝境下生出的望梅止渴般的幻觉罢了。

因为安阮离开,裴怀瑾没了精神寄托,因为家人朋友纷纷离去,因为裴怀瑾的身边只有我一人,所以,裴怀瑾才会对我产生爱意。

这一切,都在裴怀瑾康复过后消失不见。

如镜花水月。

大梦一场空。

我失落地垂下眸,身后的裴怀瑾也察觉出我神色的异样。

他刚想关心我,安阮就喊他,“怀瑾,你快上来帮我画肖像,再晚一会儿就没阳光啦!”

“来了。”

裴怀瑾没再管我。

我瞧着二人逐渐消失在书房的背影,不免陷入感伤。

十几年前,安阮也是这样缠在裴怀瑾身边,他们会在午后共同听一首悠长的钢琴曲,再借着温和的阳光,为安阮描摹一副生动的肖像画。

刚进裴家时,我还是佣人。

裴怀瑾从不吝啬与佣人分享日常,所以他骄傲的和我说,“我这辈子,只会给心爱的女人画肖像,你看,像不像?”

画中的女孩笑得明媚又阳光。

我承认,那一刻我很羡慕。

后来,我在裴怀瑾身边的第五年,他向我承诺,我们一定会结婚,还在一次深夜交融后,裴怀瑾向我描述他幻想中婚礼的样子。

我斗起胆,忐忑的问他,“明天,可以为我画一副肖像画吗?”

裴怀瑾却熄了灯,将我搂入怀中,“最近忙,以后再说吧。”

很快,我听到书房里传来嬉闹声。

我像个窥探别人幸福的小偷,一步步地靠近那间房,透过微敞的门缝,我瞧见了安阮坐在裴怀瑾怀中,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裴怀瑾刚为她画的肖像。

画里的女孩亦如从前一样,只是眉眼中多了几分成熟,眼里多了些精明。

八年过去,他看向她的眼神,仍旧是深情。

“你说,我和八年前是不是不一样了?”

安阮攥紧他的手,歪头问他。

裴怀瑾却摇头,直勾勾的盯着安阮,眼底的浓情蜜意没一丝的掩饰。


他人,只知道五分钟后现场才冷静下来,而我被吓得跌坐在地,一张脸铁青到极点,双手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眸里也闪烁着惊慌。
在看我身上,肩头和小臂被玻璃杯划伤,擦出数道长长地血痕。
我单手撑着地板,碎片却扎入掌心,一阵刺痛传遍全身。
“阮阮!”
我求助地四下张望,却眼睁睁的看着裴怀瑾将安阮抱在怀里,迅速离开现场,将我一人留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任由香槟杯持续倾塌,碎裂在我身边。
鲜血顺着脸颊、肩颈、小臂落下来,将我的礼服彻底染红,粘腻的粘在身上。
我倒在台阶上,求生本能令我向裴怀瑾呼救,刚发出一个音节来,就见安阮躲在裴怀瑾怀里啜泣道,“怀瑾,我被酥酥和绵绵咬了!会不会死啊?”
她若不说,我都没看出来安阮也受了伤。
细小的咬痕可忽略不计,却被裴怀瑾格外重视,立刻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视线。
他将安阮打横抱起,只向助手吩咐了一句,“我带阮阮回去,你送苏眠去医院。”
说罢,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宴会厅后。
现场的宾客也跟着裴怀瑾的步伐一同离开。

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朝我啐一口,“真晦气!参加这破庆功宴纯是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回去可要好好驱驱邪,别沾了这弃女的霉运!”
“你说这安小姐还真是会取名字,酥酥,绵绵,和苏眠谐音!一猪一鸡,安小姐又在隐晦的暗示什么呢?”
“还能有什么,说她蠢笨如猪!在裴总身边八年,也不过是裴总无聊时消遣的一只鸡罢了!”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很快,他们走了,宴会厅里只剩我一人狼狈的坐在地上。
服务生将布置的彩带横幅扯下来,刻有“祝苏眠拿下手工雕刻大赛金奖”的庆功宴牌匾也随着他们离开而掉落在地。
我怔怔盯着现场许久,眼泪无声地,却毫无顾忌地砸了下来。
属于我的庆功宴,就这样惨淡落幕了。
……
回到老宅时已是凌晨四点。
我简单洗漱过后,一头扎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手机却在此刻响了几声。
是安阮发来的消息。
“你每天都视奸我的

裴怀瑾以为我耳疾未愈,在我面前接通了兄弟的电话:
“我和安阮领证的事千万别告诉小眠,不然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跟了裴怀瑾八年,也爱了他八年。
八年前,裴怀瑾换心手术,九死一生,众叛亲离,差点下不了手术台。
是我不惜一切代价在雪地里三拜九叩两天两夜,这才求得名师出山救下裴怀瑾。
也是我在他身边悉心照料,不离不弃。
却不成想,在裴怀瑾病痛痊愈重掌大权时,第一件事竟是和当年离开他的安阮结婚!
我自嘲一笑,暗自感慨,原来我以器官交换救下裴怀瑾,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离开的那天,我一如往常,没人看出异常。
裴怀瑾也猜不到,一向听话乖巧的我,人生字典里没有回头二字。
……
私人影院内,裴怀瑾一手禁锢住我的腰,一手正仔细摩挲着我细嫩的小腹。
我欲拒还迎的推开他,继而仰头看向四周,“这种地方,会有监控吗?”
裴怀瑾摇头,向我打手语,意思是‘影院是我的,有监控又如何?’
我蹙眉,谨慎道,“视频会留下痕迹,要是传出去……”
话未说完,裴怀瑾俯身吻向我,堵住我未尽的言语。
再起身时,他又打着手语,同时挑逗道,“留下痕迹不好吗?我们可以事后复盘呀,看看你在我身下是如何颠/鸾/倒/凤的。”
他单手向身下探去,还未将腰带抽出,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裴怀瑾接下来的行动。
我顺着男人的视线一同向左看去,刚好扫到上面的备注——秦弋。
裴怀瑾的好兄弟。
他不悦轻叹,眉眼间尽是阴鸷,却还是接了电话。
“怀瑾,你要死啊!”
裴怀瑾黑瞳微凝,下意识打断了他:“小点声,小眠也在。”
“在又怎样?小眠又听不见!你这么在乎小眠,怎么还和安阮领证结婚呢?”
电话那头带着深深的不解。
见裴怀瑾未作答,秦弋又恨铁不成钢道,“你小子是恋爱脑啊?当初你心脏病要做手术移植,身边亲友除了我和苏眠全都抛弃了你!就连安阮也是!”
“她在你人生低谷时脚底抹油溜了,转头上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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