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脚步声。
这是要走了吧?
“啊——”一个刚要飞出来的喷嚏被我死死按住人中抑制下去。
同时,心跳如鼓。
对大魔头保持良好的情绪轰然上升。
我再次听见衣服落下的声音完了完了。
这次装死要成真了。
怎么就在这关键时刻,想打喷嚏?
在这极端恐惧的瞬间,我的脑海深处竟然多出一丝不可抑制的想法:既然都要归西了,莫不如看一眼大魔头的果体。
于是,我悄悄将埋在臂弯里的脸向旁边侧了侧,露出一只眼睛。
而后,我颤抖着睁开眼。
我发誓,我只是想要快速瞥一眼那魔头,而不是现在这样极近距离放大版的啊啊啊啊!
大魔头蹲在我身前,埋着头似乎正在打量我。
衣服似乎是已经掉光之后随手扒了回来,肩颈胸腹都露出大半。
嗯,真白,肌肉真好看。
可是,由于一睁眼就受到巨大刺激,我对这大魔头的惊恐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大魔头的衣服如同洋葱般一层一层簌簌落地。
呵呵呵,我还是如愿了。
然后,会被大魔头捏成渣子吧。
我默默把头移回原位,沉默地等待,等待归西。
也许是命不久矣,我内心开始变得平静。
半晌,我都在纳闷这大魔头怎么还不动手时,一道低冷又有些烦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用了什么邪术?”
竟不是直接一掌把我拍死。
我听过这魔头的传言,说是手段阴险残忍至极,想杀谁就杀谁。
于是我脑子里开始臆想,这大魔头不果断杀我,难道是想用残忍手段虐待我?
我,慕梨,究极怕痛星人。
脑子里栩栩如生的想象,使我泪腺开始运作。
我发誓平日里我基本上都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
就是现在没忍住。
我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回:“这不是邪术。”
于是我又听到大魔头带着烦躁的声音:“抬头。”
默默抬起头,我都不敢看他,只有两行泪在冷风中飘零。
“哭什么?
我不杀无辜。”
大魔头竟然有些嫌弃地朝我递了块帕子。
我下意识想,这帕子上是不是有毒?
那种让人全身腐蚀破烂的毒!
颤抖着手接过帕子,我没敢擦。
想着想着,心中的恐惧再次加深。
我本就垂着眼,目光大概在魔头小腿处。
而此刻,我看到魔头的衣服掉落下来,堆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