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操练,只派了手下亲信暗中盯着。
这三日内,红袖把西郊营地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大到士兵马匹的数目,所用的兵器种类,小到军士们的吃食,练兵作息,探查得了如指掌。
自然,都是我精心安排过的。
到了第四日,手下亲信来禀:“将军,属下亲眼看到,红袖姑娘将一封信笺藏入竹筒,放到泗水河里去了。”
鱼终于上钩了。
不出我所料,自庆功宴后,红袖很是本分,再也没提过要随我来大营。
直到大军开拔前一日,红袖开口求我允她随军:“将军,奴家自大军入城那日在楼上远远地看了张公子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
如今他要与你去界州,几时能回来还未可知,留下奴家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将军府里,可如何过活呐……”说罢,两行梨花泪就顺着脸颊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甚是惹人怜爱。
我本就留着她有用,即使她不开口,我也要找个缘由让她随军的。
如今她唱了这么一出戏,反而免我烦恼。
“你用情至深,我自然成全。”
我转头看向张衡,只见他撇着嘴看着红袖,眼中不见丝毫欣喜。
这厮甚是不知好歹!
这样的美人钟情于他,放着将军府不住,宁愿随军吃苦,他怎地没有一点表示,真是暴殄天物。
莫非他早知红袖是细作?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病虽已好了大半,但总还有些咳嗽。
张衡把目光转到我身上:”知言,今日该吃药了。”
我点点头,这大夫医术确实高超,这些日子来,每服一副药我便感觉比之前好些,若能得他做我的随军医士便好了,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大夫身体可还康健?”
张衡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道:”这位大夫年事已高,腿又有旧疾,如今甚少出门了。
“真是可惜。
红袖也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将军多年沙场征战,威名在外,何愁军中没有好的医士?
何必纠结于一个老媪,也许只是碰巧治好将军的病罢了。
“说罢,谢了礼,回自己院子去了。
6、我率十万大军转眼已至界州。
入城第一日,界州太守仿佛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到我面前:“终于把将军盼来了,靖国的军队已在城外驻扎了月余,却不攻城,也不知是何用意。”
我点点头:“无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