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张灯结彩,红绸如同鲜艳的云霞,挂满了各个角落,一片喜庆的景象。
透过红盖头轻薄的纱幔,我看到院里宾客寥寥无几,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在晃动。
唢呐声却震耳欲聋,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听见司仪高喊着“夫妻对拜”,声音高亢而庄重。
可哪有什么夫妻,对面不过是一张冰冷的画像罢了,那画像中的人陌生而遥远,我却要与这样一个已然不存在的人度过余生。
2
夜间入了洞房,清冷的风呼呼地吹动木质的门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黑夜在低声呜咽。
门外站着的小厮好像也已经离开了,整间房里只有我和那张画像相对无言。
我被安排住进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宽敞明亮又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精心打扫。
我在屋里随意走动,打开一个柜子,竟发现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物。我拿起来看了眼,吓得我连忙后退,这几件竟是男子的衣物。
想来这便是要与我配冥婚之人的屋子,“死去的夫君”这个词艰难地从我嘴里吐出,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奈。
我手里还拿着那件男人的衣物,刚准备放回柜子里,一只手突然攀上了我的肩膀。
那手的主人冷冷地问了句:“我的衣服好看吗?”
我浑身僵硬,颤抖着回头看,却被身后人的这张脸惊吓到,下意识地就要张开嘴巴尖叫出声。
然而,还未等那惊恐的声音冲出喉咙,他一只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我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我惊恐万分地望着他,泪水瞬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只听见他在我耳边极其压低声音说道:“不准叫,只要你不大喊,我就放开你,如何?”
我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和哀求之色。
他见我这般模样,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
我快步移动到了离他几尺远的角落,颤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