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她心疼地想要过来帮我拿快递,却被身旁的陆铭轩拽住。
陆铭轩患有抑郁症,躯体化严重时连路都走不稳。
“阿毅,这里离病房不远,你自己可以回去吗?
我还有事。”
我无所谓,摸着墙壁往回走。
可路过的医生不这么想,他扶着我大声询问:“你的家属呢?
怎么能让盲人自己瞎逛呢?”
一旁的杨青伞面露尴尬:“我就是家属。”
我目睹她和陆铭轩十指相扣的手,明白她已经做出选择:“我妻子很忙,还要去看车祸后的孩子,我自己可以回去。”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我主动提出。
杨青伞再次惊讶我的大度。
甚至生出怜悯:“你在原地等我,我很快回来,再陪你去见小雨。”
我轻笑着摇头:“不了,你先去吧。”
我语气温柔得滴水,牵动她内心的柔软。
她将陆铭轩送走后,立马回来接我。
一根制作精良的拐杖被递到我手里。
她说是特意找人给我定做的。
可手柄上镌刻着陆铭轩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却像刺一样扎进我心里。
我借口医院的拐杖就很方便,于是把她送来的那根冷落在床头。
结婚五年,又有多少如这般的谎言呢?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被扶进“小雨”的病房。
“小雨,爸爸过来了。”
任凭杨青伞怎么呼唤,孩子都无动于衷。
他和坐在旁边的陆铭轩很像,就连那双眼睛底部潜藏的嘲讽都如出一辙。
杨青伞皱眉,直接将他拉到我身边。
我像个盲人低头摸索他的脸庞。
杨青伞深吸一口气,观察我的表情:“阿毅,小雨车祸受了刺激,现在有点不爱说话。。”
“小雨,快叫爸爸。”
不等她松口气,小雨猛地推开我的手:“你不是爸爸!”
他扑到陆铭轩身边:“爸爸你说句话啊,爸爸。”
杨青伞面色惨白地盯着我。
“这真的是小雨吗?
简直像变一个人。”
我面无表情,而她目光流转。
“小雨车祸时脑部受损,产生了认知障碍,才会把陪伴自己的护工误以为是爸爸。”
“阿毅,不如我们之后把这个护工请回家,让小雨适应一段时间?”
想到她之前和医生的畅谈。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吗?
见我迟疑,她关切地握住我的手。
“如果你介意就算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