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下呢,你们想要灭口不成?”
老村长的手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先退开,让赤脚大夫看看。”
民兵到底也怕出人命,犹豫着退开。
老村长蹲到我身旁,深深一叹。
“继宗媳妇,我刚刚去县里问了,小晨这桩案子有些棘手。”
“出事的是个女学生,死在县城公园的湖里,捞上来时穿着小晨的衣服,还有人看到小晨那天和她一起在湖边说话,人证物证俱在。”
“那姑娘的家人很激动,一定要小晨偿命。”
“我向县里领导说明了小晨的情况,在没盖棺定论前,小晨是安全的。”
“继宗媳妇,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们一起想办法为小晨翻案。”
他一向对我与小晨的生活束手旁观,如今肯说这许多,显然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这时,村里的赤脚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开始处理周晨的伤口。
我抹掉儿子脸上的血,问他:“晨晨,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么?”
周晨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后惊慌散去,得意地说:“娘,我记得,是六零年,晨晨十七岁,爹牺牲十六年!”
“牺牲”二字掷地有声,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扯了下脖子上的红绳,拽出一个小布袋,从布袋里掏出一枚军功章。
爱惜地摸了摸这枚军功章,我把它放在周晨的手心:“你爹生在民族的至暗时刻,为了家国复兴抛头颅洒热血,至死都没等来光明的那天。”
“支撑他为之拼命的,是坚定不移的信仰,是宁折不弯的脊梁。”
“儿子,后面的一段时间,你也会身处黑暗,你会吃一些苦,也许还会有人欺负你,娘也不能在你身边,你别怕,好吗?”
“你爹的军功章就在你的手里,他一生都没向敌人的炮火低过头,你也不要向任何人屈服,好不好?”
周晨哭得满面都是泪,却用衣袖使劲擦干,他大声说:“娘,我知道,晨晨没有杀人,他们打我也不认!”
“我傻,但我不坏!”
“我爹是英雄,我是英雄的儿子,英雄的儿子不能干坏事!”
民兵队长神色复杂收了枪,走到我身旁,郑重敬了个军礼:“我跟您保证,周晨在我手上期间,绝不会有安全问题。”
“等后面将他移交给公安那边,我也会时时关注案情进展和周晨的情况。”
3村里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