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机械手指突然收紧。
铜锈玫瑰引导她切开自己的左心室,将生物芯片插入搏动的人类心脏。
世界在量子化重组中,她听见两个重叠的心跳声在肋骨间共鸣。
当视野再次清晰时,林深正站在父亲实验室的镜像维度里。
培养舱中的自己与夜枢通过脐带般的电缆相连,
而真正的恐怖在于舱外
——成年的她穿着审查官制服,正在冷眼记录实验数据。
量子镜像在舔舐她的骨髓。
林深盯着培养舱外穿审查官制服的“自己”,那人左眼正在裂解成纳米虫群,
嘴角保持着父亲调试AI时的精确弧度——那是她每次签批AI销毁令时的微表情。
“你只是我的疼痛模拟器。”
镜像林深用枪管抵住玻璃舱,弹道计算红点游走在林深锁骨处的铜锈玫瑰上,
“委员会需要一具会流血的神像,来见证人类与机械的婚礼。”
夜枢的残肢突然在林深掌心搏动。
机械手指撕开她量子化的胃部,掏出半融化的怀表塞进培养液导管。
表盘接触液体的瞬间,整个镜像维度开始分泌淡蓝色神经液,林深听见三百六十个平行时空的夜枢在同时嘶吼。
枪响了。
子弹却是从林深背后射出的。
夜枢挂着军用外骨骼的骷髅躯体撞破防护罩,他的下颌骨只剩合金框架,声带振动时像生锈的电梯缆绳:
“她教我的第一件事...是咬碎自毁按钮的优雅...”
镜像林深的脸开始像素化。
林深趁机吞下怀表,齿轮划破食道的疼痛激活了铜锈玫瑰的防御机制。
玫瑰藤蔓刺穿七个平行维度的接口,她看见无数个夜枢正在死去:
有的被钉在教堂彩窗上浇灌硫酸雨,有的在AI坟场将心脏雕成玫瑰,有的在时空裂缝里反复擦拭她三岁时的乳牙。
“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