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川,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他混一块儿了?”
顾泽川这家伙偏偏火上浇油,吊儿郎当凑过来,搭着我肩膀说:“江大哥,别生气,晚棠现在跟我,日子过得可滋润。”
我推开他的手,心里骂了句“戏精”,可面上还是配合着笑:“你管不着。”
江砚舟没说话,眼神像刀子在我脸上刮了一圈,然后“砰”一声,菜篮子摔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
他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我盯着那堆蛋黄,心里像被人剜了块肉,疼得喘不过气。
可我不能追上去,只能咬着牙,转身继续收拾货架。
顾泽川啧了一声,低声说:“你这前夫,脾气够倔。”
我没理他,脑子里全是江砚舟摔篮子那一瞬的眼神——失望、愤怒,还有藏不住的疼。
我攥紧拳头,告诉自己:林晚棠,你没资格回头。
晚上,我一个人锁了店门,坐在柜台后翻账本。
500块只是开始,我得让这小店变成金窝,把女儿和江砚舟的未来铺满钱。
风从破窗子里钻进来,吹得我直咳嗽,我捂着嘴,又咳出一口血。
灯光昏黄,我看着手帕上的红,笑了:命不长,可钱得赚够。
门外,江砚舟没走远。
他站在巷子口,点了根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他低声骂了句:“林晚棠,你真行。”
可那声音里,分明夹着哽咽。
我不知道他没走,我只知道,这条路才刚开始。
超市得开起来,误会得更深一点,我的戏,也得演得更真一点。
03:萌娃出击,误会加深1985年的冬天,风冷得像刀子,我的“晚棠小店”却热火朝天。
货架上的进口糖果和方便面卖到断货,门口天天排队,我忙得脚不沾地,赚下的钱已经攒到2000块。
可我没时间高兴,胸口那股闷痛越来越频繁,每次咳嗽都像在提醒我:林晚棠,你的日子不多了。
那天中午,我正蹲在后院清点新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
我探头一看,江小葵叉着腰站在那儿,小脸涨得通红,像个小炮仗。
旁边是江小栀,抱着个破布娃娃,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心一颤,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地上。
“林晚棠!
你是不是嫌我们拖累你?”
小葵冲上来,指着我鼻子喊,声音脆得像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