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晚,说是肠胃不舒服,睡不着。
酒喝多了嘛!
是,我平时也都在说他,但是他不听啊!
你说有啥子办法嘛!
嗯,妈,那个人接电话没有哦?
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他说等会儿就过来。
他妈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混蛋……妈早饭吃没有?
吃了,你们没有吃啊?
难道“妈”善于健忘?
其实这个问题主要针对我。
因为“妈”说这话时,她刻意转过脑袋看着我,而热情似火的自己不过就是稍稍提了提嘴角而已。
当然我更明白这个应该算是一种“妈”的待客之道。
没有,准备还是去前面那家吃。
表弟麻溜的回复着“妈”。
姐夫搞快点,你不饿啊?
我顺着声音再次看向窗外,发现一个满脸都是痘痘,个子中等,平头,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却步履维艰的正在向我们缓慢靠近。
瞬间我们都缄默了,还很自觉的齐刷刷看向那个仿佛瘪了气的气球。
而坐在后排靠着“姐夫”正在走近的一侧,自己很自觉的开始往另一边挪身,这是给“姐夫”腾地方出来。
彼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呵呵,这个人整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这是“妈”的一番实在打趣,因为说到心坎儿里去了的缘故,自然就压住了不少表弟的急性子。
最起码表弟是闭上了嘴巴的,可却等来了此时此刻让他最敏感的一个词。
饿了,刚走到车子身旁的“姐夫”说,彼时车门响了一下。
那你还慢腾腾的?
表弟的口气仿佛自高高的白云旁边蓄谋已久且生死看淡似的重重的摔落到地上,“啪”的一声响。
我刚刚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
“姐夫”一面用上比较“冲”的口气持续说着一面就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来跟我排排坐,在我耳边声音一下大起来,没想到一夜没休息好的“姐夫”嗓门依旧那么有力且浑浊。
我自信满面春风的瞧瞧他,看到的却是一双红红的眼睛以及黑黑的眼圈,脸色呈紫黑,嘴唇发乌。
我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哎就是你要回去啦?
从他“历史悠久”的烟嗓里再次发出来的声音明显更洪亮了。
所以这的确让我感到诧异,怎么气色与底气原是完全不相干的吗?
“姐夫”刚回答完我这边,接着就转过头去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