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镶钻甲片在补妆镜上敲出脆响，“乔太太来做医美修复？
这家店超声刀效果差得很。”
安晓语握着宠物医院的取药单，消毒水味混着苏悦身上侵略性的玫瑰香劈面而来。
她盯着对方耳垂上晃动的蒂芙尼钥匙吊坠——和乔宇车后座捡到的那只正好凑成对。
“听说布丁住院了？”
苏悦啪地合上粉饼，鳄鱼皮包链甩在导诊台上，“畜生就是麻烦，不像人知道什么该吃不该吃。”
猩红指甲划过手机屏，锁屏照片赫然是乔宇睡颜，背景酒店窗帘与上周他出差带回的洗衣单印花完全一致。
取药袋突然发出细碎响动，安晓语低头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指正把塑料袋攥出万千褶皱。
三个月前她流掉的孩子仿佛化作实体，正用未成形的指骨攥紧她心脏。
“乔宇说你们在备孕？”
苏悦忽然倾身，香水前调的佛手柑刺进安晓语鼻腔，“他每晚在我床上时，可都认真做着避孕措施呢。”
导诊台传来叫号声，机械女音念着“23号安晓语”穿过候诊区。
苏悦嗤笑着用甲尖戳了戳取药单，“多囊卵巢？
难怪要借狗当孩子养。”
她突然压低嗓音，“知道为什么你总流产吗？
乔宇说看见你喝中药就反胃。”
安晓语耳畔炸开尖锐蜂鸣。
流产那夜乔宇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画面突然裂成碎片，每片都映着苏悦讥诮的眉眼。
她摸到包里冰凉的宠物项圈，金属扣上还沾着布丁洗胃时挣扎咬出的牙印。
“对了，”苏悦晃着宝马车钥匙，“他说你像块风干的海绵蛋糕。”
猩红唇峰扬起残忍的弧度，“而我是刚出炉的熔岩巧克力。”
药房玻璃映出两个女人的倒影。
一个像被雨淋透的雏菊，一个如淬毒的曼陀罗。
安晓语突然抓住苏悦手腕，力道大得甲片镶钻陷进对方皮肤，“知道为什么狗能闻出癌症吗？”
苏悦吃痛抽气时，安晓语贴近她耳畔：“布丁每次见你都狂吠，我该带它做肿瘤筛查了。”
松开手时，那截皓腕上赫然四道月牙状血痕。
“你疯了！”
苏悦踉跄撞到导诊台，试管架上的采血管叮当坠地。
安晓语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玻璃管，幽蓝静脉血在晨光中晃成诡异的湖面。
“乔宇有没有说过——”她将采血管轻轻放进苏悦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