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不常回家的父亲,竟怯生生地喊出一声 “叔叔”。
文勇成呆立在原地,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那目光里满是责备,仿佛在质问我究竟对孩子说了什么,怎么能让儿子把自己喊成叔叔。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一连串的质问如连珠炮般向他扔去:“你有什么资格责备我?
你有没有抱过孩子?
有没有亲过孩子?
有没有陪孩子玩过哪怕一次?
有没有给孩子买过一个玩具?
小雪成绩单你签过一个字吗?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你在哪儿,现在反倒怪我?”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我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收拾食材。
我不再对文勇成抱有任何希望,收拾好心情,就当自己守了寡,在工地附近支起了一个卖盒饭的摊子。
毕竟他的钱都给了赵玉莹,我们娘三也不能喝西北风过日子。
凭借着在家做饭时练就的好手艺,再加上给的量又大,我的盒饭很快就受到了工人们的欢迎,生意十分红火。
每天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准备食材,精心烹制每一道菜,小雪在民工子弟学校放学回来后,也会懂事地帮忙洗菜、摘菜,照顾年幼的弟弟。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盒饭生意越来越好,还雇了一个大娘打下手。
看着存折里面的存款一点点增加,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然后,我竟然不知道赵玉莹这么不要脸,她居然看上了我的盒饭摊子。
“胜君,” 文勇成顿了顿,接着说道,“玉莹她没了老公,没了收入来源,一个女人家,怪可怜的。
我看你一个人又要带娃,又要起早贪黑做盒饭,太辛苦了。
不如把这盒饭摊子给她做,你回老家安心带娃,也能轻松些。”
我,正坐在堆满食材的桌前,忙碌地准备着第二天的盒饭原料,听到他这话,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
我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昏黄灯光映在他脸上,将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曾经让我心动的面容,此刻却只让我满心厌恶。
曾经我怎么会看上他的呢?
“摊子我可以给她,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惊讶,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文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