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寒意,“金缮世家的独子,十八岁就修复了北宋官窑弦纹瓶,轰动整个文物修复界,却在订婚宴上……”话未说完,解剖室骤然断电,黑暗如潮水般瞬间将他们吞没。
林修远只觉心脏猛地一沉,紧接着,金属托盘坠地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随后,温热的呼吸轻轻擦过耳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气。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苏晚的手指停在他后颈三公分处,指尖悬着一枚带血的描金笔尖,笔尖上的血滴在灯光下殷红刺目。
“小心。”
她把凶器装进证物袋,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声音低沉却笃定,“凶手在邀请我们玩一场危险的游戏。”
林修远下意识摸向颈后,那里有道结痂的旧疤,触感粗糙。
二十年前的雨夜,母亲就是用这样的金笔,在青瓷片上写下最后一个生辰八字,随后,一切陷入黑暗与谜团,而那道疤,成了他此后人生如影随形的印记。
第二章 破碎的琉璃修复室里,恒温系统发出细微的嗡鸣声,像古老时钟的轻声叹息,在静谧的空间里悠悠回荡。
陆明川的尸体伏在紫檀工作台上,紫檀木的深沉色泽与惨白的尸体形成鲜明对比。
他后颈插着一支和田玉柄的描金笔,笔身温润细腻,羊脂般的玉质本该散发柔和光泽,此刻却沾满罪恶,在灯光下透着冷意。
琉璃灯盏的碎片散落一地,在水磨石地面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斑,恰似破碎的梦幻。
这些光斑随着角度变换闪烁不定,看似绚丽,却隐隐透着诡异。
“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至三点。”
苏晚蹲下身,查看尸体僵直的手指,眉头轻皱,眼中满是专注与疑惑,“他死前好像紧紧攥着什么。”
林修远的目光扫过墙角的北宋磁州窑梅瓶,瓶身的金缮纹路在射灯下流转着奇异光泽,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金色的纹路蜿蜒曲折,仿若有生命一般,随着灯光的明暗隐隐跃动。
监控显示,昨夜只有陆明川一人进出修复室,可尸体周围散落的琉璃碎片,分布均匀得近乎刻意,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碎片的边缘整齐,不像是正常摔碎所致,倒像是被精心布置。
“这不是凶案第一现场。”
林修远戴上手套,轻轻触碰工作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