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哽咽了。
“没有就别废话!”
岳母一脚踢在我胸口,“滚!
立刻滚!”
我踉跄着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家。
墙上的结婚照早已褪色,照片里的我笑得像个傻子。
院子里的老槐树还是当年我亲手种下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
可这一切,都不再属于我了。
拖着行李箱走出村口时,夕阳正把天边染成血红色。
我回头望了一眼云阳村,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父母早逝,亲戚们都断了联系,城里的朋友也没几个真心的。
我浑浑噩噩地沿着公路走了十几里,直到夜色完全笼罩大地。
“啪嗒。”
一滴雨水落在脸上,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躲进路边的破庙里,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走投无路。
“林彬?”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借着月光,我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手里提着一盏防风灯。
“颜媛?”
我认出了她,同村的寡妇,住在村东头的老房子里。
“真的是你。”
她走进来,把灯放在供桌上,“我去镇上赶集,回来晚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颜媛比我小两岁,丈夫三年前出车祸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儿子。
她平时话不多,但总是笑眯眯的,村里人都说她命苦。
“我……我被赶出来了。”
我艰难地说。
颜媛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个布包:“我带了些干粮,你先吃点吧。”
我接过布包,里面是几个冷馒头。
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咽不下去。
“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颜媛轻声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要不……”她犹豫了一下,“先去我家住几天?
我家还有间空房。”
我惊讶地抬头看她。
颜媛的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眼睛里满是真诚。
“这不太好吧……”我嗫嚅着。
“有什么不好的?”
她笑了笑,“都是村里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就这样,我跟着颜媛回到了村东头。
她的房子很小,只有两间厢房,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儿子小阳已经睡了,在里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你睡外屋吧。”
颜媛把一床旧被子铺在竹床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