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陷阱。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控诉,想自证。
08“一点点?
你管四十万叫一点点?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连一瓶矿泉水都不舍得买,我每天带饭去公司吃,为了省两块钱公交费,哪怕数九寒冬我也走路回家,同事聚会我就装病,别人分享的东西我从来不接,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不起。”
“你管四十万叫一点点?
你手上戴着的金镯子是我的肉,你儿子挥霍的是我的血!”
“我就想问问你,你把这样吃女儿肉喝女儿血的行为发到网上,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你仗着孩子对母亲天生的孺慕之情行无耻之事很光荣吗?
“你连孺慕之情怎么写都不知道吧?
“也是,你爸妈只让你读到小学毕业呢!
你可真可怜!
就算你有一个假的高中毕业证,你也还是一个文盲!”
看,我也知道刀往哪里扎最疼。
我妈的嘴唇颤动着,失控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梗着脖子不让自己的头偏过去。
头偏了就输了,我不能输!
挺悲哀的,也不知道和谁在置气。
我吐出一口血,终于笑出声来。
“承认吧,你就是连亲生女儿都妒忌的坏种!”
劈天盖地的巴掌继续扇下来,我的耳朵被她扇得轰轰作响。
很疼,可也很痛快。
六岁起 踩着板凳做全家人的早饭。
十三岁整个暑假一整天一整天泡在海水里,只为给成绩不好的弟弟赚一对一的补课费,身体的刺痒是最不值一提的难受,那种高密度的腥臭味道也不是,虽然这个味道成为了多年来常常出现在恶梦中的恐怖元素,但恶梦里更难受的是那种没有指望的期待。
大学前的那个暑假里,为了赚自己的大学学费,我一天打了两份工,辞工拿到工资那天,回到家的瞬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落了下来,可是我的爸妈却告诉我生活费也得靠我自己赚。
太多了,说不完。
我自认养育之恩早还完了,我也算是剔骨还父、割肉还母了吧,她生了我,这几个巴掌是我该受的。
她边打我边骂我:“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生了你养了你,就让你出点钱,又没让你剔骨割肉还父还母,你有什么资格造反?”
我听到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原来我妈理解的剔骨割肉和我理解的剔骨割肉不一样啊。
够了,真的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