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沐晚贺庭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第三年,她注销身份消失了江沐晚贺庭深 全集》,由网络作家“槐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得他们纠缠在一起,江沐晚大脑一片空白。是王楚楚?她资助了八年的女学生!!!王楚楚家里是大凉山的,几年前江沐晚去支教的时候,意外得知她父母双亡,跟着年事已高的奶奶长大。出于同命相连的同情,江沐晚资助了她八年。直到王楚楚考入A大,江沐晚依然在支持她的学业。她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这是结婚以来,江沐晚第一次看到,贺庭深对别的女人流露出温柔神色。明明是斥责,说出口的话却温柔似水。“庭深哥哥,那你能不能帮我把礼物带给奶奶?”盒子里面是一枚珍珠胸针。这是王楚楚十八岁生日时,江沐晚找设计师朋友亲自设计的,独此一枚。抢了她的男人,现在连讨好老夫人的礼物,都出自她手。多么讽刺...“乖,我会以我名义送。”贺庭深安慰他。王楚楚不耐的迈开腿纠缠在贺庭深腿...
《婚后第三年,她注销身份消失了江沐晚贺庭深 全集》精彩片段
看得他们纠缠在一起,江沐晚大脑一片空白。
是王楚楚?
她资助了八年的女学生!!!
王楚楚家里是大凉山的,几年前江沐晚去支教的时候,意外得知她父母双亡,跟着年事已高的奶奶长大。
出于同命相连的同情,江沐晚资助了她八年。
直到王楚楚考入A大,江沐晚依然在支持她的学业。
她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
这是结婚以来,江沐晚第一次看到,贺庭深对别的女人流露出温柔神色。
明明是斥责,说出口的话却温柔似水。
“庭深哥哥,那你能不能帮我把礼物带给奶奶?”
盒子里面是一枚珍珠胸针。
这是王楚楚十八岁生日时,江沐晚找设计师朋友亲自设计的,独此一枚。
抢了她的男人,现在连讨好老夫人的礼物,都出自她手。
多么讽刺...
“乖,我会以我名义送。”贺庭深安慰他。
王楚楚不耐的迈开腿纠缠在贺庭深腿边,笑盈盈地俯在贺庭深耳边说了什么。
话落,她吻上贺庭深的喉结。
贺庭深的眸底几乎瞬间就燃起了欲火。
反手扣住王楚楚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
江沐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心尖的刺痛,仿佛凌迟般犹如利剑,刺得她心在滴血,难以喘息。
贺庭深不止一次发誓,他会永远爱她,珍惜她,让全京城的女人都羡慕她有个好老公。而这一刻,她彻底成了笑话。
原来年少情深,也不过如此。
江沐晚不忍再看下去。
还有一个月就能离开了,只要忍过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
她一遍遍地安抚自己,可刚转身就撞进一个坚挺的怀抱。
抬眸瞬间,江沐晚彻底清醒。
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京城新贵。
贺庭深名义上的三叔,霍景怀!
他跟贺老爷子情同父子,从部队回来后短短一年,他又创办上市公司,势头猛进!
一夜成为神话级传奇人物。
今天是贺老夫人八十大寿,他应该是借此低调回国。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要跑?”霍景怀声音很轻,带着质疑。
他高挑的眉梢似有不满,修长的腿迈开一步。
江沐晚急忙拉住了他。
“小叔!”
“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我会自己处理好。”
江沐晚眸光晶莹,盯着这张冷面罗刹般的俊脸,满是哀求。
她算好了一切,却没算到霍景怀这个意外。
反正她要走了,现在拆破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霍怀景只垂眸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再回去的时候,贺庭深他们已经离开了。
江沐晚松了口气。
“小叔,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求您不要告诉任何人!”江沐晚再次恳求。
可霍景怀眸光冷冽,高挺的鼻梁骨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江沐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咫尺距离,霍景怀却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冷得高不可攀。
他拎着江沐晚的衣领,“跟我去老夫人那。”
“三叔!”江沐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看就要到门口。
她挣扎着从霍景怀结实的臂膀中抽身,头也不回地逃了。
回到家,江沐晚依然心有余悸。
她翻箱倒柜,把从前贺庭深送给她的全部东西都整理出来,挂到网上九块九售卖。
然后烧掉了她们全部的恩爱照片。
画面里,从青涩高中到稚嫩大学,再到步入社会。
近十年光阴转瞬即逝,火舌缭绕间,江沐晚的心,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她给资助管理员打了电话,暂停了对王楚楚全部的资助。
王楚楚现在已经大三,只要她勤工俭学,不可能吃不上饭。就算交不了学费,也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资助八年,她已经仁至义尽。
可江沐晚万万没想到,她刚办理暂停,贺庭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晚,你暂停了对楚楚的资助?”
“她一个小姑娘不容易,不是说好要资助她到大学毕业的么?”
贺庭深的语气有些着急,“乖,听话,别让楚楚伤心。这么多年我们早是一家人了,你现在撤销资助,让她怎么活?”
江沐晚死死捏着拳头,“我读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兼职赚钱了,她现在大三,只要她努力不可能吃不上饭。”
对面沉默了几秒,贺庭深叹了口气,“这样吧,帮人帮到底,最后一年我来接手,我只资助她到大四毕业好么?”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可江沐晚心里明白。就算她不愿意,贺庭深也会有一千种办法可以给王楚楚资金。
“好。”说出最后一个字,她已无力。
贺庭深几乎贯穿了她全部的青春。
大一的时候,贺家为了锻炼他的经商能力,早早就断了资金。
是她上完课,又在外兼职了三份工,只为陪他白手起家,证明自己。
最难的时候,他们一起摆过地摊,吃过同一碗饭。
可贺庭深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谈到合作,在学校对面开了家‘庭晚’酒吧。一年时间做大,等毕业的时候,他手里已经有近百万资产。
可他一分没留,全给了她。
贺庭深说,他的全部身心,他能给的一切,包括贺夫人的位置,以后都会是江沐晚的。可仅仅婚后三年,就全变了。
“晚晚?”
江沐晚失神的功夫,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她似乎还能从这张温热的唇中,感受到贺庭深和王楚楚的暧昧气息,让她胸口作呕。
“余昊他们喊我,晚上去酒吧小聚,忙完奶奶寿宴我来接你好么?”
贺庭深从不会单独出去应酬,大到商业宴席,小到兄弟聚会,都会把她带在身边。
江沐晚本不想去。
可下午遇到霍景怀,总让她心慌。要是再不去,她怕贺庭深起疑。
“好。”
贺庭深是晚上七点多回来的。
迎面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他紧张地把江沐晚抱在怀里,仔细检查。
“怎么回事,着火了么?有没有受伤?”
江沐晚面不改色的抽回手,挤出一丝笑意,“没有,只是烧了些不用的文件。”
“每次折腾到半夜,第二天我嗓子都是哑的,就连这个孩子,都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王楚楚本以为江沐晚会哭会闹,可她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
“为什么?”
江沐晚问,“八年,我让你拥有新的人生,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姻?”
她颤抖着手,打开录音。
那边毫不知情。
王楚楚只顿了三秒,随后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江沐晚,我喊你一声晚姐,你还真装上了?”
“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二千,你还要分两次给我。你知不知道这八年每次接受你所谓的恩惠,都让我恶心!”
“你知道我没钱,却拿钱来羞辱我,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贺太太,很了不起么?”
“我告诉你,只要我的孩子出生,谁是这个家的贺太太还不一定!”
“我劝你,早点和庭深哥哥离婚,不要给脸不要脸,破坏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王楚楚说的字句愤恨。
八年的恩人,转头就成了仇人。
刚开始资助王楚楚的时候,江沐晚自己都还在读书。她省吃俭用,每个月要把钱拆成多份,最后那笔最少的,才是她自己的生活费。
二千的资助款,已经是她努力的全部。
而分成两次给予,更使她煞费苦心。她不想王楚楚养成大手花钱的习惯,也很害怕自己以后无力继续承担,所以才用心分成两次汇款。
而今晚,所有的用心良苦,都像一把剑刺中她的心口。
她资助了个白眼狼!
“对了,听说你暂停对我的资助了?”
王楚楚嘲弄地笑了,“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庭深哥哥也不会一次给了我十万块,还送了我个名牌包包做弥补。”
“晚姐,你可真是我的——”
“大恩人!”
江沐晚挂了电话,剩下的话她不想再听。
十万?
贺庭深全部的工资都在她这里,每个月他都会定时上交。
所以他竟然背着自己还有私款?
日夜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
所有兄弟都夸赞疼老婆的男人。
······
竟然没一个是真的。
江沐晚把这条重要的离婚证据,发给了代办离婚的律师。
靠在床边,彻夜无眠。
直到夜里四点多,贺庭深才回来。
他蹑手蹑脚的上床,却发现江沐晚还没睡。
心紧张到了嗓子眼,难得地畏怯了起来,“晚晚,是不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贺庭深迅速脱了衣服,上床把江沐晚抱在怀里。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
所有温柔的话,都像巨大的笑话。
江沐晚抬眸,仔细地看着贺庭深的眉眼,冷声问: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和谁在一起?”
偌大的房间,这句话在深夜里格外清冷。
贺庭深瞬间就红了眼,他抓着江沐晚的手一遍遍地追问:
“为什么会不在?”
“晚晚,因为我回家晚,你生气了对不对?”
贺庭深手足无措,疯了一样地跪在床上,抓起江沐晚的手,狠狠扇自己。
“晚晚,我不能没有你,我道歉好不好?”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吓我,我很害怕。”
“我可以没有钱,没有名誉地位,但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的全部!”
他哭了,眼泪落在江沐晚的手背上。
滚烫,炙热,却不真实。
江沐晚苦笑着收回手,她的指尖似有若无的滑过贺庭深的眼眸,却被他反手握在手心。
“我是浑蛋,我再也不会回家这么晚了,我发誓。”
“再有一次,就罚我不许上床,好不好?”
这一夜,贺庭深都死死地把江沐晚抱在怀里,生怕她真的消失。
次日,他悉心做好了早餐,又摆好睡衣棉拖,哄江沐晚在家休息。
“你要去哪?”江沐晚追问。
贺庭深上班的时间是九点,现在不过七八点。
他面不改色,温柔地又倒了杯热牛奶,“乖,我这几天有些不舒服,去医院做个常规检查,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很快回来。”
江沐晚突然放下了碗筷。
她看了贺庭深许久,希望透过这双眼睛可以看出他一丝丝的愧疚。
可什么都没有。
“我陪你一起。”江沐晚做了决定。
贺庭深的眼神,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他想要拒绝,可看到江沐晚已经开始换衣服,还是把话压了下去。走到廊角,打了一通电话。
“你乖,我很快就去陪你。”
贺庭深语气温柔,“照顾好宝宝,听话。”
等江沐晚出来的时候,贺庭深迅速挂了电话。
温柔地提起了她的包。
“这包你还背着呢?”贺庭深掂量了下手里的黑色托特,“我给你买新的吧。”
这包是贺庭深用奖学金买的,江沐晚视若珍宝。
三百块,背了五年。
而王楚楚只是因为自己暂停资助,就得到了贺庭深十万新包的安抚。
“不用,背不了多久了。”
贺庭深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以为江沐晚只是在说包。
车子一路开到医院。
贺庭深却下意识去了妇产科。
他四下张望,让江沐晚先去休息厅,自己去挂号。
江沐晚点头答应。
可没过多久,她就在另一个走道的呼叫口,听到了王楚楚的名字。
本该挂号的老公,此刻却站在她的身边,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提着那只十万的包。
他明知老夫人催生厉害,却还是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那一刻,江沐晚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
看着手机上倒计时第28天。
江沐晚远远的看着贺庭深的背影道,“就这样吧,贺庭深,我们就这样。”
一个月后,天南海北,再不相见。
她会抹掉自己在贺家的全部痕迹,从贺庭深的身边,永远消失。
江沐晚甚至开始期盼......
期盼贺庭深知道自己早就申诉离婚后,会是什么模样......
也会像今天这样,这么着急么?
江沐晚捏着拳头,心里所有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许是目光灼热,忙于陪伴小情人的贺庭深突然抬头。
贺庭深松了口气,“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可以等我回来。”
“好。”江沐晚盯着那双唇,苦笑。
酒吧
打开包厢门,迎面看见兄弟们左拥右抱,贺庭深眉头紧锁,毫不犹豫地要走。
余昊立马恍然大悟,匆匆赶走了屋内的女人。
“嫂子来了,赶紧滚!”
直到包厢里的女人都走光了,余昊才叹了口气,勾起贺庭深的肩膀。
“深哥,这些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贺庭深嫌弃地推开他,嫌弃地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我结婚了,要给老婆安全感,你一个单身汉,懂什么?”
包厢内瞬间响起一阵哄笑。
他挽着江沐晚坐在里面,有人让他唱歌,他摆了摆手,专心挑拣了一颗橙子,仔细认真地剥开。
就连余昊递来的烟,他也挡开了。
“晚晚在,你们都不许抽,她闻不得烟味。”
余昊带头又是一阵起哄。
“深哥也太疼老婆了吧,结婚三年了还这么恩爱!”
贺庭深温柔地把水果喂到江沐晚嘴边。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能娶到晚晚,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当然要好好珍惜。”
“晚晚,吃吧。”
注意到她只穿了条裙子,贺庭深连忙脱了外套,盖在江沐晚身上。
“乖,生病我会心疼的。”
江沐晚却沉默了。
他爱她么?
爱,又为什么出轨?为什么可以亲吻别的女人。
“我想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贺庭深也要走,却被余昊拉了住。
“嫂子娇弱,你走什么?大半年聚一次,要扫兄弟们兴致是不是?”
话音刚落,江沐晚抽出手,“司机会送我回去,你留下吧。”
江沐晚走得很快,贺庭深想挽留却没拉住。
可她刚离开酒吧,就看见王楚楚穿着黑色超短裙,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
她年轻,身材好,稚嫩的脸上稍些粉末就已足够诱人。
哪怕已经知道结果,江沐晚还是不死心地跟了进去。
果然,她在贺庭深的包厢停了下来。
刚进门,王楚楚就扑进了贺庭深怀里,娇嗔,“庭深哥哥,讨厌,不是说好要去我那,怎么把人家叫来酒吧。”
他顺势搂住王楚楚的腰,狠狠往怀里一带。
“不喜欢?”
说罢,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去。
惹得王楚楚一阵娇颤。
“小丫头,在老宅的时候我就想狠狠欺负你了。”
“这就是你新买的裙子?”
贺庭深温柔的脸上多了几分邪魅,他压低声音地爱抚她,“我更喜欢你不穿。”
“这是酒吧,不是无人区啊!”
余昊话音落下,包厢里顿时笑声四起。
刚才被赶出去的小姐,也陆陆续续又招了进去。
江沐晚站在门外,只一墙之隔。
屋里的男人甚至上一秒还表现得爱她至死不渝,现在就恨不得立马扒了另一个女人的底裤,在包厢里就把事情办了。
原来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却只瞒着她一个人。
这时,余昊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
“深哥,我说实话,你对江沐晚也够好了。只是在外玩一玩,男人嘛,很正常。”
听到江沐晚的名字,贺庭深突然笑意冷凝。
“我和你们说过,不要闹到晚晚面前。”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曾告诉过我,如果发现我出轨,就会永远离开我,我接受不了这个后果,所以藏得很好。”
“你放心,兄弟们都是护着你的。嫂子绝对发现不了。”
江沐晚听得清清楚楚。
里面的笑声不绝于耳,甚至刚才被赶走的小姐,也被招了回来。
她心碎到身体失重,跌撞着往门外走。
就在她觉得呼吸困难,强压的眼泪就要顷刻而出的时候,身旁忽然有一双大手拉住了她,把她拽进一间昏暗的包厢。
心痛似乎麻木了江沐晚的大脑。
她几乎没有反应,就已经被人抵靠在了门后。
微弱的光线重,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三叔...”
这一声后,眼泪夺眶而出。
霍景怀看到江沐晚失魂落魄的摸样,把凶狠的话咽了回去。
“你调查我?”
这家酒吧是他的私人资产。
“别告诉我,你是无意在这里被我抓到的。”
“没有,我是来酒吧...和朋友喝酒。”江沐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知道霍景怀疑心重,不管她再怎么说,他都会有所怀疑。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三叔,算我求你了,下午看到的事情不要告诉奶奶,不要告诉贺家的任何人。”
江沐晚身子瘫软,差点就跪了下去。
是霍景怀拦腰搂住了她。
强而有力的把她禁锢在自己怀中,迫使她泪眼盈盈地看着自己说话。
“原因?”
江沐晚咬唇,她不能告诉三叔自己办了销户。
七分姿色,三分眼泪。
外面吵吵闹闹,唯有霍景怀的身边静若禅音。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女人,不乏有手段的。
霍景怀盯着江沐晚紧咬的唇,嗤笑,“看你是侄媳的份上,我警告你,别再接近我。”
他沉迷的目光中带着危险气息,“至于说不说,要看我心意。”
离开酒吧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
江沐晚回到家已是深夜。
凌晨十二点,她手机忽然亮了。
贺庭深:晚晚睡了么,余昊他们拉着我喝酒,应付完我就回去,爱你
看到最后,江沐晚苦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要瞒着自己多久?
本以为一切闹剧到此就结束了。
可没过几分钟,她的手机又响了。
王楚楚发来一张图片,两分钟后又及时撤回。
可江沐晚还是点开了。
瞬间,豆大的眼泪打在屏幕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是一张孕检单
检查人:王楚楚病因:四个月先兆流产
随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晚晚姐,你知道庭深哥哥有多迷恋我么,哪怕我怀孕四个月,他都疯狂的想要我。就连我的生理期,他都控制不住。”
回家后,贺庭深就急忙进了厨房。
而江沐晚刚在客厅沙发坐下,就收到了王楚楚发来的短信。
江沐晚,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明明知道这孩子就是庭深哥哥的,还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你真恶心!
庭深哥哥跟着你走了又能怎么样?孩子在我肚子里,而你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生壳,一个子都生不出。
看着这些挑衅的短信,江沐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按灭手机的那一瞬,贺庭深从背后抱住她。
“晚晚,在看什么?”
他将菜单递到江沐晚面前。
“这些都是你平日爱吃的菜,你随便点,老公都满足你。”
看着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贺庭深心底升起一丝慌乱。
江沐晚的手机是防窥屏,她侧身关掉短信界面,打开浏览器的新闻报道。
上面第一篇刚好是亚金珠宝的新品发布。
江沐晚随口道:“在看首饰,项链很漂亮。”
她心不在焉地扫了眼菜单,“做你擅长的就行。”
江沐晚红着眼看向窗外,心底的失落就像漫天秋日落叶,一点点凋零。
贺庭深却当真了。
他亲昵的把下巴压在江沐晚的劲窝里。
“一条项链而已,只要你喜欢,不管多贵我都会买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突兀的铃声打断暧昧氛围。
贺庭深蹙眉,可就在看清来点瞬间,他突然支吾了起来,偷偷去厨房接电话。
江沐晚的手机也叮了一声。
是王楚楚的短信。
江沐晚,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回到我身边
不过几秒,贺庭深脱了围裙,离开厨房。
他很抱歉的讪讪笑道,“晚晚,我担心做得不合你口味,还是让王妈做吧。”
“你不是喜欢刚才的项链,我现在就去买!”
她静静地看着贺庭深的眼睛,而后笑了一声。
那抹笑,让他莫名心慌。
贺庭深硬着头皮匆忙离开,生怕应付不了江沐晚的下一句话。
几个小时后,王楚楚又发来一条短信。
江沐晚,你又输了哦。就算我怀孕四个月,庭深哥哥也疯狂宠我,你说他是有多迷恋我
紧跟着是一张照片。
看的让人刺目扎眼。
可江沐晚似乎麻木了一般。
倒计时25天。
很快,很快她就能离开。
以后这些东西就再也无法伤害她了。
就在她胸闷郁结的时候,余盈盈突然打来电话。
“晚晚,你最近怎么回事,我给你发的消息都没回?”
余莹莹是她大学舍友,多年好闺蜜。
这些天她被王楚楚的挑衅短信,伤了心。所以很少回复大家消息。
“出来玩啊,我在酒吧呢,今晚有帅哥哦!”
那边的音乐热火朝天。
从前的江沐晚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今天,她竟意外地答应了。
很快,余盈盈就发来一个地址。
江沐晚从柜子里挑出条酒红色的修身连衣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间,后背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配上ysl的黑色高跟鞋,秀长的头发垂落在腰间,有种妩媚的美。
这几年她一心一意地做贺太太,竟然忘了自己也曾风姿夺目。
半小时后,还是那家酒吧。
余盈盈叫了几个大学的小姐妹,还有四个俊美的男人。
为了刺激甚至没要包厢,惹火的坐在卡座上。
江沐晚刚出现,就让几个男人直了眼。
她们一起热舞,一起开了七八瓶红桃,气氛顶到极致的时候,江沐晚早已七分醉。
多日以来的压抑,终于得到放纵。
“我去趟洗手间。”
江沐晚面颊红润,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身,惹人窥视垂涎。
余盈盈本想陪她一起,可其中一个男孩率先一步,抢着搂过江沐晚的腰,陪她去了。
她呼吸温热,意识渐渐迷乱。
直到走到洗手间,迎面,一张男人的俊脸渐渐阴狠地显露在自己眼前,逐渐清晰。
他只微微用力,就把江沐晚拉扯到了自己怀里。
“你是谁?”霍景怀盯着那个男孩。
他吓得哆嗦,气场上输得彻底,慌忙解释,“只是朋友,一起喝酒。”
“朋友?”
霍景怀禁锢着江沐晚的腰正要发怒,女人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亲昵了起来。
她呼吸温热,一双樱桃唇瓣贪婪的吻在霍景怀的劲窝处,瞬间点燃了他的欲火。
他几尽恼怒地干脆把江沐晚扛了起来,丢到最角落的卡座上。
霍景怀刚想打电话,叫他那蠢侄子来接人。
江沐晚就已经顺着他修长笔直的腿,攀了过去,慢慢往上,是,明显的八块腹肌。
“江沐晚,看清楚我是谁!”
他是她的三叔!
“你......你是,我......有点晕,你亲亲我,给我渡口气,好不好?”
她开始胡言乱语,声音却又娇又软,勾的人心猿意马。
江沐晚酒量极差,今晚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她脑海中似乎还停留在大四,她与贺庭深最恩爱那年。
醉酒后与他彻夜疯狂。
她贪婪地仰视着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像只小猫慢慢爬起,保住他宽窄的腰,
让霍景怀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个迷乱贺家的妖精!
霍景怀撤下领带,粗鲁的反手把江沐晚绑住。
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喉结,滚动。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有反应。
巨大的身份差和辈分,让他觉得羞耻!
打开手机,没好气地给贺庭深打了电话。
“给你十五分钟。”
“滚来酒吧,把你女人带走!”
贺庭深来了后连着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才终于将人带走。
看着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霍景怀的眸子越来越深。
他叫来特助,“去查,我要他们俩这几年的全部资料。”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这一夜,江沐晚睡得格外昏沉。
梦里,她与贺庭深结婚时,他说的誓词历历在目。
她流下幸福的泪水,在所有人的祝福与羡慕中,成为他的妻子······
可是当她缓缓转头看向后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变成了流着血的尸体......
四目相对间,他瞳孔骤然紧缩,慌乱中猛地松了手,独留王楚楚错愕在原地。
她不明所以地回头,三人眸光中神色各异。
江沐晚盯着她的肚子,目光渐渐暗淡了下来。
结婚三年,她备孕无数次曾希望有个孩子降临在他们的小世界,可这些年过去,不管她吃了多少补药,肚子也依旧毫无反应。
可王楚楚,她竟然真的有了?
江沐晚迎面走去,几步之遥,却恍惚走了上万里距离。
未等她开口,王楚楚突然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姐姐,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是真心爱他的。”
“这个孩子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命,求你让我生下来好不好,求你了!”
她说完就立马磕头,引得无数人回眸。
江沐晚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怀孕了?谁的孩子?”
听到她这么问,王楚楚愣了一瞬,抬眸看向贺庭深满是委屈。
可此时此刻,贺庭深早已乱了阵脚。
江沐冷眸扫了贺庭深一眼,“你的?”
薄红的唇温润,说出来的话却凉得毫无温度,用尽了她的力气。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的,晚你误会了!”
贺庭深慌忙解释,“我只是,路过,看到楚楚一个人在这做检查,搭把手。”
“我也是刚知道,她是来做产检的!”
“那就是巧遇了?”
江沐晚没有拆穿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王楚楚的脸色从红温变得铁青。
“对,就是巧遇!”
贺庭深连忙搂住江沐晚的腰,眸中心疼无比。
“不是叫你在休息室等我,怎么自己找过来了?”
“你知道医院多脏么,这里都是病人。”
那双刚才搂着王楚楚的手,正搭在自己腰间。
江沐晚嫌恶心,却没拒绝。
她太享受王楚楚此刻的微妙变化。
那种不甘,愤恨,憎恶...
她曾无数个夜晚挣扎,在这段感情中备受煎熬。看到王楚楚怀着贺家孩子却不被承认,她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资助你八年是想你好好读书,可你竟然拿着我的钱,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江沐晚第一次冷脸,对贺庭深说出口的话也充满厌恶。
“这样的人,还有必要资助么?”
“既然她自甘堕落,你就不要再给钱了,无论是我给还是你给,都是我们家的钱。”
“这种女人,不配。”
江沐晚赤裸裸的羞辱,偏偏王楚楚当着贺庭深的面只能咬牙应下。
她眼眶猩红,死死捏着拳头。
心有期待地望向身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爸。
可贺庭深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温柔似水地哄着江沐晚道:
“我都答应你,你乖乖地不要生气。”
说完,还抚摸着江沐晚的发丝,印上深情吻。
唇瓣触碰的霎那,江沐晚差点就吐了出来。
极度的恶心让她的胃翻江倒海,当着王楚楚的面却还是强压了下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前一秒和小情人缠绵恩爱,下一秒又爱老婆温柔似水。
江沐晚突然有种巨大恐惧。
他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贺庭深,一次都没有。
“楚楚,既然晚晚发话了,我也不会再管你,你好自为之。”
贺庭深撂下话,带着江沐晚回到男科诊室。
迎面,却看到熟悉的男人,款款走来。
霍景怀穿着黑色西装,冷酷的面容平静似水。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贺庭深,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江沐晚身上。
“你,看男科?”
“对,小叔这么巧,您也来看男科?”
贺庭深丝毫没察觉哪里不一般,讨好地笑着。
可话音刚落,俊冷的男人终于有一丝动容,面颊微润。
“上火。”
江沐晚不易察觉地拧起了眉头。
看着他宽大的肩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脑袋中迅速闪过了什么,红了脸。
贺庭深倒是很有体会。
他压低声音凑近,“三叔...太禁欲确实伤身体,不如我——”
“滚!”
霍景怀不喜女色,整个家族人尽皆知。
他的好心,却不想触了眉头。
等叫到贺庭深的名字,让他进去做体检的时候,江沐晚才松了口气。
压在心里的那股恶心让她头脑发晕。
医院的走道夹杂着一股冷风,她眼眶猩红,晶莹的水光细碎。
江沐晚刚转身想去洗手间,却看到霍景怀一步步逼近。
他还没走?
江沐晚刚想开口,他已经一股大力把她拉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
昏暗的楼梯间,她呼吸局促,隐隐不安。
“三叔,您还有什么吩咐?”江沐晚咬唇。
霍景怀却没说话,只是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江沐晚抬头。
四目相对间,咫尺距离。
“你就这么想要贺家的孩子?”
江沐晚三年无所出,他在贺家也有所耳闻。
起初看到贺庭深出轨,霍景怀原以为是他们感情不和,可尽管如此这女人都不愿意离婚还要带着他这蠢侄儿做体检······
其中歹意,不言而喻。
“江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在贺家只有两种人。”
“贺家人和其他人。”
他高挺的鼻梁骨,冰凉。
骨节泛白的手也渐渐下滑,落在江沐晚白嫩的脖颈处。似乎只要他轻轻一握,她就像只小兔子被捏得粉碎。
“不管你是什么意图,这都是我最后的警告。”
“算计贺家,你担不起。”
八个字,道尽霍景怀全部耐心。
并不是江沐晚多么稀罕贺家子嗣,只是三年前做婚前体检的时候,医生明确说过,贺庭深有弱精症。
为了不让他难过,维护他的自尊。
这些年,江沐晚只字不提。
哪怕老夫人说尽难听话,她也从不辩解。
所以从王楚楚第一次告诉自己,她怀孕。江沐晚就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
陪贺庭深做完体检,已临近中午。
许是内心愧疚,贺庭深竟然破天荒地说要回去亲自下厨,为江沐晚做好吃的。
他的话音还是那么宠溺,动作还是那么爱抚轻柔。
如果是从前,堂堂贺总亲自下厨,江沐晚一定会感动到热泪盈眶。
可现在,她竟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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