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咬牙下的笑容更加和善,她回头与贴身侍从对视一眼,随后便不由分说的要往前走。
“皇后且慢,”永安面色一红,往后退了几步拦在继后面前,“屋内杂乱,怕污了诸位的眼。
不如移步前厅,一起吃一杯早春第一批花露酿出的玫瑰清露吧。”
“你这孩子,”继后略有嗔怪,“从前乖巧可人怎得如今倒娇气不讲理起来,来都来了哪有让长辈回头的道理?”
“来,诸位随本宫走吧,”她已经不打算给永安迂回的机会了,自顾自说了就径直往前走,在肩膀交错间,永安对上了她志在必得的眼。
——“哗啦!”
尚未触碰门框,便听屋内一阵巨大声响,继后心中疑惑一闪而过,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欣喜上涌,她猛地一推门,威严喝道:“谁?!”
永安也听到了声音,随后急行而入:“……”灵英走了。
“屋内有人?”
继后皱眉,指着屏风后大开的那扇连接屋后花园的窗,“从这逃了——来人,追!”
而后的大部队全数进入,大都屏气凝神,聪明些的都惊疑不定的看向上位已然坐下打算彻查的皇后,知道自己是被迫卷入了一场不得了的斗争中。
而其中最清楚的大概是宰相夫人,她一撇头就看到了床下被急忙踢倒的属于女儿的短靴,掩下那颗大起大落的心脏,暗暗想与永安交换个眼神。
谁知永安这丫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是在默认自己藏了人似的。
宰相夫人无法,便自己猜着事情走向,自作主张的靠近床边,装作检查的模样把那双明显的靴子往深处踢了踢。
“永安,跪下!”
皇后眼中失望愤怒皆有,“谎称病假,却在府内兴风作浪,你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如今利用他的宠爱竟无法无天起来!”
永安没跪。
她一声不吭,慢慢将头抬起,褪去伪装的亲情,第一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上位志得意满的继后。
“说!
逃跑的奸夫是谁!”
继后被这眼神激的蓦地后脑一麻,总觉得似曾相识,但现在也来不及让她细想,她对身边人道,“去,将此事速速禀报皇上。”
“现下门口皆是官眷仪仗,那奸夫必定跑不远,你们其余人给我把公主府翻个底朝天!
务必给我把那人找出来!”
永安还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