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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

珞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马没事,他摔断了腿。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主角:顾涧慕初意   更新:2025-02-14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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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涧慕初意的其他类型小说《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珞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马没事,他摔断了腿。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丢乡野三年后,整个相府跪求我原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顾涧没能慕初意出气,因为他为了快选择了骑马,刚出京都城,马蹄子在雪地滑了一下,他连人带马摔了。
马没事,他摔断了腿。
这会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丞相夫人留下慕初意吃晚饭,晚饭还未上来,老夫人就让人来找她了。
不知道老夫人找她是何事,她想在丞相府住下,就不能违逆老夫人。
她只好先跟老夫人那边的人过去。
方才她将自己想要退婚的意思和想法,都跟丞相夫人用文字方式表达了。
丞相夫人知道她哑了后,又难过的哭了一场。
看着她写下的退婚原因,唏嘘的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涧儿是很喜欢你的,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受了委屈,他也着急的要去为你出头。只是他不是个聪明的,你说的娘都能理解,晚些时候娘跟相爷说说。”
说说归说说,丞相答应的可能性并不大。
丞相夫人知道,慕初意也清楚。
她又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娘,先莫与相爷说,可先与老夫人说。
老夫人对她不喜,答应的机会大些。
相爷对老夫人的话能听进去几分,成功的可能性也比丞相夫人说的要大。
丞相夫人觉得慕初意说的有道理,当下便点头应了,“嗯,娘会尽力的。”
她心疼的摸着慕初意的手,“娘等会让人给你送些冻疮膏,回来了,就好生的养着。”
知道丞相夫人心疼她,慕初意很乖的点了点头,将之前写东西扔进了炭盆里。
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她收回了思绪,调整好精神准备应对老夫人。
之前刚见过,明明对她很厌烦,不知道为何又要见她?
还未进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老夫人的怒喝声,“让她在外面跪着,刚回来就找事,要不是她,涧儿如何能够摔断了腿。”
慕初意这才知道顾涧摔断了腿。
可是摔断了腿与她有何关系?
慕初意站在原地,房内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走出来,盯着慕初意道:“老夫人让姑娘跪着反省。”
慕初意知道,若是不跪,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本来停下的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天也逐渐黑了,雪花落满了慕初意的肩头和头发,她的膝盖也冻得没有了知觉。
她忽然觉得,丞相府比顾家村似乎并不强什么。
清荷拿着跑回挽秋阁取的厚外衣回来,披在慕初意的身上,在她身边蹲下,对着房内的老夫人喊道:“老夫人,是少爷自己要去的,与姑娘无关,姑娘都不会说话,如何会找事?”
慕初意的身体冻发抖,紧紧抓住清荷的手,眼眶忽然红了起来。
清荷说的没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跪着。
可她何尝不知道与她无关。
“哪里有你个奴婢说话的份,没规矩的东西。”
张嬷嬷从房内走出来,对着清荷的肩头就是一脚,把她踢翻在雪地中。
慕初意想要去扶清荷,被冻得麻了的腿刚站起来,就扑倒在了地上。
“姑娘!”
清荷惊呼了声,赶紧的扶住了慕初意,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对一个没爹娘的可怜小姑娘?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颊的泪水,对着她摇头,拉过她的手,颤抖着手在她的掌心写下几个字,别哭,回去,冷。
寄人篱下被罚了她认,却没有必要让清荷陪着她受罪。
无论清荷是不是顾涧的人,也是这府里为数不多对她抱有善意的人。
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她一个下人,清荷哭的更凶了。
她把手从慕初意手里抽出来,爬起来就往院子外跑。
跑的着急,还差点摔了。
“慕姑娘,麻烦您跪好了。”张嬷嬷看似客气的提醒慕初意。
慕初意咬紧牙关,垂眸调整好姿态跪好。
见慕初意跪的规矩,张嬷嬷就回了温暖的房间。
看着合上的门帘,慕初意深深呼出了口气,把冻得没有了知觉的手藏在袖中。
想要摆脱相府,全部指望夫人怕是不行,她得想办法自救。
解除跟顾涧婚约的事情不容易,想要离开相府又何尝容易。
身无分文,冰天雪地的出门就得被冻死饿死。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的雪地,忽然看到一双镶嵌狐狸毛的绣鞋出现在眼前。
知道是谁,她没有抬头,不想去看林依柔得意的脸。
林依柔在慕初意面前蹲下,故作难过,“意儿妹妹,你说你好好的,非让表哥跑那么远去顾家村做什么,他摔断了腿得多疼呀,你也别怪外祖母,她也是太心疼表哥了。”
阴阳怪气的腔调一如既往的惹人厌烦,慕初意抬眸看着她,眼底是冰冷的寒意。
林依柔伸手想要去拉慕初意身上的外衫,慕初意抬手挡住了她,她忽然不稳的往后摔了出去。
“慕初意,你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顾涧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的过来。
他想要弯腰去扶林依柔,林依柔从雪地中爬起来,扶住了顾涧的手臂,红着眼眶道:“表哥,你怎么来了?你别怪意儿妹妹,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想给她整理下衣服,可能是吓到了她。”
“你还为她说话,我看她就是屡教不改。”
顾涧怒瞪了眼慕初意,心里对慕初意失望至极。
亏得他听说慕初意被罚跪,断了腿还着急赶过来。
她真的是性情刁钻,屡教不改,竟然还敢推人。
失望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神色冷漠的慕钦南,他蹙着眉扶林依柔往房间走去,满脸的担忧,“外面冷,你身子不好,赶紧进房间去,让她在这跪着吧。”
天色渐暗,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在慕初意的身上,她冷的浑身颤抖,心如这萧瑟的风雪一样冷。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的知觉,她只记得最后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张嬷嬷的,“姑娘,跪好了。”
醒来的时候,慕初意的手被人握在手中,耳边还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慕初意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哭的眼睛都红了的清荷,努力的扯了扯了嘴角。
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她才回来一天,小姑娘在她面前都哭了三四回了。
这小姑娘是水做的吧。
“姑娘醒了。”
看到慕初意醒来,清荷破涕为笑,赶紧的又给她塞了塞被子,“昨日奴婢去找夫人,夫人到的时候,姑娘就已经晕倒在了雪地里。”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因为身体太虚弱,扛不住寒风的侵袭,晕了过去。
慕初意擦掉清荷脸上的泪滴,拉过她的手,写下,别哭,我饿了。
她吃的最后一顿饭,还是昨日晌午路上随便吃的干粮,昨晚那顿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着外面的光亮,应该已经是白日了。
饿了是真的,不想让小丫头哭了也是真的。
也许小丫头是顾涧的人,但是会心疼她落泪的人,多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清荷之前是顾涧的人也有个好处,就是的下人多少会给她几分面子,厨房那边也不会故意刁难她,给她的吃食都还算好。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间,清荷亲自给慕初意做的面。
虽然没有菜,可对长期吃不饱,有时候还要饿上几日的慕初意来说,已经算是美食了。
这三年,慕初意的胃被饿坏了,可她许久没吃饱过了,所以并不知道自己不能多吃。
她把一大碗都吃了,结果吐得死去活来的,难受的躺回到了床上。
“意儿妹妹,姐姐进来了。”
刚躺了没多久,门口传来林依柔的声音。

听到要去见老夫人,慕初意的心里很是抗拒。
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觉得她无父无母无家世,这些年在顾家白吃白喝,根本就配不上顾涧。
可奈何丞相坚持她跟顾涧的婚事,说是欠她的。
丞相是个有孝心的人,对老夫人很尊敬,退婚的事情还是得从老夫人这里入手。
慕初意知道老夫人哪怕她不喜欢也要见,便拉开手腕上的手,往自己的迎春小楼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没有两步,又被顾涧叫住,“意儿。”
慕初意停下来看他,他面色不自然道:“柔柔身体受不得寒,祖母做主将迎春小楼给了柔柔住,你现在住挽秋阁那边,婢女我这边给你。”
说起这个,顾涧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毕竟迎春小楼是慕初意从小住到大的。
可转念一想,就是个住处而已,必然是林依柔的身体重要。
住处慕初意不在意,可她的婢女芙蕖呢?
她望了眼顾涧,眼神探究,看的顾涧心里很不自在,“看我干什?就是个住处,你不是又要跟我闹把事?赶紧去洗漱更衣去。”
想到那个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丫头,慕初意心里酸涩,可是却说不出质问的话来。
她不能说话的事,想要瞒住根本不可能。
可要是让林依柔知道,怕是又要利用她不会说话做出什么陷害她的事情来。
不过,就算她会说话,这些人也不会听她说。
芙蕖的事得空找人问。
她不想跟顾涧多待,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了挽秋阁,里面有个小丫头已经在等她了。
这丫头她并不认识,不过顾涧说是他的人,应该就是这个。
“慕姑娘,奴婢是清荷,以后奴婢负责就伺候姑娘起居。”
清荷的声音很甜,长得圆头圆脑的,笑起来很甜,看着不像是心眼多的。
可这府里哪有几个心眼不多的。
顾涧让自己的人来伺候她,估计也是为了监视她,不让她有机会对林依柔做些什么。
慕初意点了点头,任由清荷伺候沐浴洗漱。
清荷这丫头话很多,见到慕初意后嘴就没有停下,叽叽喳喳的说着些琐事。
说夫人在这几年有多想念她,身体很不好,入冬后就在房内躺着,再也没见过了。
慕初意心里担忧,却没法开口问。
在伺候慕初意沐浴的时候,清荷忍不住抽泣,眼泪扑簌簌的滴落在了初意的背上。
慕初意回头疑惑看她,她撇着嘴,满脸心疼,“姑娘这是遭受了多少委屈,身上怎么这么多的伤?”
遭受了多少委屈?
这双手和身体上的伤根本算不了得什么。
真正让她恐惧的事情,是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颤的程度。
她试图逃跑过,可每次都会被抓回来,然后被关在柴房三天不给吃喝。
感受到清荷的善意,慕初意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对着她摇了摇头。
她快速沐浴好,擦干身体,穿上清荷给她拿来的衣衫,任由清荷给她擦头发梳妆。
慕初意抓住清荷的手,在她掌心写,可识字
清荷立马点头,“奴婢识字,姑娘为何不说话?”
慕初意没有回答,又在她掌心写下,找纸笔来
还好清荷是个识字的,她沟通起来也方便些。
清荷赶紧的点头答应,去给慕初意找纸笔去了。
在头发干之前,慕初意用纸笔写下了些东西,随后揣进了袖子里,让清荷帮她把头发梳理好,带着她去了老夫人那边。
她到的时候,林依柔正在老夫人身侧,哄得老夫人笑呵呵的,房间里欢声笑语的好不开心。
欢声笑语在她踏进房间后,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好似是她坏了气氛似的。
她没有在意,在老夫人跟前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
见她不叫人,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怎么出去三年人都不会叫人了,是在怨怪我?”
本就对慕初意有些意见,见她这样,老夫人的语气很不高兴。
慕初意早有准备,从袖笼拿出了早就写好的纸张,张开在面前给老夫人看。
我哑了。
围在老夫人身边的几人看到纸上的字,瞬间神色都变了。
林依柔心疼的红了眼眶,“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人怎么会哑了呢?”
这话好似在担心慕初意,可话里还有层意思,好像在说慕初意是装的。
顾涧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带着质疑,“你是真的哑了?还是为了让我们心疼装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一直这样不知悔改,早晚还是要被送回去的。”
他不愿意接受好好的姑娘变成了哑巴,所以就语气不善的质疑慕初意。
“我看是装的吧?以前为了让大哥心疼,她不是也总装病。”顾朗在旁边撇着嘴,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这些都是她以前当做家人的人,以前面对他们的质疑,慕初意肯定会委屈的掉眼泪,可是现在她心如止水。
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
在他们心里,她就是个嚣张跋扈,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人,所以她之前才没说自己哑了的事。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说出来,也只会得到他们的质疑。
她翻过纸张,展开放在胸前,两年前哑的,不信可以找吴嬷嬷询问,府外请大夫也可。
吴嬷嬷是在顾家村那个老妪。
没有让请府医,是因为府医不可信。
府医早就被林依柔收买了,就算是来了,也会说她是装的。
看到这几个字,顾涧终于是绷不住了,心里无比难受的走到慕初意面前蹲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质问:“在顾家村的时候你为何不说?你是不是故意等到这个时候再说,让我们觉得内疚的?慕初意,你的心机怎么还是这么重。”
顾涧抓的很重,捏的慕钦南很疼,她痛苦的蹙眉,想要挣扎开他的桎梏。
顾涧丝毫没有在意到慕初意痛苦的神情,自顾的发泄心里的不满。
清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把慕初意护在怀里,哭着对顾涧道:“大公子,您放开慕姑娘,她的身上全是伤,您这样会弄疼她的。”
想到慕初意满身触目惊心的淤青,有掐拧的,还有木棍击打的,甚至还有很多大面积的,看着像是摔的伤,清荷就觉得心疼不已。
慕初意没想到清荷会帮她,有些吃惊,荒凉的心有瞬间的温暖。
这种温暖的感觉,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只不过,她依旧不会因为这个就信任清荷。
她吃的亏太多了,已经很难去信任一个人了。
“全身的伤?哪里来的全身伤?”
顾涧不知道是不愿意相信,还真的不信,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看向慕初意,可慕初意对上他的视线,依旧冷漠。
她哑巴了,不能回答了。
不知道慕初意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顾涧的心里无比心酸难受。
“是谁干的?那个老贱妇是不是,我砍了她去!”
顾涧冲动的就要往外走,林依柔见状赶紧追出去,“大表哥,事情还没问清楚,你别这么冲动呀。”
因为跑的着急,她被门槛绊倒,发出了痛呼的声音,“好痛!”
听到林依柔摔倒的声音,顾涧赶忙停下脚步,转身回来把林依柔扶了起来,担忧的查看她有没有摔伤。

慕初意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很明显的厌恶。
林依柔似乎因为她的眼神难过,咬了咬唇,受了委屈似的眼神看她,“意儿妹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哪里惹了妹妹不高兴了吗?”
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没有理会林依柔,慕初意往周围看了眼,在确定周围没有顾涧,也没有顾朗,只有林依柔和她的婢女的时候,她没有搭理她准备从她身边绕过去。
跟林依柔闹起来,她怕是又要被扔进莲花池泡一泡。
这么冷的天,她的身体实在是受不住。
丞相夫人身体不好,她不想招惹麻烦让她难受。
正要走过去,林依柔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她下意识躲开,无意甩了林依柔一巴掌。
林依柔被她打的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面目狰狞的看她,“慕初意,你最好跟表哥退婚,表哥的夫人只会是我,你赖在相府是没有好处的。”
这话听得慕初意望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林依柔能够看明白的挑衅。
她就是要林依柔生气,在她跟顾涧退婚的事情上推波助澜。
“慕初意,你......”
林依柔果然生气了,抬手对着慕初意就要打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半途收了回来。
慕初意抬起的手也收了回来,收回视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看着林依柔的方向,应该是去老夫人那边。
她要是回击了,林依柔不知道又要怎么跟老夫人告状。
“这表小姐真的是不知廉耻,抢姑娘的未婚夫,还抢的这般理直气壮的的。”
清荷在慕初意身边喋喋不休,被慕初意捂住了嘴,警告她谨言慎行。
当初她的境遇连累到了芙蕖,现在清荷的口无遮拦也会惹事。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把跟顾涧的亲事给退了,陪着夫人安稳的度过最后的时光。
慕初意让清荷去准备两日后去祭拜父母的事情。
可没等到她出门,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在老夫人那边来人叫她的时候,她就大概预料到了是为了什么事。
她带上了退婚书,带上了笔墨,带上了夫人前两日给她的与顾涧的定亲信物。
不像之前那般心如止水,她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希望和久违的雀跃。
进老夫人的永安园,她看到了院子里站着许多的下人,似乎是府里所有主子近身伺候的人都在,就连着久病不出院子的夫人身边的翠竹都在。
慕初意有些担忧夫人的身体,快几步走进了房间。
看到府里所有主子都在,首位坐着老夫人,左手边坐着丞相和夫人。
夫人看起来脸色还好,她放下些心来。
她跪下给老夫人行了礼,又给丞相和夫人行了礼。
至于顾涧和顾朗,她并未多看一眼。
今日人这么齐,定然是为了她跟顾涧退婚的事情。
她行了礼,就听到老夫人说:“听闻你想跟涧儿退婚?这可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
面对慕初意的时候,她向来严肃,说话的语气也很冷硬,完全不似对林依柔那般慈善柔和。
慕初意从旁边清荷那拿出纸笔,在纸上写到,想好了,望老夫人成全。
旁边坐着的顾涧看到她毫不犹豫的写下的字,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用力的指节都泛白。
他很想起来质问慕初意,他到底哪点让她看不上,可是想到林依柔的话,他生生忍了下去。
她将之前写好的退婚书拿出来,让清荷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眼退婚书,又让人递给丞相。
对于她跟顾涧退婚,老夫人这么不喜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慕初意最担心的其实是丞相。
他这个人固执己见,信守承诺,承诺的事情在他看来是不可更改的。
这个婚约是他跟她父亲定下的,以他的性格,很难会同意退婚这件事。
顾涧看着丞相看了许久的退婚书,紧张的握紧手里的拐棍。
自幼他就知道慕初意会是他的夫人,慕初意是他看着长大的,早已认定了慕初意是他的人。
认定了的夫人忽然想要退婚,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丞相不说话,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着丞相做决定。
慕初意说不了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丞相,等着他的结果。
许久之后,丞相才望向慕初意,面色严肃的问:“你确定想好了,此事你的决定最为重要,只是决定要退婚,日后可就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强势的气场压的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这个相府做主的还是丞相,只要他决定,旁人说什么都是无用。
慕初意没有丝毫犹豫,在面前的纸上写下,不后悔,望叔父成全。
她确实叫丞相夫人娘,可却称呼丞相为叔父。
因为最初她对丞相夫人的称呼也只是婶娘,后来丞相夫人要求她直接喊娘,她才改了口。
对于丞相的称呼,她却从未改口。
丞相略微凝眉,众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他看着慕初意做出了决定,“既然意儿执意要退婚,那你与涧儿的婚事就作罢。”
“父亲!”
顾涧猛地站起来,反驳的话正要说出口,林依柔走到他身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他瞬时间安静了下来。
他就不信慕初意真的能舍得放弃嫁给他。
他更不信自幼跟在他身后,那么喜欢他的小姑娘,会真的要跟他退婚了。
若是想要拿捏他,那她的算盘算是打错了。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慕初意对着丞相磕了个头,从身上拿出了定亲的信物让清荷拿着还给了丞相。
这是块玉佩,与顾涧的那块是一块玉石雕刻的。
据说是慕初意的父亲寻到的玉石,丞相找人雕刻的,之后给了顾涧和她一人一枚。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慕初意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曾经她最期待嫁给顾涧,想到要嫁给他就羞涩兴奋不已,如今却因为跟他退了婚,而觉得心情轻松。
就好像是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了地,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些。
看着那枚定亲的信物玉佩到了丞相的手里,林依柔心里的喜色几乎要压不住。
慕初意跟顾涧真的退婚了,真的是太好了。
慕初意这个蠢货,就她这死了爹娘的孤女,没有了与丞相府大公子的婚约,她算个什么东西。
顾朗也觉得很开心,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慕初意配不上他大哥。在他心里,只有林依柔跟顾涧才是最配的。
“不过,你与涧儿退了婚,在相府的身份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丞相的这句话,让众人都怔愣了瞬,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同。
顾涧心里紧张,他还是在意慕初意的,本来默认退婚,是为了让慕初意后悔,看清楚自己离不开他,可却不想慕初意被赶出去。
林依柔心里很是激动,巴不得丞相把慕初意赶出相府。
而顾朗,想让慕初意害怕后悔,好好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改她的臭脾气。
慕初意微垂眼眸,等着丞相发话。
丞相说的没错,跟顾涧没了婚约,她就没有了让相府养着的身份。
接着,丞相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除了丞相夫人,因为这件事是她跟丞相商量好的。

“疼不疼?你说你好好地追我做什么。”
顾涧语气柔和了下来,刚才的怒意早已消散,只剩下对林依柔的心疼。
慕初意本就不觉得顾涧会跑三百里去帮她出气,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觉得失望。
“我不疼,我就是担心表哥,你刚来回六百里接意儿妹妹回来,这为了意儿妹妹的事再回去,一去来回又六百里,我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况且,事情都没问清楚呢,万一是有什么误会呢。”
林依柔的声音软软的,让人觉得很是善解人意,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暗指慕初意事多。
旁人只觉得她善解人意,可慕初意却厌恶极了。
她知道为何她十几年的感情比不得林依柔几月了,可能是因为林依柔会伪装。
“能有什么误会,我伺候姑娘沐浴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上全是......”
清荷再次想要为慕初意发声,被慕初意抓住了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无论清荷是不是真心对她,这么向着她说话,都会引起这些人的不满。
要是让林依柔记恨上了,以后怕是日子也不好过。
她自身难保,无法护住一个丫头。
若是解释有用,三年前她就不会不由分说的被送去顾家村了。
“行了,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日后嫁进来,还不知道得把这个家里搅和成什么样。”
老夫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看着慕初意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嫌弃,“见也见了,回去歇着吧,没事别出来晃悠。”
这话正中慕初意心里所想,她也不想见他们。
她当即伏身磕头,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清荷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在路过顾涧和林依柔身边的时候,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两人。
“祖母,这怎么能怪意儿,明明是她受了委屈。”
远远的传来顾涧的声音,慕初意听到了他的维护,心里也未生起半分涟漪。
顾涧的虚情假意她早就不需要了。
退婚的事情并不容易,虽然老夫人看不上她,可是她父亲为了救丞相而死的,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
若是就这样跟她退了婚,丞相府也会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声,这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的。
就算是她主动要求退婚,丞相也不一定会答应。
他担心外界人猜测是丞相府逼迫她退婚,又或者怕别人说是相府对她不好,她才要退的婚。
丞相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是不可能落下任何话柄的。
走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慕初意把满是冻疮的手往衣袖里藏了藏。
她不想让疼爱她的丞相夫人担忧。
试着张了张嘴,依旧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办法瞒得住。
丞相夫人从下人那里知道慕初意回来了,这会等的着急,正准备让人去老夫人那里接人,身边伺候的婢女着急的跑进来。
“夫人,意儿姑娘来了。”
丞相夫人听到慕初意来了,赶紧让人扶着起身,想要迎出去。
慕初意掀开帘子进来,看到丞相夫人面色苍白的模样,赶忙快走了几步,扶住了丞相夫人。
“娘的意儿,终于是回来了。”
她热泪盈眶,红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慕初意。
饶是洗漱干净了,可皴裂粗糙的皮肤,是无法洗净的。
丞相夫人看着心疼,将慕初意抱在了怀里,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是娘无用,护不住你,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慕初意抱紧丞相夫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摇头,嗅着她身上温婉的海棠花香。
从幼时起,丞相夫人就让她喊娘。
小时候不懂事,让她叫她便叫了,这些年丞相夫人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她亦是把丞相夫人当做亲娘。
本以为嫁给顾涧,丞相夫人就真的是她的娘了。
如今她不想嫁给顾涧了,却依旧想做丞相夫人的女儿。
丞相夫人抱的很紧,勒的慕初意觉得身上很疼,可慕初意却不想要松开。
只有在丞相夫人身上,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两人抱了许久,旁边的婢女婆子都看得湿了眼睛。
夫人这几年有多思念慕初意,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不是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在府里做不了主,早就亲自去接她回来了。
许久之后,丞相夫人松开了慕初意,拉过她的手,满眼心疼的看她,“我的意儿瘦了好些,本就小的脸,如今就只有巴掌大了。”
慕初意虽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是她从小奶娃带大的,没有女儿的她,早已将慕初意视如己出了。
“手怎么这般冷?”
她低头去看慕初意的手,慕初意下意识想要躲开,可却还是被她看到了。
只一眼,丞相夫人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手怎么这样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烫的慕初意心里暖暖的。
若说这世间有谁是真的心疼她的,那就只有丞相夫人了。
慕初意抽出手给她擦眼泪,对着她摇了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让她不要哭了。
丞相夫人这才意识到以前见到她就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今日从进门就没有说话。
她慌乱的眼底夹杂着心疼,着急的问:“喉咙怎么了?为何说不出话?可是病了?”
说的着急了,她不受控的咳嗽了起来。
“快扶着夫人躺下。”
丞相夫人身边的婢女翠竹赶紧过来,要扶着丞相夫人躺下。
“别着急,我没事。”
丞相夫人摇头,轻柔的拉住慕初意为她抚背的手,在床边坐下。
“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也十六了,等相爷回来,我便与他商议让你早日入门,进门后有涧儿护着你,我也能够放心了。”
这些年丞相夫人身子吹不了风,基本很少出院子,对顾涧和慕初意之间的事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顾涧是如何对待慕初意的。
听到丞相夫人的话,慕初意赶紧摇头,抓过丞相夫人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不要。
要是顾涧能护着她,何须成亲后,她又怎么会被送出去折磨三年。
丞相夫人低头看着掌心,疑惑看她,“为何?意儿不是最喜欢涧儿了吗?之前不是还念叨着及笄后就要嫁给涧哥哥?”
慕初意再次摇头,在丞相夫人掌心写下想说的,不想嫁,想退婚。
“你是想要退婚!”丞相夫人的声音有些吃惊。
她不理解慕初意的意思,慕初意这会也说不清,便准备让人去拿纸笔。
门帘忽然被人掀开,顾涧满脸怒意的走进来,“你要退婚?慕初意,你凭什么要退婚?我告诉你,你今生生是我顾涧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顾涧的鬼。”
他气的胸口起伏,咬牙切齿的似是要撕碎了慕初意。
“欺负你的人又不是我,不就是我没为你出气嘛,我这就为你出气,砍死那老贱妇去。”
他来去如风,没给丞相夫人和慕初意任何反应的机会,就掀着门帘跑了出去。

照顾着丞相夫人喝了药睡下,慕初意带着清荷回了挽秋阁。
准备给定远侯小姐回礼的荷包绣了大半,她搓了搓有些消肿的手,坐下准备继续绣。
林依柔从外面走进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清荷,挡住了慕初意的光。
这人阴魂不散,慕初意无视了她,低头整理绣线。
荷包被林依柔夺了过去,冷嗤声从头顶传来,“我就知道你不舍的表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偷偷给他绣荷包想讨好他是吗?你就是个只会勾引人的贱人,我劝你死了对表哥的心思。”
她说这话,就抄起剪刀想要剪碎手里的荷包。
这个荷包慕初意绣了多日,清荷看不得慕初意被欺负,上前去抢她手里的荷包,“表小姐别乱说,我家小姐的荷包是绣了给定远侯......”
剪刀擦着荷包的边过,林依柔差点就剪到了自己的手。
她恼怒的扔下剪刀,视线往外看了眼,随后甩手就给了清荷一巴掌,“滚开,有你个贱婢说句话的份。”
见清荷被打,慕初意站起来,用力甩了林依柔一耳光,手背的裂口震开,渗出了血。
“意儿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
林依柔捂着脸楚楚可怜,话还没说完,顾涧从她身后一瘸一拐的跑进来,对着慕初意的脸就是一脚。
他着急用的是伤了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还不忘将林依柔护在怀里。
“慕初意,你这刁蛮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竟然还敢动手打人,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他怒视着慕初意,想起今日她坚定退婚的事,越想越觉得气,手里的拐棍对着她就打了下去。
“任性跋扈,没有教养,不给你些教训,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他的手劲很大,打的慕初意摔倒在地上,手背鲜血擦了满地,顾涧却只觉得更生气。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打人的时候力气不是很有精神。”
棍子一下一下的落在身上,慕初意想要爬起来,每次撑起身体,都会被再次打趴下。
她连呼痛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这些年身子受了亏,她身体太弱了,没几下就呕出了口血。
“大少爷,别打了,小姐身上的旧伤都还没好。”
清荷哭着扑到慕初意的身上,把她护在怀里,祈求顾涧,“少爷,别打小姐了,她已经很可怜了。”
气急了的顾涧根本听不进去,连着对着她的背打了两棍,疼到骨头,可她却依旧替慕初意挡着。
慕初意着急护住她,却被她抱的紧紧的。
顾朗从外面跑进来,看到顾涧在打慕初意,赶紧抓住他的手问:“大哥为何要打意儿?”
没等顾涧开口,林依柔泪眼汪汪的望向顾朗,低声抽泣,“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意儿妹妹不喜欢我,不该来她这里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跟她好好相处。”
她脸颊的指痕就这么呈现在顾朗的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顾朗心疼的望着她,生气的询问:“是慕初意打的?”
“不是她还能是谁?真的是被惯的无法无天,不给她点教训,她还以为这相府她做主了。”
顾涧怒瞪着慕初意,对她流血的手视而不见,只觉得她惯会装模作样。
清荷头上挨了一棍,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边哭边解释,“不是这样的,是表小姐她要剪小姐的......”
“闭嘴,贱婢,肯定是你挑唆的。”
没等清荷说完,顾涧一棍打在了她的背上,差点把她打的吐血。
慕初意抱住清荷,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
她抬起头看向几人,那双本该明亮耀眼的眸子,此时看着他们只有冷漠。
嘴角的血溢出来,顾涧这才看到她吐了血。
他眼底一痛,想要上前,慕初意抱着清荷往后挪了一步。
慕初意用手蘸取嘴角的血,在青石板地面写下,滚。
“你......”
顾涧的心疼被她这个字抹去,气抬起手里的棍,想要再给她一棍。
可在对上慕初意那几乎没有任何光彩的眸子时,生生的忍住了。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别以为我爹娘认了你做义女,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顾涧最终收起了手里拐棍,将林依柔护在怀里,拄着棍一瘸一拐的离开。
顾朗盯着慕初意看了会,跟着转身离开。
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向慕初意,皱着眉看着很是烦躁。
“你说你为什么跟依柔表姐过不去,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恶毒,你不再是我那个乖巧懂事的意儿妹妹了。”
慕初意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的抚着清荷想要站起来。
顾朗气恼,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臂,低头怒视着她,“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我再跟你说话,你是聋了吗!”
刚才慕初意的腿被顾涧打了,这会疼的站不起来,被她这么一拉,倒是站起来了。
她有些无力的看着顾朗,用手背擦掉了嘴上的鲜血,就这么静静的跟顾朗对视。
看着慕初意嘴上的血,顾朗皱起了眉,觉得更加烦躁了。
他用力甩开慕初意的手臂,不满的抱怨,“真的是回来就没有一日安生,非得闹得府里鸡犬不宁才安心。”
着急去看林依柔的情况,他懒得再搭理慕初意,转身快步往外跑去。
看着人终于走了,慕初意舒出了一口气,扶着清荷坐下,在她手上写下,去府医那处理伤口。
“那小姐您呢?您都吐血了,我给您找府医过来。”
清荷担忧的看着慕初意,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心疼。
她说着哭的更凶了,拉着慕初意伤痕累累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手上,哽咽着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小姐呀,明明是这么好的小姐。”
这个问题曾经慕初意也问过他们,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她,可得得到的是指责和谩骂。
直到被送走她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何这么对她。
后来在顾家村差点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想明白了。
有些人先入为主的觉得都是你的错,心偏到天边,还以为自己很公正,觉得你就该被这么对待。
人心不正的时候,如何解释都是不对的。
所以她并不觉得不能说话憋屈,不会说话能让她少了很多解释的冲动。
心早就死了,可偶尔还是会挣扎着想要跳动。
她轻轻拍了拍清荷的手,对着她摇头,用文字告诉她,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去包扎伤口,我睡一会。
她是被清荷擦药的动作惊醒的。
最近穿的暖和些,手上的冻疮好了些,可身上的旧伤落新伤,看着依旧是怵目惊心。
慕初意睁开眼,就看到清荷泪朦胧小心翼翼给她的手擦药。
她抬手摸了摸清荷的头,安慰似的拍了拍。
这丫头好像是水做的,为了她哭了很多次了。
这种心疼不像是伪装的,而且还为了保护她跟原主子对抗,可见她是真心待她的。
作为婢女,没有选择主子的权利,跟着她实在是苦了她。
可她的身份,也没有选择安排下人的权利。
“小姐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清荷把慕初意的手用帕子抱起来,塞进被窝里,“府医来给小姐把脉看过了,伤药快煎好了,我去看看。”
慕初意没有阻止她,起身穿了衣裳下床。
那日慕初意说了府医不可信后,丞相夫人就让管家换了府医。
喝了药后,她让清荷准备好明日祭拜要用的东西,又去丞相夫人那边看了眼。
许是白日出门了,夫人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没跟慕初意说两句话,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慕初意问翠竹,若是找到神医,娘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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