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刻痕，“永和十五年冬，二十万石新粮，换双子归中原。”
萧煜突然用剑尖挑起玉匣夹层，褪色的襁褓上绣着“承嗣”二字——当朝太子的乳名。
三人瞳孔骤缩，祭坛突然剧烈震颤，潭水倒灌而入！
五更天，皇城太庙顾清池浑身湿透跪在丹墀下，怀中玉匣滴着血水。
新帝把玩着虎符轻笑：“顾县主可知，为何朕许你活到现在？”
凤钗在袖中发烫，她抬头直视龙颜：“因为民女是唯一能打开前朝地宫的人。”
话音未落，袖中金丸弹射而出，靛蓝毒雾在殿中炸开。
雾散时，龙椅上竟坐着与沈砚容貌九分相似的少年——玉帛上的生辰八字显示，他才是玉娆真正的长子！
“阿姐……”少年天子指尖抚过顾清池的凤钗，“这钗中的黍米金丸，原是我周岁时的抓周礼。”
殿外忽起喊杀声，萧煜率残部撞开殿门。
沈砚的白衣浸透血色，手中拎着柳氏的人头：“陛下可认得这北狄巫女？
当年喂你喝下狼毒的，正是她！”
破晓时分，朱雀门顾清池将凤钗插入城门机括，金陵城防图在朝阳下徐徐展开。
萧煜的剑抵在天子喉间，却见他撕开龙袍，胸口胎记与双生子如出一辙：“阿兄，母妃的《山河志》扉页写着什么，你可记得？”
沈砚浑身剧震，脱口诵出：“明珠蒙尘易，破茧成蝶难。”
顾清池忽然夺过虎符砸向城墙，青铜碎片中滚出粒黍米金丸。
丸身裂开，露出半枚玉玺——前朝传国玺与今朝玉玺严丝合缝，合成完整江山图。
“这天下从不是一人的棋局。”
她将凤钗抛入护城河，金水融化的涟漪中，万千灾民正扛着新稻种走向荒原。
卷四·凤凌霄终章长风渡永和二十七年秋，金陵城南西府海棠落红成阵，顾清池赤脚踩过晒谷场，金黄的稻粒从趾缝簌簌滑落。
孩童的嬉闹声撞碎晨雾，她望着田埂上那排歪扭的木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