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预留想象空间)三个月后的迁坟仪式上,工人在老槐树根下挖出个桐木匣。
里面并排躺着两套婴孩襁褓,襟前沾着陈年血渍。
风水先生指着脐带打的同心结直摇头,说这是“阴双子借命局”。
我独自站在新修的井台边,碑文上“沈素衣”的名字正在龟裂。
手机相册里姐姐的照片依旧模糊,唯有那张井底嫁衣图愈发清晰——衬里符文已变成“破契书”,落款是我们并肩而笑的剪影。
暮色四合时,我惯常摩挲的玉佛突然发热。
转身那刻,井水倒映出两道并行的影子。
晚风捎来若有若无的白茶香,发梢被无形的手轻轻绾起。
“这次换我等你。”
我对着涟漪轻语,将槐树籽抛入井中。
水面下的青铜棺闪过微光,两根红绳缓缓缠上我的足踝。
(全篇终)后记·留白处回响当最后一个标点落下时,青铜井盖上的露水正巧滚过“沈素衣”的残名。
那只消失三年的虎斑猫从碑后踱出,金瞳映着天边血月,项圈上缠着褪色的草莓发带。
槐树籽在井底发出新芽的刹那,我听见双生花的根须在黑暗里缠绵生长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