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孟呈褚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桑孟呈褚: 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秦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桑是孟呈褚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孟呈褚娶妻的第三个月,秦桑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孟呈褚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秦桑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秦桑,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秦桑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秦桑的卖身契递给她。秦桑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秦桑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
《秦桑孟呈褚: 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秦桑是孟呈褚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孟呈褚娶妻的第三个月,秦桑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孟呈褚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秦桑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秦桑,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秦桑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秦桑的卖身契递给她。秦桑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秦桑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谢世子妃。”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秦桑,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秦桑一顿。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最终,秦桑行了个礼道:“是,多谢世子妃。”告退后,秦桑走出正房。寒风呼啸,雪压枝垂。秦桑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而她遇到孟呈褚,便是在第一个冬天。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秦家的粮。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秦桑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秦桑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秦桑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孟呈褚买了下来。之后,她同孟呈褚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不愿再回想下去,秦桑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孟呈褚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孟呈褚卧室旁的偏房里。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孟呈褚。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秦桑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孟呈褚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秦桑,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秦桑忙跟上,伺候他洗浴。“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孟呈褚阖着眼,冷声吩咐。孟家乃簪缨世家,孟呈褚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孟呈褚身为孟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秦桑弯下身,小心地捏在孟呈褚的肩膀上。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秦桑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孟呈褚这一根浮木。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秦桑还没反应过来,孟呈褚的呼吸便覆了过来。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秦桑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孟呈褚穿衣。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秦桑动作一顿。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孟呈褚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秦桑心口。秦桑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孟呈褚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孟呈褚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秦桑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秦桑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只因和孟呈褚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孟呈褚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而不是像对秦桑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她和孟呈褚,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齐婉兮笑着向孟呈褚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以后。”孟呈褚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秦桑低眉垂眼,怔怔出神。以后?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秦桑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孟呈褚再无牵扯。
秦桑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孟呈褚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秦桑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孟呈褚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秦桑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孟呈褚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秦桑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秦桑面无血色的脸,孟呈褚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秦桑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孟呈褚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可秦桑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烦躁地收回视线,孟呈褚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不要便丢了。”他拂袖离去。秦桑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翌日,腊月二十七。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秦桑:“秦桑姐,世子妃找你。”秦桑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可见孟呈褚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房中,齐婉兮打量着秦桑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秦桑,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秦桑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她问秦桑:“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秦桑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丈夫……秦桑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三月前,孟呈褚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秦桑才明白何为夫妻。她怎能?又怎敢将孟呈褚当丈夫!秦桑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秦桑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秦桑伸手,却没抓住。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话落,秦桑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孟呈褚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秦桑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秦桑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下一瞬,就见孟呈褚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秦桑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孟呈褚落下一句。“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秦桑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不知过了多久,秦桑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秦桑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孟呈褚清峻的眉眼。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秦桑心口戳来。秦桑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她能感到孟呈褚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孟呈褚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腊月初八,难得雪停,侯府也热闹起来。早上,孟呈褚带着齐婉兮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秦桑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做好后,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孟呈褚同齐婉兮回府时,便是看着秦桑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孟呈褚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衬得人面似桃花,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倏地,秦桑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孟呈褚和齐婉兮相携而立。而孟呈褚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冷锐犀利。秦桑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参见世子、世子妃。”孟呈褚只冷冷盯着她,半响未出声,看得秦桑手心都出了汗。最后还是齐婉兮笑着说:“免礼吧。”说着,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孟呈褚:“世子,你怎么了?”秦桑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终于感觉孟呈褚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无妨,回屋吧。”孟呈褚回府了,秦桑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又过了半个时辰,孟呈褚才悠悠回到正房。秦桑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孟呈褚冷笑:“冲别人笑?”秦桑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孟呈褚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秦桑不太舒坦。这么些年,孟呈褚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秦桑却越发喜怒无常。秦桑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看着表情柔顺的脸,孟呈褚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他捏住秦桑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第二日,腊月初九。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秦桑虽是孟呈褚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秦桑的婢女惊叫出声。“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这婢女秦桑认识,是之前想爬上孟呈褚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孟呈褚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怎么了?”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秦桑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秦桑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她解释到一半,孟呈褚冰冷的声音响起。“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秦桑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孟呈褚毫无波澜的黑眸。孟呈褚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秦桑,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秦桑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是,奴婢领罚。”秦桑被拖了下去。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孟呈褚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秦桑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呈褚,太重了……”秦桑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下一秒,却听见孟呈褚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秦桑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齐婉兮声音虚浮:“呈褚,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秦桑处罚太重了……”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孟呈褚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孟呈褚忽地将手中的瓷杯握碎了。他在齐婉兮面前伪装出来的温和面孔突然有了裂痕。瓷片入手,血流了下来。一旁的齐婉兮还没来得及琢磨,就大惊失色。“世子!您这是怎么了?”她忙唤人拿了东西来,帮孟呈褚处理起伤口。孟呈褚垂着眼,神情不明,目光却落在齐婉兮的头顶。这三个月来,他这个世子妃的温顺纯良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十来年在京城,孟呈褚自是没少见过人心浮动,钩心斗角。只是那秦桑,在他身边这么久,心思竟还单纯至此,蠢得咋舌,往日里和齐婉兮显得情感有多深厚,结果人都被她卖了。孟呈褚心里轻啧一声,不管是与不是,皆是秦桑的因果,为了她和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了嫌隙,又是何苦?帮孟呈褚处理好伤口,齐婉兮抬起脸,刚好对上了孟呈褚阴翳的眸。她颤抖一瞬,泪意瞬间漫了上来,怯生生道:“这一月来,秦桑实在不懂事,总惹世子生气,妾身就应允了那个苏州的富商……“世子,您可是怪妾身自作主张了?”孟呈褚将齐婉兮的神情尽收眼底,是真是假他竟一时心中没底。片刻后,他勾唇一笑,神情亲善,笑意却未答眼底。“无妨,你既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一个奴婢去留的小事,你作主便是。”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年夜饭、守岁,亦无人再提起秦桑。零点钟声一敲,孟呈褚同齐婉兮互祝新年后,便径直回了自己院里。5齐婉兮看着男人透着冷峻的背影,隐隐有些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贴身婢女小桃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开口:“是那秦桑自己想走,世子妃又何必替她遮掩?瞧世子爷那样,也不可能想把她追回来,但如今您这样说了,总归是个隐患啊!”齐婉兮垂眸:“我也想她走远些,别回来了。”谁能不想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呢?她能忍,也愿与人为善。可既是秦桑自己想走,她便帮人帮到底。自己那可望不可求的自由,她希望秦桑能获得。况且,孟呈褚也不是想追究的样子。过了这一阵,就算到时突发奇想想查,也已是时过境迁,毫无对证了。……孟呈褚在床上辗转难眠,身边少了什么东西的怅然若失之感越发强烈。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阖眼睡去。孟呈褚难道做梦,梦中甚至更不安生。有女人在细声细气地哭,他好像知道是谁,却不肯知道,心中不耐更多。场景推移,梦中的他却不受控地走近了。看见一身娇体弱的女子坐在床榻上,双手被束,一身暧昧的红痕,还夹着触目惊心的青紫。他不敢置信地叫了个名字。女人抬起脸,露出那张满是泪痕地惨白小脸。是秦桑。“呈褚,救救我……”孟呈褚骤然惊醒,屋外已天光大亮。是梦,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这秦桑不过一小小通房,走了便走了,又有什么好让他费心的。掌中有痛意,孟呈褚松开被自己无意识捏紧的拳,发现昨日处理好的伤口再度裂开。他忽然想起秦桑凑过来替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柔弱无骨,气若兰兮,那小小女人,恍若不能自理。梦中,她锁骨上那个曾被他啄吻过无数次的月形胎记,也在他脑袋里无比分明。孟呈褚用力拈了下手指,恨不得将人重新抓手里藏好。他忽觉心中有邪火在烧。孟呈褚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但知道这足以催生出暴戾。秦桑的心思,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他生来便不可能沉湎于男女情爱,秦桑也只是一介奴婢,能受他垂怜,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又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愿意走?她甚至能为他豁出性命。秦桑不可能爱上别人,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和别人走。难道是受齐婉兮强迫,和人串通,把她掳去了?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秦桑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秦桑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听了这话,孟呈褚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秦桑终于回神,悄悄离去。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挨了板子,秦桑只能侧躺着。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那是她和孟呈褚的初夜。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外头春光正好,秦桑在孟呈褚怀里,含羞又忐忑。而孟呈褚往她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可孟呈褚真的说过这句话吗?秦桑忽然睁眼,从床上挣扎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秦桑的眼泪却流了下来。秦桑擦了眼泪,开始清点东西。给自己赎身后,她手上还剩23两45文钱。她还记得卖她的人走了些什么地方,到时出了侯府,她要沿途找到三个姐姐,这钱足够买块地,到时候她们姐妹就能一起住了。秦桑想着想着,终于阖眼睡去。……年节将近,又是岁末事务收尾之时,孟呈褚常常不在府中,或只是待在书房。秦桑依旧跟着他身边,晨起伺候,端茶送水。其实这种事一般是小丫鬟做的,只是孟呈褚用惯了她,不愿假他人之手。但秦桑知道自己快要走了,便挑了几个盘靓条顺的小丫头培养。过了三日,秦桑第一次让人代替自己进去递茶。谁知人才进去,她就听见里面传来砸杯子的声音。隔着层窗户纸,她都能听见孟呈褚不耐的声音:“人呢?”秦桑连忙进了屋,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爷。”孟呈褚抬眼看她,面上无异,语气却隐含威胁:“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不过赏了她十板子,现在就敢把他的事不当回事了?连端茶倒水都不愿做了?秦桑看了眼一旁跪着的小丫头,不太懂孟呈褚这话的意思。她只好将头压得更低,表现得更加恭顺:“奴婢不敢。”孟呈褚看她这一滩死水的样子却更来气,他猝然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秦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一手拎起。她一声惊呼,片刻后只觉天旋地转。视野恢复正常,秦桑才发现自己被孟呈褚压到了桌上。她连忙挣扎:“爷,不要,不能在这儿……!”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孟呈褚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外头有人走动,秦桑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孟呈褚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秦桑只得抬起脸看他。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孟呈褚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孟呈褚与齐婉兮。秦桑也被齐婉兮一并带上了。孟呈褚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兮的肩膀闭眼假寐。秦桑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秦桑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不断有人偷偷打量秦桑,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秦桑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秦桑簌然收回眼。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孟呈褚一拱手:“谢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秦桑骸得僵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孟呈褚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然而下一刻,她却听孟呈褚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秦桑,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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