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张人脸素描贴满了墙壁，全是沈默拼过的面孔。
玻璃罐里还漂浮着大脑组织，连着铜质导管，终端是一台维多利亚风格的神经映射仪，整个场景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很美的收藏吧？”
江浔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吓得林夏浑身一颤。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手术刀已经抵住了她的颈动脉。
“每个标本都是完美容器，直到他们的脑神经开始排斥外来记忆。”
林夏慌乱之中撞翻了试剂架，顺手抓起的实验记录飘落在地，最新档案照片竟然是她入职体检的脑部扫描图。
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林夏在18号病房醒来。
门锁传来熟悉的金属刮擦声，江浔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那股让林夏害怕的雪松香。
“早上好，沈医生。”
江浔举起刻着“林夏”的工牌，冷冷地说，“该准备第44次移植了。”
林夏下意识地看向掌心，拼图碎片在那里割出血珠。
她终于看清，那些重复绘制的人脸，竟然都是正在褪色的自己。
走廊尽头传来新入职医生的脚步声，可雨声太大，吞没了她所有的求救声。
绝望之中，她对着通风管唱起童谣，歌声撞在环形走廊的镜面上，碎成七重回声。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病房里，楚原在方程式第七次崩塌时醒来。
月光透过铁窗栅栏，在墙面投下监狱般的阴影。
他机械地擦拭着眼镜，指腹摩挲镜架内侧刻着的“TY - 13”编号，这是主人格从未发现的印记。
隔壁18号病房传来瓷器碎裂声，新来的女医生林夏正在询问沈默关于人脸拼图的事。
“这些眼睛不属于同一个人。”
楚原听见自己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机车轰鸣。
副人格的烟草味在齿间弥漫，掌心突然刺痛，黑色水笔不受控地在墙上书写：▽²Ψ + (2m/ħ²)(E - V)Ψ = 0。
林夏的声音穿过走廊传来：“楚教授？
您又出现意识游离了吗？”
楚原听到声音，猛地撞翻椅子扑到铁门前，瞳孔交替收缩扩张，大声喊道：“别相信脑中的橡皮擦！”
他的指甲在门板上抓出一道道痕迹，仿佛在绘制量子隧穿效应的概率云图，“他们在用克莱因瓶结构折叠记忆时空......”江浔的雪松香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