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的“死”字。
老瘸子却笑了,烟枪敲了敲案几:“死门压生门,有趣。”
现在想来,那笑声里掺着砂纸磨骨般的嘶哑。
---#### **第二节:鬼哭涧异变**尸队行至鬼哭涧时,铜铃突然发烫。
三具蒙着白布的尸体在符纸牵引下僵直迈步,领头那具的草鞋底却不断渗出黏液,混着雨水蜿蜒成一条黑线。
吴七后颈汗毛倒竖——赶尸人最忌“尸漏”,那是怨气化实的征兆。
山雾浓得像瘴气,裹来一阵婴啼。
铃绳毫无征兆地崩断,铜铃坠入泥沼的刹那,尸群齐齐顿住。
白布被阴风掀起一角,吴七看见领头尸体的脚踝缠着红线,线头缀着枚生锈的铃铛,与他腰间那枚形制一模一样。
“姑母……”十年前沉塘的吴家姑母浮现在他脑海。
那年他缩在送葬队伍末尾,看见井口垂下的湿发缠着同样的红线。
祠堂里吴老爷摔碎茶盏:“偷汉子的脏东西,沉塘都洗不净晦气!”
白布轰然滑落。
尸体的脸肿胀如发酵的馒头,脖颈勒着麻绳,舌尖却钉着一根桃木钉——封口钉!
吴七踉跄后退,封口钉只会用在活葬的“人牲”身上,以防死者向阎王告阴状。
那尸体突然睁眼,瞳孔缩成两个血点,喉咙里挤出尖笑:“小七,吴家欠我的棺材,你补上了?”
---#### **第三节:腐臭记忆**桃木钉扎进掌心时,吴七闻到了祠堂的腐臭味。
那年他十二岁,刚被吴老爷从乱葬岗捡回来。
半夜他被窸窣声惊醒,跟着黑影溜进祠堂,看见吴念恩跪在祖宗牌位前,怀里陶罐淌出沥青般的黏液。
牌位在月光下泛着油光,像是浸过尸油。
“谁?”
吴念恩猛地转头。
吴七缩在供桌下,看着表哥的靴子逼近。
陶罐突然炸裂,黑浆溅上吴念恩的衣摆,布料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第二天吴家宣布大少爷去省城求学,可吴七分明看见后门抬出一口裹着符纸的薄棺。
尸臭将他扯回现实。
姑母的尸身正在融化成黑水,地面浮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吴七摸向符囊的手僵住了——咒文中央的图案,正是吴念恩陶罐上刻的扭曲人脸!
---#### **第四节:犀照现形**犀角香点燃时,吴七听见了铃铛声。
不是赶尸铃的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