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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脑子，要不是我护着她，刚入宫就死了。”
“不过她的性子倒也还好，虽蠢了些，但最容易拿捏。”
庞茠用护甲玩着茶杯上飘着的茶叶：“也最容易拿捏那些蠢的和所谓善良的人。”
她的死可跟我没关系，纵然今日不是我，以后也可能是李茠、王茠，没有陛下护着，皇后又如何？进了宫，连宫女服侍的态度都要随皇上而定，我了结了，她也好让她少受些苦难。
想着，庞茠像释怀了一样，很久以前单听到“血”这个字她都觉得慎人，可是如今无论杀多少个人，无辜的或不无辜的，手上沾了血或没有沾血的，她都觉得无可厚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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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熵好像又不清醒了，她呆呆地坐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上的纹理花纹看。
江纹浔吹了吹勺里的汤捧到夏芷熵的嘴边：“不烫了，喝点吧，不然你身体受不住。”
夏芷熵睫毛颤了颤抬眼看着那双宛如深渊一般的黑色眼眸，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过了没一会儿她问道：“为什么是我啊？”
江纹浔明显愣了愣，他以为夏芷熵醒过来会问自己母妃的事情，但其实对方真问的话，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什么？”江纹浔把汤放在一边：“你……”
“你爱我吗？”夏芷熵提出了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在之前，我们并没有接触，不是吗？”
江纹浔的手一顿，他抬起头，这一刻他好像不是什么君临天下、不怒自威的帝王，他手足无措道：“我见过你的，很久很久以前……”
可是夏芷熵已经把眼睛转向一边，明显不想再听什么。
江纹浔看着夏芷熵，思索着他问的那个问题……
*8*
华灯初上，金殿之内，国宴正徐徐拉开帷幕。
殿宇巍峨，雕梁画栋之上，龙凤呈祥的浮雕栩栩如生。地面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泛着清冷的光泽，倒映着四周的繁华盛景。
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