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在积水里划出凌厉的弧线，改装电击器擦着曹宇腰侧掠过，烧焦的战术背心冒出缕缕青烟。
贺萱慌乱地摸到车座下的钢笔，墨水瓶在颠簸中猛然炸开，蓝黑色液体顺着赵鹏的球鞋迅速往上攀爬。
贺萱不经意间看向后视镜，惊恐地发现自己脖颈上的红痕正在渗血，那蜿蜒的血线，竟像一条苏醒的赤链蛇，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林森的猎刀突然转向，刀锋如闪电般割断雨帘，直取贺萱咽喉。
而曹宇的配枪，却在激烈的缠斗中，卡进了窨井盖的缝隙。
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刺得贺萱耳膜生疼。
贺萱慌乱中摸到那个滚烫的红色信封，半只金乌仿佛有了生命，正慢慢烙进掌心。
车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9曹宇用战术腰带狠狠勒住林森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赵鹏举着电击器，疯狂地扑向副驾驶。
贺萱毫不犹豫地将钢笔尖扎进对方虎口，1989 年的工作证从破碎的车窗飘出，某个被烧毁的姓名在雨水中逐渐清晰起来。
“曹建国？”
贺萱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在化工厂死亡名单上，竟然出现过十七次。
林森突然咧嘴笑了，牙齿缝里嵌着的金箔，在黑暗中闪烁，宛如某种野兽发出的警告。
曹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警服上的编号 090287，在记忆中不断闪回，与眼前这个暴徒锁骨上的刺青，竟完全一致。
赵鹏的惨叫刺破雨幕，贺萱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血正顺着红痕流进衣领，在某个陈旧的齿印上，汇聚成一个诡异的漩涡。
林森的刀锋突然调转方向，曹宇不顾一切地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萱看见车底闪过半截银色链条，和十三年前缉毒案证物照片里的脚铐，一模一样。
曹宇的战术靴在水洼中重重碾过，泥水四溅。
林森的猎刀擦着他的喉结掠过，危险至极。
雨幕中，两道黑影紧紧绞作一团，金属碰撞声惊起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
“小心！”
贺萱的喊声，如同一把利刃，劈开雨帘。
赵鹏正用钢管拼命撬车门，玻璃上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曹宇旋身一脚踹中林森肋下，反手摸向腰后。
配枪卡在窨井盖的瞬间，林森的刀锋已抵住他的颈动脉。
男人咧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