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那单薄的身影像极了那年冬天，雪地里的我。
“姐姐，那个叔叔还在外面。”
茜茜趴在窗边，“他流了好多血。”
我握紧药杵：“别管他。”
第四日，他昏倒在雨中。
我看到后，心里一揪，终于冲出去，将伞撑在他头顶：“萧砚，你究竟想怎样？
你不分青红皂白，赶走了陆明，他家药材在这江南是最好，他若恼了，杏林堂怎么办？”
“还有你，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萧砚睁开眼，声音沙哑：“昭昭，我嫉妒，我嫉妒他看你的眼神，我嫉妒他能每天和你说话，我嫉妒你需要他。”
“我想让你再叫我一声阿砚。”
我沉默良久，看着地上萧砚渗出的血迹，转身离去：“你做梦。”
到了晚上萧砚终于撑不住，倒在杏林堂门口。
“你疯了？”
我冲出来掐他人中，“再跪下去会要了你的命的！”
萧砚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腕：“若我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你死了，我只会更恨你。”
萧砚咳出血沫，却笑了：“那也好，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18.自那日萧砚晕过去后，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我以为他已经死心离开了江南。
可今夜杏林堂突发大火，萧砚却第一时间冲进火场，抱起被柱子砸倒的我。
“别怕，昭昭，我在。”
萧砚死死护住我，后背皮肉焦灼，“从前是你替我挡灾，今后换我护你。”
我望着萧砚的脸。
那时我恨萧砚，我恨他不信我，与我解除婚约，被沈家抛弃。
我恨他让我在雪山为柳如烟摘雪莲，我恨他罚我跪在雪地，我更恨他从不听我的解释。
可那年我险些坠下雪山，是萧砚救我。
我两次火场逃生，也是萧砚救我。
那年他日日灌我补药，是真心想让我好的。
我欠萧钰的，三年的炼狱生活已经还了。
萧砚欠我的，三年的内疚痛苦，和三次的救命之恩也已经还了。
我颤抖着手抚摸萧砚溃烂的伤口，终于落泪：“萧砚，你何苦这样。”
萧砚笑着咳出血沫：“你当年跪在地上受刑，可比这疼多了。”
“昭昭别怕，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萧砚捂着我的眼睛，抱起我，冲向门外。
三个月后，我乘船去放河灯，茜茜忽然指着远处喊：“姐姐，是那个总流血的叔叔！”
萧砚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