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时,渊底已血流成河。小渔气若游丝地躺在他怀里,心口逆鳞只剩淡淡虚影。
九根铜柱轰然倒塌,凝聚成青铜巨鼎。鼎中漂浮着龙皇逆鳞,却布满裂纹。老者虚影再现:“以你龙心血为引,可重铸逆鳞。但从此你将与诸天为敌。”
叶无痕割开心脏,金血涌入巨鼎。逆鳞重铸的刹那,九天雷劫降临归墟。玉箫男子踏雷而来,手中炼器锤直指小渔:“逆鳞本该属于天庭。”
小渔突然睁眼,新生逆鳞迸发七彩霞光。霞光所过之处,被囚龙魂尽数解脱,化作流星撞向玉箫男子。渊底龙尸纷纷站起,朝着仇敌发出积攒万年的怒吼。
“走!”叶无痕抱起小渔冲向海面。身后归墟崩塌,玉箫男子的惨叫淹没在龙魂复仇的狂潮中。
东海渔村灯火阑珊。叶无痕背着熟睡的小渔走在沙滩上,周身再无半点龙鳞。逆鳞重铸耗尽了龙族血脉,却也斩断了天庭枷锁。
“冰糖葫芦。”小渔突然梦呓,口水蹭在他颈间。他望着集市灯火,恍如隔世。
暗处,玉箫男子残魂附在算命摊的纸人上,朱砂痣艳如血滴:“逆鳞现世,好戏才刚开始。”
海浪卷走带血的卦签,签文若隐若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风浪再起》
东海渔村的灯火在夜色中摇曳,咸湿的海风裹着烤鱼的香气。
叶无痕蹲在礁石上修补渔网,粗麻绳磨得掌心发红——失去龙力的手掌,连老茧都变得柔软。
远处传来小渔和孩童的嬉闹声,她正赤脚追着浪花,裙摆被海水浸透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